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清并未在意众人的神情,大厅里,只听得,她凄冷的笑声回转着…
稍后,她眼神一凝,怒道:“到底是谁在转移话题?三个月前,郊外的那场假面舞会,你们两个早就瞄准了赵家的小女儿,不断的劝酒,又在花圃那边百般戏弄她,赵家女儿不甘受辱,拼死反抗,不幸撞石晕死过去!而你们,怕事情败露,残忍的将她捂死,将尸身草草掩埋在鲁洪辉家位于郊外山边的花园别墅里…最为关键的是,在鲁洪辉加了锁的抽屉里,还详细记录了你们如何残害赵家女儿,鲁洪辉如何贪恋赵家女儿淡淡的少女体香…”
温月清正想继续说下去,程继业突然面目狰狞的打断了她的话,声嘶力竭道:“你,你胡说!不过是我俩上了你吗?你至于要这样污蔑我们?我们吃饱了撑的啊?怎么会想到去演杀人埋尸这出戏?”
其实,程继业知道杀人埋尸的盖子被揭开,已心慌之极,却还强作镇定!
“污蔑?我污蔑?”温月清的视线突然落在鲁洪辉身上,朗声道:“各位前辈,大家睁眼看看姓鲁的这副熊模样,像是我在污蔑他吗?”
奸杀!突如其来的大反转,让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静寂,落针可闻,死寂般的安静!
杀人分尸,那可远比床第之事劲爆得太多了!
于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众人,循着温月清的提示,下意识的望向鲁洪辉,却见他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已经抖得像糠筛一般!!!
而大厅的另一角,突然爆出一声悲戚的大哭:“啊!女儿啊!我的女儿!”
原来,今晚的宴席,赵家也来人了!
面对小女儿的失踪,本已心力交瘁的赵太太,听闻到这样的噩耗!好似晴天霹雳,怎不让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出声来?
尤其是当温月清提到:赵家小女儿淡淡的体香…
鲁洪辉糠筛似的在那里抖个不停,像只受惊的兔子,双眼瞪得滚圆,瞳孔中闪烁着惊恐与不安。
他的手指不听指挥的颤抖着,试图去抓住些什么,却只能在空中无力地挥舞。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发出声音,但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现场,已经不仅仅只是脆弱的鲁洪辉如此不堪。
就连一向偷奸耍滑惯了的程继业,脸色也不受控制的变得苍白如纸,额头的汗珠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这位向来以狡辩著称的纨绔浪荡公子,已然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所替代。他努力地挺直脊背,试图用声音掩盖内心的恐惧:“不是…你…你这贱人!你别污...你别污蔑我们!我们有钱有身份,怎么可能杀人?你没有证据,道听途说,这分明就是在诬陷!”
只是,他此时说出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随时可能飘落。
这样的声音,可信度自然是低到了冰点!
程继业一边狡辩,一边推搡着鲁洪辉,试图暗示他找机会打电话找人毁尸灭迹,
只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那厢,赵家太太打头、家人和朋友纷纷冲将过来了!各个情绪激动的揪着鲁洪辉不放…
抓头的、挠脸的、拉扯衣衫的、脚蹬拳砸的,跟下冰雹似的,杂乱无章的落下来…
赵太太声嘶力竭质问道:“你个挨千刀的,我幺女才十七岁啊!你怎么忍心下毒手啊!你说,你说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是不是!”
场面一下极度混乱!
嘈杂纷乱中,温月清好言对赵家男主提醒道:“赵会长,,你若是再不打电话安排人去鲁家别墅找尸身,只怕是他们就要毁尸灭迹了…”
赵会长毕竟是场面上的人,一直都还算克制,他听清楚温月清的提示,用感激的眸光看了她一眼,飞快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而这边,鲁洪辉显然已经被赵太太的灵魂拷问和如雨般的拳脚搞崩溃了!
他拼着小命抱着头,蹲下了身子,心中的悔恨与恐惧瞬间升腾到了极点。
他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更惧怕眼前拳脚的惩罚。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回放起那个血腥的夜晚,那个无辜的鲜活香艳的生命在他手中渐渐的消逝的场景…
鲁洪辉绝望道:“赵太太,赵小燕她,她真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故意的!她是自己撞死的!”
“啊!畜生啊!我!我杀了你!”
鲁洪辉惶惶恐恐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片,一刀又一刀割在赵太太的心上。
当真相如潮水般涌来,赵太太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的眼睛,原本就充满了悲痛和疲惫,此刻更是变得通红,仿佛有两团火焰在其中燃烧。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声的悲鸣在喉头回荡。
她猛地站起身,那瘦弱的身躯在这一刻仿佛充满了力量。
她扑向鲁洪辉,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眼中燃烧起疯狂的怒火。
她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如同被撕裂的布帛:“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小燕她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啊!”
赵太太嘴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满含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终于,她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般难以遏制!
她开始疯狂地捶打、撕咬起鲁洪辉!
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湿透了她的衣衫。
鲁洪辉惊恐中道出的真相,让现场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王总管第一时间招呼保安将这两个不齿男人抓了起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双手被擒,手机被收走,连报信都没有机会,程继业终于感受到绝望和崩溃!
他突然一用力,挣脱了身后的保安,猛的扑到温月清面前,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却在离温月清半米远的地方又被保安抓住了!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胆敢污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装得真像啊,别忘了,你身上可都是我们男欢女爱过留下的痕迹!任由你怎么狡辩,你也是被我俩穿过了的破鞋!”
很显然,程继业心有不甘,他临死也还要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