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小兵卒子,竟然还有挑拣的权利了?
孔子莫不免对镇守淮阴的兵力有一个很坏的印象,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很是明白,这是不应该的。
但是也绝对不能让人仗着在淮阴“出过力“,就为所欲为。
“邓大人可是明白了本驸马说的?本驸马和三公主都不是草菅人命之人,但是也绝对不允许有人仗着自己所为的‘劳苦功高’而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这话不仅仅是在说驻守淮阴的兵力,更是对着在场的诸位官员说的,也是对着主位上的淮阴侯说的。
孔子莫瞧着众人,慢慢的从小凳子上做了起来。
“今天这场接风洗尘宴,也吃了好一会儿了,奔赴马和许老将军都吃好了,就先回去回去了,诸位大人若是觉得还未欣赏完歌舞,大家自便。“
许老将军其实早就吃好了,这是在场上除外孔子莫之外,吃的最好的一个。
许老将军走的时候,还哈哈的大笑着,拍着孔子莫的肩膀,好不顾忌的夸赞着,“不愧是圣上选出来的三驸马,说的不错,咱们身为臣子的,哪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啧。各位继续,我们就先走了,就不陪着你们闲磕牙打屁了。“
这个粗俗的老匹夫!先出头的邓大人险些脸都被气歪了,他就没见过这么粗俗不堪的莽夫,实在是有辱斯文!
就闲磕牙打屁这样的话出来,谁还有心情品尝美酒欣赏没人,恶心都恶心够了。
“去去去,都下去吧。“
淮阴侯心情也很是不好,直接让人都下去了,这才看着在场的诸位大人,脸色低沉的厉害,连嘴角都耷拉了下来。
其实淮阴侯年过四十,因为心思沉重,整个人看着比他的年龄还衰老不少。
“诸位大人对三驸马和许老将军的事儿怎么看?还是准备听从上面的调令,直接将淮阴拱手让给三公主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毛丫头片子?“
是的,三公主在淮阴侯看来,就是一个丫头片子,不足为虑。
但是许老将军和陵南孔家的小子,不是个好惹的,心里保不准已经打算好了,要将淮阴全都拿走,将他们全都赶走。
这种境况,不一定不会发生。但一定是最糟糕的情况。
刚才被讥讽一通的邓梦斌大人,早已经忍不住了,直接摔了杯子,“凭什么?淮阴是我们辛辛苦苦守了这么多年的果实,好不容易才和平了,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他们的天下,凭什么让一个什么都不懂得毛丫头,将他们的果实给摘走?
就算是三公主又怎样,就是皇上来了,也要看他们愿不愿意!
”侯爷,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猖狂下去,不然咱们可就半点儿没有栖身之地了,淮阴可是咱们最后的阵地了。
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力量都在这里,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还是财力。
就算是淮阴侯在京城还有个杨家,但是那是天子脚下,时时刻刻都要被皇家盯着,潇洒了这么多年的淮阴侯,恐怕也不乐意吧?
邓梦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郡守,野心可是不小。
淮阴侯瞧着邓大人,有些无奈的叹气,“邓大人,您还没有认清形势吗?现在的淮阴,已经不是本侯说了算了。”
这话说的无奈又心酸,可又辩驳不得。
如果淮阴只是他们的天下,现在他们也不至于全都聚集在这里,想法子了。
“侯爷,您说,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守住淮阴?让三公主主动将淮阴交出来,换一个封地?”淮阴的知府毛亦空毛大人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
他是被淮阴侯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是将淮阴侯的话奉为圣旨。
只是毛大人这话问的不好,这个主意不应该让淮阴侯出,不然若是传了出去,淮阴侯就会被坐实怂恿诸位大人作乱抵抗的名声了。
淮阴侯可不想担上这个骂名。
“毛大人,本侯也是星月王朝的朝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有什么办法?”
淮阴侯愁啊,愁得眉头都打结了,“圣上虽然还没下旨让本侯收拾行囊北上,但想来圣旨已经不远了,本侯家大,明儿估计就得收拾行囊了。“
“三驸马和许老将军来了淮阴,还没有正式的居所,本侯少不得将要侯府分出去,这都是事儿啊。”
淮阴侯摇了摇头,也是苦啊。
毛亦空毛大人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拉着一旁的守城副将领吴元吴大人,有些很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副将,您是守城的将领,明天三驸马就和要许老将军来和你交接了,你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要把抢了职务,变成贫民百姓吧?”
当过官的,自然知道当官的好处,让他们再回去当平民,怎么可能?
更何况,他这些年深知淮阴的油水有多大,也知道若是这些事儿被许老将军和三驸马查出来,他的小名就完了的道理。
事关自己的小命,吴大人也不淡定了。
“诸位大人,大家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跑不掉,诸位可有什么见解?”
别火没烧到自己身上就可以高高挂起的看热闹,烧了他这里,别的地儿也就不远了,现在可不是互相看好戏的号死后。
这个问题,是大家都不愿意想的,却又不得不想的。
“唉,吴大人说的对,淮阴现在面临这么大的问题,都是关于到你我生存亡的事儿,大家现在都想想办法吧。”
孙副将军很是无奈的开了口,准备先从自己的身上挖刀子。
“诸位大人也知道,我家的小女儿,因为得罪了死去的四公主,现在被三公主给挟持到了京城,不知道死活,我家婆子天天在家里哭闹,都不想活了,可是本官有什么办法?那可是添加的公主啊。”
这还是为了一个敌对的妹妹呢,三公主就已经开始罔顾律法了。
若是三公主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成了他们脑袋上的主子,在场的都得提心吊胆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