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自作聪明,自掘坟墓罢了,可惜了两个孩子有了这么一个当娘的,真真是……”
做父母的不人善,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苦了小一辈儿的孩子,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
因为出身低,所以自从嫁给大皇子之后,秉性一点点的显露了出来,倒成了一个笑话了。
现在又想着莫须有的身份地位,不知足。
“大皇子妃做得事情,是皇家不能容忍的,一个被休弃的皇家妇,这辈子也就到头了,你可懂我的意思?”
怎么会不懂?青莲早就看不惯大皇子妃的作为了,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倒是让孔子莫成了个局外人。
有些发懵的孔子莫瞧着二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开口为妙,他是男人,不能掺和进女人的话题。
只可惜如琛对男女的界限分的不怎么清楚,很是热情的帮着孔子莫解释。
“被皇家休弃的媳妇,为了不让休弃的媳妇以后玷污皇家的名声,她们是不能回娘家的,而是被放在皇庙了,余生都要在寺庙里忏悔,你可明白?”
皇家寺庙是个只许进不许出的地方,只能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皇家的名声不容玷污,就算是自愿剃度出家的妇人,也不能逃脱出皇庙的圈子去。
如琛语气很是低沉,让人有种阴森森的错觉,忍不住觉得脖子发凉,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的好。
特别是为了配合自己的语调,如琛竟然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冲动。
孔子莫吓得将凳子往后搬了搬,谨慎的说道:“公主,这话您还是和大皇子妃说去吧,和为夫说没什么用。”
“怎么会没用呢?”如琛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说道:“女人犯错是被放进皇庙里,男人犯错就要被发配到皇陵里。”
皇陵是那么好呆的地儿吗?必然不是啊,不然怎么叫发配呢?
明明如琛的脸不同于时下闺阁中姑娘的温婉的美丽,更多了一层别人没有的洒脱和轻快,容貌却也不是娇美。
可偏偏美貌的姑娘,轻快的说着威胁的话!
毫不掩饰的威胁,赤裸裸的厉害,孔子莫觉得,他以后的生活有种水深火热的感觉,他现在还是不是应该赶紧对如琛再好一点儿?
“娘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为夫帮你揉揉肩膀?”
脑子果然比身体更有求生欲,身体没动,脑子已经开始转了起来。
孔子莫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儿,捏的如琛脖子都跟着疼了,直接将人给赶走了,“去去去,一边儿玩去。”
“娘子觉得为夫的技术不好吗?这可是为夫头一次给你按摩呢?娘子真的不需要了吗?”
伸着十只爪子,不像是要给她按摩的,倒像是准备掐她脖子的,她疯了才会让孔子莫继续给她捏肩膀。
无语的将人给赶了出去,如琛让青池将老贰给带了过来。
“老贰,京城里现在是什么境况?圣上的身体还好吧?”她最担心的就是亲爹的身体了,这辈子没了大皇子一家子的事儿,圣上的身体应该不会直线下降吧?
凉壹和老贰这次回去,主要还是为了解决西北边疆的贼人一事儿,对圣上的印象就淡了。
不过他返程来南疆的时候,倒是被圣上召见了。
“殿下还请放心,属下在京城的时候并未听见圣上身体抱恙的消息,回程的时候,圣上还很是有精神。”
“有精神就好。”有精神就代表没有烦心事儿。
如琛心里松了一口气儿,又继续问道京城的形势,这倒是让老贰为难了,觑着三公主的神色,慢慢的说道。
“京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五皇子蹦跶的有些欢儿,四公主不知为何,还是被淮阴侯世子给订下了。”
原本淮阴侯世子杨戬和四公主的婚事已经妥妥的不成了,甚至圣上还因此对杨家的态度都变了。
就是不知为何,四公主和淮阴侯世子的婚事,竟然在三公主离京两个月的时候,突然定了下来。
“属下听说,这桩婚事,还是四公主亲自去和圣上求的,四公主跪在尚书房三天三夜,最后还昏了过去。”
因为不成器的女儿,最后让圣上没了耐心,直接赐婚了,不过没有下圣旨。
如琛和京城那边的消息一直没有断了往来,没想到京城那边竟然隐瞒到现在,根本就没准备将这桩婚事告诉过她。
想死的人,是拉不回来的。
“四公主和杨戬订婚,四皇子是什么态度?”如琛手上有不老少的和四皇子的通信,可是四皇子竟然也没有将消息透漏给她!
“四公主和淮阴侯世子是搞出来什么事儿来了?没有听到一丁点的消息吗?”
老贰觑着屋子里的两个丫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就是开口了,声音也比蚊子嗡嗡大不了多少,却更像炮火。
“属下听说四公主好像和淮阴侯世子弄出孩子来了,不过四公主的孩子没留住。”
皇家的污点就这么被说出来,老贰纵然脸皮厚,也有些脸红,很是尴尬的继续说道:“属下回来的时候,四公主在皇庙里休养,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皇宫了。”
如琛对四公主如珠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只不过遗憾上辈子如珠凄惨的死去,这辈子起了怜悯之心。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辈子如珠的命依旧不好。
“罢了,人的命就是如此的卑贱,躲得过一次算计,躲不过第二次,如珠的命数不好,怪得了谁?”
如琛勾着嘲讽的嘴角,已经想明白了四皇子为何没和她说如珠的事情了。
该死的尊严,该死的算计,怕是这出事儿,也是淑妃闹出来的吧?拿自己的女儿做筹码,弄了一个儿女不认。
老贰不愿意说后宅女人的争斗,不过鉴于三公主对四皇子的看重,还是将四皇子的决断说了。
“听说四公主出事儿之后,淑妃娘娘就病倒了,属下从京城离开的时候,听说淑妃娘娘已经起不来身了,每日只能喝些汤水,连饭食都用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