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孟易菡看着秀菊又端来一大碗药,微微蹙眉,这都三天了,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这药,还是一碗一碗往下灌,什么人能受的了。
“秀菊。”孟易菡有气无力叫道。
秀菊捂嘴偷笑,她知道,一到吃药的时间,小姐就装怂,各种耍赖推诿,她都见怪不怪了。
“奴婢给您准备了蜜饯。”
准备了蜜饯她也不想喝。
“秀菊,你看看,你家小姐是不是全好了,咱不喝了行不行?”
秀菊摇头,“小姐,那可不行,王爷可是叮嘱过的,一碗都不能少,他还说您要是不喝,就一口一口喂。”
孟易菡抖了一下,眼睛一瞪,“你个小叛徒,谁是你家小姐?见到官大的,见风使舵了,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了?”
秀菊才不怕她呢?低笑,“奴婢当然是您的人,一辈子都是,但是这是为您好,奴婢知道,只有喝药,您才能完全好起来。”
整一个叛徒,赫连冥炎不看着她的,换秀菊了。
咬牙把药喝下,蜜饯在口却没有那么甜了,她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那天赫连冥炎嘴里的蜜饯才叫甜,这个想法一出,吓了她一大跳,这脸也猛地烧的厉害起来。
完了,完了,自己满脑子都是什么念头,疯了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孟易菡开口,“秀菊,王爷没说啥时候可以下地呀!闷死了!”
秀菊并没有察觉自家小姐的窘态,柔声,“小姐……”
这个称呼一出,秀菊突然捂住了嘴,四处赶紧看了看,在王爷眼前若是叫小姐,王爷会很不高兴,还好,王爷现在不在。
“王妃,王爷说还得两天。”
“什么都是王爷说吗?我能做主吗?”
秀菊回答的很干脆,“不能。”
“你个小没良心的。”孟易菡笑骂。
秀菊不以为意,给她掖了掖被子。
“秀菊,你说王爷这两天做什么去了?早出晚归的。”
秀菊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应该是有事情吧!”
这人还真不经念叨,这不,她俩的话刚落,房门一响,赫连冥炎被无痕推了进来。
他靠了过去,神色淡淡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孟易菡的话刚落,他便执起她的手,自然的天经地义道:“可有想本王?”
无痕嘴角抽了抽,秀菊更是捂住了嘴巴,心里道,耳背,耳背,什么都没听到。
孟易菡一阵恶寒,看着屋内的两位看客抖着肩膀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嘴角一勾,“秀菊肯定是想王爷了,刚才一直念叨您。”
秀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小姐太吓人了吧!谁想王爷呢?明明就是她想。
秀菊本着这锅自己不背的原则,低声道:“奴婢是听王爷的吩咐,看着王妃吃药,是说了王爷几句,但是不知道是谁跟奴婢说,王爷怎么这两天看不到人了呢?早出晚归这做什么去了?”
“秀菊……”孟易菡的脸轰了一声,她是说了,但是不是想他,就是单纯的想问问,这个丫头这一误导,自大的战王爷肯定会自动补脑。
果然赫连冥炎的脸色好看了很多,眉眼含笑地看着她,一副揶揄地表情。
无痕感觉秀菊这丫头胆子大,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王爷,王妃,奴婢告退。”秀菊道。
无痕也一躬身,“主子,王妃,属下告退。”
赫连冥炎摆手。
看着两个人都出去,孟易菡感觉屋内有几分的热,想解释,最后只能转移问题,“王爷今天下朝挺早的呀!”
赫连冥炎低笑,“家里还有朝思暮想的人,能不早点回家吗?”
孟易菡摁了摁耳朵,她希望耳背,什么也别听见。
“今天的药可能要加量了。”赫连冥炎突然漫不经心地开口。
孟易菡闻言一激灵,询问,“为什么?”
想想还要多喝那种苦的发麻的药,她就一阵哆嗦。
“刚才本王看见爱妃摁耳朵了,而且答非所问,本王感觉你可能伤到耳朵了,还是早治为好。”赫连冥炎体贴入微道。
孟易菡:呃……
“耳朵痒,没事。”她赶紧解释。
“那本王刚才问你的话呢?既然能听到,为何不回答?想为夫吗?”赫连冥炎的凤眸亮的惊人。
为夫?孟易菡感觉招架不住了,这个妖孽势必要自己跪倒在他的脚下,她感觉她的整个人,整个心在都在被他慢慢瓦解。
身体前倾,赫连冥炎的脸几乎贴到孟易菡的脸上,声音轻柔如水,“还是没听清是不是?”
身体抖了一下,孟易菡大声,“想,很想,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就这两天,见王爷见的时间短,想得心肝都疼。”
肉麻死你!孟易菡心里恨很道。
赫连冥炎的笑容一闪而过,眉眼都亮了几分,但依旧表情淡淡道:“以后别说那么露骨的话,为夫会觉得不好意思。”
孟易菡咬牙,闭眼,眼不见为净,他一向冷酷无情,这变了调调,她还真不习惯。
看着孟易菡装死,赫连冥炎嘴角的笑容加深,他索性把嘴唇都靠在了她的耳边,声音依旧柔出了水,“菡儿,你说,你都想为夫什么了?”
耳边酥酥麻麻,孟易菡总觉得比别人脸皮厚一圈的脸也挂不住了,她躲了一下,咬牙切齿,“妾身也会不好意思的。”
“哈哈……”赫连冥炎终于笑出了声,大手捏了捏她细腻的脸颊,“毕竟我们夫妻心意相通,为夫自然明白,赶紧好起来,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孟易菡摁了摁眉心,她一向觉得说话这种事情,她一般不会落入下风,更别说面对的是迂腐的古人,而且,在感情方面,赫连冥炎是菜鸟中的菜鸟。
但是面对他,她不仅讨不到半点便宜,总会被他撩的面红耳赤,太气人了。
看见她摁了摁眉心,赫连冥炎靠前,“怎么了?头疼吗?”
孟易菡撅着嘴看着赫连冥炎,“王爷,妾身觉得己的脑子变笨了,说话也笨嘴拙舌的,可能真摔坏了脑子,不行您再让太医开点药?”
“呵呵……”赫连冥炎忍俊不禁,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孟易菡的鼻尖,“你以为你之前有多聪明一样,今天表现不错。”
说完,他头一低,偷了一个吻。
孟易菡无奈摇头,明明可以柔情蜜意,非得搞的跟严刑逼供一样,这男人黑心黑腹,少惹为妙。
“主子。”无痕在门口突然叫了一声。
赫连冥炎一怔,放开孟易菡的唇,给她将被掖紧,“为夫出去一趟。”
孟易菡懵懵点头。
看着他转动轮椅离开,孟易菡才后知后觉,为夫?他似乎一直用这个称呼,她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塌了一块,乱的厉害,她猛然用被子将自己的头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