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躲入黑棺后,砰砰砰的撞击声,就没有停过。
黑棺也被撞的晃动了起来,甚至已经被撞离了,原先的位置。
也在这时,我们听到了,鬼娃怪物的一声声凄厉惨叫声,而后便听到了,一声声剧烈的碰撞声。
然后便是一阵安静的沉默,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直接抽打在了黑棺之上,响起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吓了我跟地猴一跳。
还没等我们,弄清楚状况,便感觉黑棺居然在缓缓移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拉动着。
我忍住了打开棺盖,一探究竟的想法,因为外面那怪物,似乎很不好招惹的样子,而那怪物既然肯帮忙,将黑棺拉入河道中。
我也打算静观其变,看看那怪物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我便感觉到了黑棺一阵晃动,而后便听到了水声,显然黑棺已经下了河道。
我并没有感觉到黑棺下沉,而是被什么东西拉着在缓缓前行,这让我证实了我的猜测,这黑棺虽然沉重,但是由于黑棺本身的材质,是一种不知名的木材,这才使得黑棺不会沉入水中。
而也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声砰砰砰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我们脚下的黑棺板。
一时间,让我有些担心,这万一黑棺不够结实,被撞穿或者撞裂,那可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还是之前莽撞了,没有考虑好一切,有些冲动了,不过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着砰砰砰的撞击声,不止是底板,就连左右两侧的棺板,都被撞的砰砰乱响。
不难猜测出,那拼命撞击棺板的,显然就是河道内的鬼娃。
“队长!这不会被撞穿吧?”地猴似乎也有些害怕,挪到了身旁紧挨着我问道!
我翻了翻白眼,心道我怎么知道,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外面似乎撞击了一阵子后停了下来,我附耳在棺壁上听了听,确实外面似乎一片安静。
这让我有些奇怪,搞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明明外面刚刚还撞的砰砰乱响,一副不撞开,誓不罢休的架势,现在怎么突然间,就偃旗息鼓了?。
我听了好一会,确实安静的可怕,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这让我纳闷,心想难道那些鬼娃撞累了?还是回家吃饭了?也在我纳闷间,我突然听到了外面似乎有歌声,似乎是有人在唱歌。
这让我有些疑惑,心想谁会在这种鬼地方唱歌?而且还是女声?难道是幻听?我急忙又贴着棺壁认真倾听,发现并没有任何声音,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真是幻听了。
也在这时,若有若无的歌声再次从外面响起,这回我真的确定,我听到了歌声。
虽然外面那歌声,声音似乎很好听,很柔美,但是我有点想哭,谁会没事在这种鬼地方唱歌,还是在遍布鬼娃的地方,这不会是鬼娃成精了吧?。
一想到一个女性鬼娃,那副恐怖的容貌下,唱着如此优美动听的歌,我就感觉一股寒气,直从脚底窜到了脑门上,画面太美,我不敢乱想。
我远离了棺壁,不敢再听,而地猴似乎也听到了歌声,也被吓的不轻,啥也没说,直接远离了棺壁,而后跑到我身旁,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还真怕说话吵到外面那东西。
我们两个干脆从储物袋,找了一些吃的,地猴居然还取出了两根腌制的鸭腿,分了我一根。
我接了过去,闻了一下,还真别说,挺香的,我咬了一口,觉得味道确实不错。
很快便将一根鸭腿解决,我觉得我们,此刻还真是够奇葩,居然在棺内吃东西,这即便是这么多年的冒险生涯,这也是头一遭。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我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地猴似乎也听到了异响,挪到我身前,压低声音道:“队长!这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啊?我之前听到外面似乎有女子在唱歌,要不你去看看?”
我白了地猴一眼,心想你家的门才在棺材里,我自然也听到了有人在唱歌,这么诡异的东西,我才不去,我没理会地猴,而这时有响起了生气,似乎是有人,在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棺盖,一时间敲的我心烦意乱。
在过去了一段时间后,我终于也待不住了,我得出去看看外面到达是什么情况,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不然天音怎么办,我还要找到白蛇。
我暗中给自己打气,而后招呼地猴帮忙将棺盖推开。
地猴也没想到,我真敢上去看,犹豫了一下,跟我一起缓缓推开了棺盖。
我中握紧了长剑,缓缓抬起了头,将头伸出棺外后。
一时间,也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我看到一名,背对着我坐着的女子。
女子一身红衣,就这样背对着我,坐在对面的棺盖板上。
怪不得我觉得,这次的棺盖板厚重了许多。
我看着女子,发现女子,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身穿红色的宫妆,身材窈窕,很快我便注意到,这女子的背影,似乎有些像天音。
我觉得越看越像天音,除了穿着不一样外,背影看上去,完全一模一样。
我一时间,有些惊疑,但是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不管天音是怎么逃出蛇腹的,只要她能平安无事就好。
我正要大声呼喊天音,突然又将话语,咽回了肚子中。
因为我注意到,对面那名背影,很像天音的女子。
她的手指指甲,似乎有些太过于长,跟坚韧了一些。
我记得天音,可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而且那看着也不像指甲,简直可以跟那些,凶兽的爪子媲美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觉得对面女子,很有可能真不是天音。
如果是天音,她不可能无声无息,坐在对面吓唬我。
也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虽然我也希望能见到天音,但是天音被白蛇,吞入腹中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我亲眼所见,客观的事实就是,天音想自己从蛇腹出来,几乎是不可能。
除非从蛇腹出来的,已经不再是天音。
就如同那名壁画中的妇女,生出来的蛇女一样。
我越想越多,想到天音可能真的不在了之时,一时间心如刀绞,我咬了咬牙,提剑便要,朝着对面的那道身影刺去。
这时,我看到了那名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一时间我停住了攻击。
总觉得这女子,披头散发缓缓转身的动作有些唬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跟它对视,顿时便看到了,缓缓转身过来的女子,那一双猩红的眼睛。
那是一双,犹如野兽般,猩红的眼睛,眼中充满了嗜血跟暴戾。
而后,我便看到了一张,枯黄如同老树,皱皱巴巴的脸庞。
我吓了一跳,发现她,居然缓缓朝着我攀爬而来。
我吓的屏住了呼吸,刚要提剑。
却发现浑身,似乎使不上一丝力气,而后便看到那东西,缓缓来到了我身前。
便见她缓缓俯下了身,脸几乎,都快贴上我的脸。
我吓的一阵头皮发麻,脚底更是直冒寒气。
就在,她脸贴的越来越近,我心脏跳的砰砰乱响时,我只感觉,我的眼前一黑,而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啊……!”一声荡气回肠的大喊声响起。
“啊……!”而后便听到了一声,比我惊叫声,还要凄厉的叫声响起。
我睁开眼睛,疑惑的望去,发现居然是地猴,此刻正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被吓到的样子。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地猴这是在搞什么,于是问道:“地猴!你在干什么?”
便见地猴,平复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脏,没好气道:“队长你干嘛!我刚要过来看你醒没醒,你直接在黑棺内大吼一声,差点把我吓死。”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黑棺内,而此刻他们,则是在岸边,前面还有一条河道。
我有些尴尬的起身,急忙询问地猴,问是不是地猴救了他,询问那怪脸女子后来怎么样了?
地猴摸了**的头,嘀咕道:“这似乎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拉?”
我打开了地猴的手,看地猴似乎并不知道那女子的样子,我刚想解释,便听到地猴说道:“队长!你不会是做春那个梦了吧?”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急忙摸索出了黑棺内的剑,跳出了黑棺就朝着地猴砍去。
地猴吓了一跳,以为我疯了,后来被我抓住揍成了熊猫眼,这才不敢胡说八道,急忙老实交代。
而我也才知道,原来地猴真没看到什么女子,也没有见过任何东西,他听到我一声惊叫后,便看到我昏迷软倒。
幸好被地猴扶住,这才没有摔个满头包,而地猴将我平放到棺板上后,便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四周也是一片安静,地猴这才重新缩回了头,打算等我醒来再说。
而后便是一段时间的等待,地猴看我始终没醒来,而黑棺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地猴探头一样,这才发现他们居然被推到了岸上,地猴见四周安全,这才跳下了黑棺,去附近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而我,也在地猴的讲述中知道了,这里居然很像是我们,离开河道之前,那一处岸边。
这里同样旁边,有着四副黑棺,只是这四副黑棺并没有被打开,不知道是后面,有人给它们都推合起来,还是什么原因。
除了黑棺,周围的景物,不论是崖壁还是河道,以及岸边的一切景物,都跟之前的一模一样,要说不一样,那就是这里没有地涌金莲,也没有任何鬼娃的尸体,这显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