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觅瞥见姜若凡身后的行李,为难的看了眼申恺言。
“陆秘书,替若凡把行李拿下去吧。”
申恺言不动声色,陆觅垂下眼才回答:“是。”抬起的行李箱,路过姜若凡身边,只是一瞥,姜若凡对他浅笑,陆觅赶紧低下头走掉。
申霆招呼着姜若凡坐下,气氛在不知不觉间降到极点,他最讨厌的就是申霆乱给他强加一些事,而申霆偏偏就那样做了,甚至没有问过他就把人也一起带了过来。
陆觅识眼色地让佣人上了茶,申霆处处都关照着姜若凡,闲聊了一会。
“恺言,你和若凡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若凡刚回国,对一切都不熟悉,借着这个机会,你带着若凡熟悉熟悉手头上的事,谈谈合作案。”
边说着边看了眼姜若凡,姜若凡愉快地点点头,看向申恺言的时候不由得带了点娇羞,申霆望见这种情况,不由得一笑。
“合作案次之,主要的还是多培养默契和感情。”着重在后两个字上,申恺言默不作声,姜若凡的声音就接了上来。
“我很珍惜这次机会,之前在舞会有幸和申总相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哦?这样就太好了,既然认识,那还要若凡你多担待一下,如果这小子有哪点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要和我说啊。”
“谢谢申叔叔。”
两人话中不乏客套,申恺言看着申霆脸上自然而来的笑容,那是生意谈成之后才会露出的表情,这场相识说不定也是一场生意,最终目的不过是让擎风和姜氏联姻,从而双方获利。
“好啊,那就住下吧。”
申恺言一挑眉把话应下,嘴上轻笑:“其实我看姜小姐,非常像一个故人,至于那个故人是谁,我会慢慢告诉你。”斜眼看着脸色突变的申霆,他的目的达到了。
申霆沉着脸离开,朝他警告,刚开始知道姜若凡的长相时,申霆也是一脸震惊,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许琳和姜若凡明明就有同一张脸,他甚至想起许琳陪在儿子申恺风身边那些日子,把申恺风,集团的顺位继承人迷得神魂颠倒。
许琳去世后,他才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可不能再让申恺言因为同一个女人吊死在一颗树上。
现在,姜若凡出现,又刚好是合作方,他想过补偿申恺言,可是不想因为许琳这个死掉的女人又把事搞砸。
姜若凡,必须是他的儿媳妇。这是他临走时对申恺言说的话,只带着命令的口吻。
作为血缘关系上的父子,送走申霆之后又回到书房,姜若凡还是乖乖地坐在原处,让人感受到她的家教和素质,转身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优雅地喝着茶,在这么多有钱人家里,用茶招待人的很多,可是很多都是为了装模作样,现在滑入口中的茶,不管是从味道还是品质上,都是一等一的好茶,申恺言对茶,是识货的,可见他不像其他暴发户一样做作,也不像那些人一样好对付。
放下茶杯,刚才在申霆面前的乖乖女形象就立马变了。
“你也不想联姻,对吧?”
也?姜若凡一开口就这么问,而且用的还是“也”,申恺言放下目光:“这么说来,姜小姐早就有这种想法了,那为什么还答应来我这里。”
眼前的人嫣然一笑,舞会上归一码,婚姻可是另一码事:“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把两个不相爱的人捆绑在一起,我觉得很痛苦,难道申总不是这么觉得的吗?”
饶有兴致地品味着她话里传递的信息,她能这样想,当然是再好不过的。
“我爸妈这次说是去旅游,其实是在开拓海外市场,我听说擎风最近因为海外生意吃了不少亏,都是商人,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婚姻观念而坏了和擎风的关系,所以,我就答应来你这里,但是,我们只谈生意,不谈感情。”
当然,这句话戳到了他的心里去了,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姜若凡,看着真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从她转换自如的神态来看,真的不亚于一个商人,可见她平常的交际应酬很丰富,能遇上这样一个识时务有思想的女人,既然达成共识,那又有何不能合作的呢。
两人默契抬起手上的茶杯轻轻碰杯。
“合作愉快。”姜若凡看着他微微一笑,面对不一般的猎物,她还真不能用一般的手法来抓捕,越是有趣的猎物,越值得浪费时间。
…………
余诺安待在侧厅里,申恺言已经允许了她出行自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门口又多了保镖,这简直就是变相的自由,去哪儿都会被跟着,根本做不了什么。
今天别墅里格外热闹,季妈还特意被叫去厨房帮忙,一看就是来了大客人,她忍不住出了房门,才来到主厅接口处,就听见佣人在议论。
“书房里那位小姐长得真好看。”
“对啊,和申总真的好般配,听说那位小姐要在这里长住,说不定以后的女主人就是她啦。”
“啊?那侧厅那位怎么办?”
拍了拍说话的人:“还能怎么办,侧厅那位既没有名分,估计申总结婚以后,她就就此消失了吧。”说完还蹭了蹭肩。
“还得给那位小姐打扫房间呢,快走吧。”
扬了扬怀里被折叠好的淡蓝色被套,两人有说有笑地又一起离开,余诺安靠在墙边都听得清楚,月无非就是申恺言又带回来了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还不一般,怪不得整个宅子都忙活起来,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保镖,心里不是滋味。
“咔擦”一响,就见申恺言从书房里出来,看见在拐角的余诺安,望了望她,余诺安才看见他身后娇俏的姜若凡,和姜若凡说了几句话,申恺言就向她走了过来。
对着保镖:“以后不准再让她踏入主厅半步。”
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她的权利,余诺安被保镖架住往侧厅拉着,双脚蹬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准我来主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