还别说，尔雪的“装模作样”，在陆觅看来，还挺可爱，尤其是她在姜若凡身边，还故意板着一块脸装成熟，让他忍俊不禁，其实尔雪虽然是替姜若凡办事，但是她的心不是向着姜家的吧。
才一散会，姜若凡就出来了，尔雪恭敬地跟在后面，却对上姜若凡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在她身上找出点什么莫须有的东西一样，眼神顿了顿。
“听说，你前天是和陆秘书一起来上班的？”
漫不经心一问，尔雪却犹如五雷轰顶，对上她的眼睛：
“没错，他晚上喝醉了就到我家睡了一晚。”既然姜若凡都知道了陆觅和她一起来上班，她也不介意再爆点猛料，以及被她怀疑，不如自己就把事情原由给说出来。
姜若凡好笑地盯看着尔雪平静的脸，怪不得那天陆觅的衣服没有换新，原来是在尔雪家待了一宿，勾了勾唇：
“你和他，在交往？”
“塑料袋和购物袋，我更喜欢后者，塑料袋再好多用几次也就扔了。”
仔细眯着眼睛，姜若凡缓而抬起手替她鼓掌，拍手声颇为刺耳，尔雪趁机一说：
“申总出国，也是他醉酒之后和我说的，可是申总这一走，好像时间有点久？”
姜若凡一听，把手放了下来搭在手臂上挎着的小包上，如果陆觅真的是在追尔雪那就再好不过了，醉酒状态之下能和她说出申恺言出国这种话，没猜错的话，陆觅应该发现了申恺言的消失，才会编造出这样的谎话。
“他以为还能等到他吗，哼，不自量力……”
不吐不快一样，姜若凡才说出口，尔雪就觉得很奇怪，却没有多问，因为姜若凡又很快恢复了正常，纵使刚才她的那句话显得有多么地阴阳怪气。
“对了，晚琛的功课也不能落下，待会你就回家辅导晚琛功课，之后会有司机送你回来，今天你的工作就到这吧不用跟着我了。”
尔雪温顺地低头应着，姜若凡点点头一个人潇洒离去，她肯定又是去见那个男人，每次见那个男人之前，姜若凡都会找借口把她甩掉，从申恺言出国之后，见面就见得更加勤快了。
从她身窜出一个人抱着手臂看着她在发呆，陆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不是在看，那就是在思考什么了。
“你在想什么？”
正想到深处，又有这么一个声音出现，想也没想就脱口回答：“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男人？什么男人？陆觅突然谨慎起来，握住她的双肩：“姜若凡身边的那个男人？你知道了？你都知道什么？！”
接二连三而来的问题，尔雪慌神过来，遭了，怎么是陆觅，趁着她想问题没有防备，被陆觅趁虚而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反问着陆觅，陆觅扬了扬眉毛，把她逼到墙边，一手杵在她耳侧，低头逼迫着她和自己对视。
“不要扯开话题，回答我，姜理事身后的那个男人，是谁？”
看着尔雪躲闪的眼神，直觉告诉他，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在医院的时候，不是你先发现的那个人吗？说要调查到什么，也应该是你分享给我吧？”
气势突然一涨，尔雪从他的手臂之下弯身穿过，陆觅却一把将她抓住，再一次把她抵在墙上，听到她吃痛一哼，这才注意到自己用的力气有点大，不由得把力气变小。
“确实是我在医院第一次发现那个男人，但是我仍然什么都没有查到，我以为你在她身边，会知道一星半点。”
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也好啊，尔雪听着他突然低下来的语气，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陆觅一边说申总出去旅游，而姜若凡却说申恺言可能回不来了，她终于知道奇怪的点在哪里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申总是真的出国了么？”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么问题？”陆觅顿了顿，垂下眼睑：“姜理事的助手？还是尔雪？”
这问的什么鬼话！尔雪反手脱离他的禁锢：“我就是我，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立场，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姜理事我不会背叛，但我也同样不会做违心的事。”
语气一虚：“好吧。”
“那你告诉我，申总是真的出了国？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陆觅一仰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有些颓唐地走到尽头的通风窗口，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他现在还没有办法相信她，毕竟她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
在她驻足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才夹着风声听到他的回答：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心里一沉，陆觅的这句话，仿佛实在暗示她的猜想都是对的……抬起的手想碰一碰他的肩膀，却发现怎么都没有力气去碰他，他像是玻璃做的，一碰就会碎掉，他用一种接近抱歉的口吻变相回答了她。
要么就是她会错了意，其实申总是真的出了国，仅仅只是出国而已，没有她想的那么眼中，可惜事实恰恰是相反的，陆觅没有告诉她，申恺言已经消失了将近半个月，没有一点消息。
…………
吃过晚饭，余诺安才想起来马慕离律师的事，空闲时间才得以拿出电脑查一些详细资料，才打出马慕离这三个字，出现的全部都是胜诉的案例，看来这个马慕离律师果真对得起“金牌律师”的称号，他很少接一些容易的案子，反而喜欢接难案，越难越好，越难胜诉之后也才能让他名气大增。
很奇怪这样一个喜欢挑战的律师，就像许检察官说的一样，会接她这种小case，点开马慕离律师的网络介绍，首先就是所属的律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之下，几个晃眼的字眼闯入她的眼中：
——尚法律师事务所，擎风集团首席律师团。
搭在鼠标上的手指就随着目光一起挺住，居然是擎风集团……擎风，不正是那个人的公司吗……循着一看，申恺言正和忘言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