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陆秘书你——才是属狗的吧，在自己身上乱咬，真是佩服。”
“彼此彼此。”
见她停了下来，即使话说的有些不那么悦耳，陆觅一笑放过自己的手，申恺言和姜若凡需要对峙，可不能让这个小丫头坏了他们的好事，不过……随意瞥了眼摄像头。
尔雪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正对着门口的摄像头，刚才他说“证据”是吧？那她就给他看证据，有了监控，不就知道他是在贼喊捉贼了吗，微微咬住下唇，趁他不备就跑开。
“喂，你去哪儿？！”
陆觅假意问她，故意提醒她摄像头，故意放她走，果真“小鱼儿”上钩了呢，他没有权利查看这私人病房门口的监控，可是尔雪是谁啊，姜若凡身边的大红人，又跟着照顾在姜若凡身边，明显就能有那个权限查监控，这一趟，收获颇丰啊，看了眼病房，悠闲着朝监控室走着，给尔雪查监控的时间。
…………
病房里。
听到一声响，姜若凡转醒，起身就见了申恺言，尔雪也不在了，刚才发出的声响估计就是他把门反锁了，尔雪说不定也被他的人控制住了，眼下，她倒是淡定。
下意识捂了捂有些发痛的肚子，抬眼，他不说话，她也不轻易开口，僵持了一会。
“申总大老早来，终于良心发现了么？”
申恺言微微眯眼，这是一个虚弱的人能说得出来的话？于是反唇相讥:“良心发现？这句话你应该问你自己吧，你有良心么？”
能亲手把自己腹中的孩子杀死的女人，和他谈良心，她有那个资格么。
“现在擎风应该负面消息缠身吧，作为丑闻制造人，你难道不应该是来祈求我的原谅的吗？”
不然悠悠众口，难堵所有，姜若凡像是算准了他是来求原谅的，想想平时高高在上的申总低眉下气，她就很期待了。
申恺言一手查着裤兜，依旧是那个冷冷的样子，抬起一手把文件袋丢到她床边。
“那你可能看不到我祈求的样子了。”
姜若凡脸色一变，把文件袋里的纸质文件慢慢抽出，是离婚协议书，心里想的都被一纸协议给打乱了，他究竟什么意思，投资在即，出了这样的事，他不仅没有把精力放在处理丑闻上，反而从她这里下手，握着文件袋的手微微颤抖着，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好，这无疑又给了她打击，看来申恺言，已经意识到了。
“新婚分居，暴力对待自己的老婆，任那个女人都忍受不了我这么‘残暴’的人吧，所以，为了以后不再痛苦，签了吧。”
就连呼出的气也有些沉重，姜若凡听着他不紧不慢的话，还真是为她着想呢。
整个城市都还没有清醒过来，一片暴雨前的平静，在这个病房里，像洪水一样准备爆发着，他们在忍，在试对方能人到什么程度，谁先沉不住气。
“现在几点了？”望着从窗帘里透进来的微光，姜若凡像是在问他。
申恺言似笑非笑看着她挣扎，抬起腕表看了眼，冷冽的声音而出:“六点半。”
斜眼看着报时的人，姜若凡咬了咬牙，把手背上缠着的针管拔掉。
…………
“大叔，我要查501私人病房门口的监控。”
尔雪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说要查监控，专门负责私人病房这一块监控的是个油腻的大叔，一看这姑娘长得不错，而且在私人病房里也见过几次，有点眼熟，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一个人来的，下意识摸了摸下巴，腾出空位。
“好啊，不过你得自己来查。”
尔雪一下子就坐了下来，开始看着屏幕，却丝毫没有发现大叔在她身后，慢慢朝她靠了下来，故作指导她的样子，把她圈在自己双手之下，忙于查监控的尔雪还没有发觉异常，正找到今早的监控，惊喜一动，才发现大叔的端倪，转头一看，大叔的味道近在咫尺啊，一脸猥琐的样子。
一把就拿住她握着鼠标的手，上下摸着，嘿嘿一笑:“怎么样，找到了吗？昨天晚上的视频也可以看哦，你要不要看？”
恶心！她只要这个大叔离她远一点啊，可是心里又害怕，这里只有她和这个猥琐大叔，又被抓住手按在座位上，她连起身都困难。
“好啊好啊，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的，都看。”
突然插话进来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大叔一看是其他人，动作有些收敛，眼看这豆腐就要吃到了。
陆觅一笑把大叔推到一边，自己趁虚而入，转而把尔雪护在自己之下，指了指屏幕。
“点这个。”侧脸一看，尔雪也转头看着他，陆觅脸上的笑容凝了凝，低声在她耳边:“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和这个大叔关在这里。”
“你——！”
被他的话气到，尔雪咬着嘴唇，看着他还笑得出来，不过比起猥琐大叔，换成他……其实也没差多少，只是，毕竟多了一个人，大叔也不敢对自己下手，只好屈服在陆觅的威逼利诱下，听着他的话点开凌晨的监控。
监控一被点开，陆觅就定睛，整个人都放到了屏幕上，不时指挥着她前进或者快退。
凌晨一点半，病房门口确实出现过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随即就闪进了病房，开门的动作十分快，几乎快捕捉不到，之后都没有异常。
“尔雪，从这里快进到三十分钟后。”
尔雪是没有看见那个身影的，想着陆觅让她快进，完全把她当成查监控的工具啊，不耐烦快进了三十分钟，不在乎的眼神突然盯住姜若凡病房的门口，一个男人正从里面进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她眼花？
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陆觅，陆觅镇定对她说:“再退回一开始的时间。”
手完全听他的话拖动着鼠标回到三十分钟前，尔雪身体一倾，这会总算发现了刚刚进病房门的男人，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