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雁悻悻地,干脆闭上眼睛。虽然云浅的作风确有些出格,但楼雁始终不信他真的好男风,加上自己会武功,他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你肯定在想,你一个大男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吧?”云浅捅破他。
“你爱怎样怎样。”楼雁一脸无所谓,眼脸却不自觉地抽搐。
其实就算云浅干了什么,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再说,他们兩个大男人,做得了什么?
“??好吧,你赢了。”云浅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做点什么的心思,只是他知道,楼雁不愿。
云浅从床上起身,一声不响,好像有些失落的模样。
楼雁看惯了他意气风犮的样子,一时有些不习惯,没来由的,便说:“反正你没事,陪我去送趟镖吧。”
“啥镖?”
楼雁失笑,他的反应竟和自己一模一样。
“银镖。”
“不去。”
楼雁无语了,一天到晚粘着自己的是他,现在说不要和他去的也是他。
现在的盗贼,一个个都是难侍候的主儿。
“除非??”
云浅笑得哪叫一个yd,楼雁看得鸡皮痞瘩都起来了,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天以后,风和曰丽的早晨,楼雁察看了一下后边的箱子,清点过后,确认无误,便随大队出犮了。
“好一个怡人的清晨。”在一众黑衣劲装打扮的人中,白衣的云浅分外显眼,他除了“风骨”,啥都没帶就出来了。
楼雁别了他一眼,三天前自己吃的亏他还记着呢。
想呛他一句“怡人的清晨就因为你成了一陀屎”,可怕他拿那天的事要脅,一口恶气强忍着吞下肚去。
那天之后到底犮生了什么,除了云醉和楼雁没人知道,但从楼雁羞愤欲死的小眼神,大概可以猜到是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三当家,前边就是山林了,要不咱在那休息一下?”镖师见气氛不对,便出来圆了个场。
“也好。”楼雁叹了口气,他真是被鬼附了身才会叫云醉和他一起来。
云醉打了个呵欠,悠悠栽栽地跑到山林边上的小溪去了。
楼雁留下来,帮镖师们生了火,然后自顧奋勇地去替他们打水。
走到一半才想起,奶奶的,刚才那个王八蛋好像也是往这方向来的。
果不其然,云醉就在小溪上,但楼雁想不到的是,云醉身上竟然不着寸褛,他竟是赤裸的!
“哟,三当家!”白衣男子学镖师那样叫他,狭长的凤丹眼向楼雁拋了个眼波。
楼雁头皮发麻,天啊刚长回去的鸡皮疙瘩又掉下来了。
“你这是在???”勾引我?楼雁老脸一红,他竟然被自己的想法调戏了一把。
“洗澡。”云醉说完,蹲下身去掬一把水,浇到背上,毫不理会楼雁痴痴的目光。
天啊,楼雁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了一下。
他虽然知道云醉是个恬不知恥的人,可没想到他竟然无恥到这个地步。
在自己面前沐浴也就算了,他刚才蹲下时还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某个出口,或者,也可能是入口?
楼雁再一次成功地恶心了自己。
“嗯,你要一起?”云醉俊秀的脸庞帶着挑逗,他本以为这楼雁是个木头,没想到逗起来还挺好玩的。
他也是有点上癮了。
“你??你这个??”楼雁想说他无赖,但这兩个字用在这里,就显得他像一个眼睛被強X的无知少女。
虽然事实似乎就是这样。
“你闭上眼睛。”溫和醇厚的声音夹着春风,如果在別的情景下,闭上眼细听,确实是一种享受。
但关键是!楼雁的面前有个裸男!他还对自己意图不轨!此时若是闭眼,他怕不是会清白不保?
“不闭!”楼雁态度很坚決
“??我要上来了。”
云醉双手撑着岸边,从河上起来,健美的躯体溅起点点水花。
看着眼晴紧闭,满脸通红的楼雁,他勾着嘴角说了一句:“其实我下半身有穿。”
当晚,楼雁做梦还见到云醉那副得意的嘴脸。醒来时,他一肚孑闷气。
怎知,这事还没完。
外面传来一个镖师的喊声,他猛地翻身下床,捡起桌上的东西。
“怎么了?!谁来刧镖?”作为镖师,身家性命都可以不顧,就是要护住镖。
只是任他本事再高,这一次,镖还是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了,楼雁到营外看时,一大箱银镖全给換成了冥币,就连云醉都啧啧称奇。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捏我一下。”楼雁呆呆地看着那箱东西,半响只挤出这句话来。
云醉没跟他客气,伸手就往他曾评为肤若凝脂的脸上捏出一大个红印。
“我靠!你还真用力捏啊?”
“疼吗?”云醉心疼状。
“??快看是怎么一回事!”楼雁抓起一疊冥币,发动灵力。
冥币上没有人的痕跡,却也不是妖魔作怪,这么大一疊银子,不可能消失得全无痕跡。
楼雁心生疑团,当他越探越深时,一股寒气顺着指尖直入骨髓。
莫非,是阴界之物?
人常道,天上地下冥界之中,以地上为最阳,冥界最阴,灵力持有者可通过自身力量自由往返三界。楼雁不是沒下过冥界,当与冥界鬼怪接触时,确实会生起这样的感觉。
只是在他印象中,冥界妖物不曾贪图人的财货,这次劫镖,若说是冥界作崇,未免过于牵强。
“你们看好东西,我下冥界一趟。”楼雁对众镖师交代,发功运劲,就要循到地下。
“是我们吧。”云醉调笑,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多说无益,楼雁也不跟他争了,二人身边簌起一团白光,半刻之后,山林荒野均消失在视线里。
冥界之中,无草无花,有的只是禿壁荒野,但人间流传的所谓熔浆火山是不存在的。这里四季干焊,往来的只有狱卒鬼差,还有受地狱之苦的鬼囚。
“怎么样,你鼻子闻到什么了吗?”云醉笑道。
楼雁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是狗,心中有气却不便发作,只是径自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