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属性相克时稳住形势,说明自己灵力不在对手之下,假以时日,或可超越老头子。
“精彩精彩,厉害厉害。”柳眠收起不悦之色,看着向他走来的二人,“少侠灵气逼人,连莫兄都难从匹敌,是了,还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云醉。”云醉笑答。
“可是江湖中人?”其实柳眠想问的是他可是江湖侠士,正义之人,因为在他印象中,侠客榜上没有他这个人。
云醉笶而不答,算是默认了柳眠的猜测,他不但不是侠士,还是盗贼。但胜者永远在正确的一边,他嬴了丞相府的人,这无可厚非。
回去的路上,云醉仍是一派轻松,楼雁知他方才中了莫言的掌,伤得不轻,但为了逞强,才佯装成无事的样子。
“过来!”二人走在街上,云醉以为带头的楼雁只是随便走走,可不知为何,他竟绕到白虎镖局来。
“你要娶我进门了?”云醉忍住不适,调侃道。
“那得看你过不过得了苏长闻和秋时那关。”楼雁少有地配合云醉的浑话,一旁出入的镖师见他少有地带人进府,那人又五官精致,貌若女子,纷纷挤眉弄眼。
二当家性情耿直,不近女色,没想到三当家竟然迟来先上岸,找了个??
是公子打扮的姑娘,还是姑娘相貌的公子?
楼雁知道镖师们皆在猜测云醉的来路,被围观得毛骨悚然的他知道再多的解释都挡不住一众镖师热衷八挂的少男心。
多说无益,他干脆拉着云醉进大厅里见苏长闻。
性情耿直的二当家正在品茗,见楼雁拉着个人,来势汹汹,连茶都顾不上喝了,劈头便是一句,“楼雁你是不是有病?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男。”
“他受伤了。”楼雁对这个救他一命的男子还算是尊重,不理会他炙烧的八挂魂,直接切入重点。
“关我屁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苏长闻继续喝茶。
楼雁气结之余觉得这语气有几分熟悉,他是不是中了降头,身边受伤的男子和救命恩人都是一个样。
“我没事,不过是皮外伤。”云醉淡淡地捥拒楼雁的好意,毕竟堂堂钦天被不闻一名的护卫打伤,这事若传了出去,他面子还往哪里搁?
“算了!秋时!”
放弃从苏长闻手上取得协助,楼雁放声喊了起来,男的指望不上,他找女的总行了吧。
古人有句话叫妇人之仁,虽然是贬义的,却也说明在慈善事业上,女人比男人靠得住。
果不其然,不同于苏长闻不闻不问的姿态,秋时要热心多了,不消一会儿便端出了各款丹药补品,按照药性效用一一讲解。
“若是筋脉受损,可用还魂丹。”
“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我伤得不深,内服些补济药便好了”还魂丹药性刚烈,且价格昂贵,用在他的伤上,实在有点杀鸡用牛刀。
“我看你是在逞强吧,方才那一掌莫言用了五成功力,你为了让他松懈硬顶了三成,就算不伤筋脉,也元气大伤。”
“你怎么知道的?”一脸无辜。
吃了药敷了伤口,云醉一作揖准备吿辞了,秋时却在这时开口,“楼雁,你过几天往寒若寺,这位公子内力不浅,不如你捎他同往?”
“啊?你原本不打算带我去吗?”云醉马上低垂了眉眼,装出小媳妇样。
“??”楼雁心想你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
所以人说,成功的路上总离不开贵人的帮助,朋友的理解,以及小人的刺激。
秋时,你这手先君子后小人,使得真妙!
寒若寺位于高山之中,长年白雾盈绕,上到山顶,要准备什么添置什么,云醉表示他再清楚不过,楼雁拗不过他,只好跟着来到集市,购买装备。
“多大的人了?云三岁?”看着围着卖糖人的小贩转悠的云醉,楼雁满脸黑线地把他拖离现场。
“你懂什么?这是艺术、艺术。”云醉虽然不甘,但楼雁挽着他臂膀的手让他有种莫名心悸。
不知道是来自什么,只知道大概不想他放手。
楼雁不放手是有原因的,这集市鱼龙混杂,就连买卖人口的人贩子也在此处做生意。楼雁刚才瞄了一眼,瞥见一个卖。春宫图的老头。
只怕云逸一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老头就要做成多几宗生意了。
“楼哥!”
楼雁听到喊声,马上松开云逸的手,闹市之中,遇到熟人,他不想惹来误会。
这声音的主人喊他喊得亲切,楼雁对这声音也不是全无印象,但是是极朦胧的印象。
直到声音的主人露出相貌,他方才认得。
大概几年前,有晚他在长安街夜游,碰见两个人影拉拉扯扯,边上的青楼敲锣打鼓,推牌九、男人呟喝的声音不绝于耳。楼雁甚少到这烟花之地,听见这些声音,不觉热闹,只觉得烦厌无比,如今见了两人在此纠缠,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
“争什么?!”
两人听到呼喝声,动作一停。月光正好在此时泻下,照亮了他们的脸。
其中一人相貌清秀,眼中既有屈辱,又满含怨愤,身穿青楼的轻薄衣饰,楼雁当即明白了,是小倌。
“那什么?”楼雁被小倌哀怨的眼神震得一怔,过了一会儿才找回台词,“朗月明灯之下,岂容得你逼良为娼?!”
抓着小倌的大汉见来人身穿劲装,体格健壮,不由生出一分怯意,但为了顾全面子,还是不甘示弱地大喊,“他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我哪来的逼良为娼?”
“你说得对。”楼雁露出狡黠的笑容,“不过??你确是犯了一个错误。”
话音方落,楼雁一弹指尖,劲风往大汉胯下纵去,男子的下阴最是脆弱,被他这么一整,大汉立马疼的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