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云凤走的飞快,秀儿只能紧走几步跟上,低声,“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土达被抓住了,他不会供出您来吧!”
北冥云凤虽然心头也有几分的紧张,但是凭她对土达的了解,一般是不会供出自己的,但是她怕的就是赫连冥炎的手段,土达也扛不住,她得赶紧想个万全之计。
她真的低估了这个孟易菡,可能土达也低估了她。
最开始,他可能觉得他一根手指都能要了他命,看着她甩出银针不当回事,第二剑失手他也没介意,更不会对她手里的银针上心。
这就是孟易菡的聪明之处,她清楚,躲是躲不掉的,只有进攻才行,两次银针出手,让土达觉得她不过是黔驴技穷,第三次还会是银针。
偏偏第三次她扔出毒药,如果第一次她扔的话,凭着土达的身手绝对会躲过,就是以为她还是银针才会失去警觉,让他中了孟易菡的毒药。
这个女人她真的小瞧了,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土达如此身手的人都没能杀的了她,现在无法收场了。
“先回驿栈,此事绝对不能让第二人知道,特别是二哥知道吗?本公主得好好想想对策。”北冥云凤沉声道。
“奴婢绝对不会说的,请公主放心。”秀儿信誓旦旦道。
回到王府之后,赫连冥炎就不见了,孟易菡知道他去逼供去了,其实她自己想去看看的,但是赫连冥炎不让,她知道,他应该是怕自己沾上血渍。
这个男人虽然强势冷漠,但是对她真的没话说,不是因为她真的不能过古代三妻四妾的生活,她说不上就留下了,养眼深情,只能说他俩有缘无份。
赫连冥炎的确在审那个歹人,但是他硬气的很,王府的刑具几乎都上了,除了一句你杀了我全家,我要报仇,再没有一句话别的话出来。
无痕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嘴硬的人,跟自家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赫连冥炎知道,他要动最后的酷刑,他刚顿了一下,就听到护卫报,“启禀王爷,王妃来了。”
赫连冥炎一蹙眉,想说王妃来做什么,孟易菡已经进了刑讯室。
那人已经很惨了,看见孟易菡进来,竟然轻蔑的一笑,更不会把孟易菡放在心里。
“你怎么来了?胡闹,回去。”赫连冥炎不悦道。
孟易菡却微微一笑,“王爷,臣妾想问他几句。”
赫连冥炎虽然不情愿,看她过来了,只能点头同意。
孟易菡靠前,淡淡道:“你跟北冥云凤是旧识吧!我看见你们眼神交流了,是她唆使你杀本王妃对不对?”
那人心头一跳,这才仔细看了孟易菡一眼,他突然想笑,他怎么能把她当成柔弱的小绵羊呢?果然这个女人不简单,自己两剑失手就该警觉了,还是轻敌了。
无痕见惯了王妃的软声细语,此刻听着她的话语,虽不见狠厉,却让人头皮发麻,从头冷到脚。
“什么北冥云凤,老子不认识她?”那人冷笑道。
“是吗?本王妃就不明白了,她一个公主,武功还不弱,为何眼看我陷入绝境而无动于衷呢?你还是招了吧!本王妃虽然比王爷斯文,但是下手却比我家王爷狠多了!”孟易菡凝着眸子道。
那人竟然产生一种,眼前的女子比赫连冥炎更可怕的感觉,他的心头一动,眸子骤然一狠,嘴一动。
孟易菡瞬间识破他想做什么?下手更快,只听“喀嚓”一声,他的下巴掉落,牙齿无法阖上。
孟易菡嘴角微勾,“既然你不合作,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呀!”
她从身上掏出银针,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本王妃敢说,这里所有的人挨不了我的三针,你可想好了,把指使之人说出来,你罪不至死,本王妃就饶你一命。”
那人拖着下巴,虽然脸微微泛白,但是却冲孟易菡轻蔑的一笑,似乎说,你随便。
孟易菡眸子一寒,这些日子够窝囊了,运气衰到爆,她是该好好反击一下了。
她的手一抬,第一针突然朝那人胸前的要穴扎去。
土达陡然从喉咙发出一声惨叫,眼睛骤然睁大,身体不停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脸色铁青,绑着柱子上的铁链“哗哗”作响,身体僵直,整个头发似乎都要站起来了。
孟易菡嘲讽的一笑,银针却纹丝不动,她冷冷盯着土达冷笑,“本王妃这针还没到底呢?这就受不住了,说,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土达缓过来一口气,眼睛恨恨得盯着孟易菡,犹如鬼厉,却一声不响。
对敌人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虽然她几乎确定是北冥云凤指使他杀自己的,但是没有证据总是不成,所以说,她今天必须要让这个人吐口。
第二针孟易菡越发没有手软,土达的惨叫越发凄厉,破了音,沙哑地嗓音惨叫不止,整个脸说不出的狰狞,血沫子流了一嘴,终于拖着下坠的脸,含糊不清道:“我招,我招,给我个痛快。”
孟易菡的银针一撤,那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赫连冥炎跟无痕都有些吃惊,一枚小小的银针竟然能让人痛不欲生,刚才他俩都被孟易菡的行为惊到了,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相信,一枚银针会让人生不如死。
无痕上前,终于从他的口中听到他要的名字,忙转告给赫连冥炎。
赫连冥炎嘴角一翘,眸子闪过狠厉,却很快恢复。
大手揽住孟易菡的腰,“走了!无痕,给他个全尸。”
无痕领命。
那人似乎很感激,也似乎十分的愧疚,但是,这种生不如死的痛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也好,如果北冥云凤死了,他们就在阴间做一对幸福夫妻。
出了牢房,赫连冥炎一脸的稀奇,“王妃还有这个本事?”
孟易菡失笑,“妾身是医者,当然知道哪最疼,有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能迸发出意想不到的能量,王爷现在知道了吧!”
“是挺出乎意料的。”
“王爷怕了吗?”孟易菡闪着明眸狡黠地一笑。
怕吗?不至于,他只是越来越好奇,自己娶的这个王妃,究竟还有多少让他惊喜的地方。
“本王倒是想怕,你觉得会怕呢?”赫连冥炎勾唇道。
孟易菡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歪着头,一本正经问道:“王爷想好怎么对付北冥云凤吗?”
“菡儿想怎么让她死?”赫连冥炎的眸子闪过血色。
孟易菡觉得论起腹黑来,自己绝对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她轻笑,“妾身相信王爷。”
赫连冥炎点了点头,“就为爱妃这句相信,本王不好好找人伺候她都不行。”
孟易菡嘴角一勾,有些期待起来。
……
两天后的午时,听雨楼。
“你们可知道听雨楼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听雨楼里,一书生模样的人八卦地问道。
“什么事情?”瞬间一众人围了过来,说是文人墨客,八卦程度不逊于外面的市井小人物。
“呵呵,是关于西歧国公主北冥云凤的事情。”那人神秘又龌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