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是一个钢铁直男,现在非要做出这种姿态,虽然是为了她好,但是她很想拿着榔头敲敲孔子莫的脑袋,怎么办?
她也不是不识好人心,反而是很清楚孔子莫担心自己,想了想,还是将鸡汤都喝掉了了。
日复一日,三天之后如琛终于发现自己改变不了孔子莫的想法,只能认命了。
大不了,直接干脆果断的喝掉所有养身体的,即便是看见、闻见味道都想吐的补品,直到将身体养好了大半。
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如琛才从床上下来。
而一直被孔子莫留在孔家的狄老爷子第一次见到清醒着的三公主,倒不是为了三公主把脉的,而是直接来请辞的。
“老头儿我算着时间,你现在应该已经大好了,咱们的交换条件,你应该兑现了。”
狄老爷子身后的杨姨夫直接拖着残废的月柔然进了屋子,月柔然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好,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就像是一块儿破布一样。
“你也看到了,我们狄家与月氏一族有深仇大恨,这个女人我们不会放走,更不会医治,若是你们不放心让我们把人带走,你大可以派一个跟着。”
如琛这阵子恢复了意识之后,在第四天的时候,孔子莫已经将狄老爷子的事儿和她说了。
面对作为交换条件给了她解药的人,如琛在面对狄老爷子的时候,更多的是感恩。
“老爷子放心,我们答应过您的自然不会食言,月柔然已经废了,我们相信您不会放她活着离开,我们只要知道这点就好。”
说实话,换位思考,如琛要是处于月柔然那个地位,说不准也会做出和月柔然一样的事情。
只可惜,她并不是月柔然,她是星月王朝的公主。
如琛说完,老爷子也只是抬眼巧了一眼如琛,虽然这个眼神看起来更像是挑衅和嘲讽,却让屋子里的人感受不到反感。
大约屋子里的人,忠诚和爱护,大于礼教的苛刻。
“老爷子,您放心,您只管带着月柔然离开,我们是不会派人去盯梢的,这点儿本公主可以保证。”
三公主的话很真诚,从战场上被临时叫回来的徐都司激动的险些抓着杨姨夫的手,向杨姨夫和狄老爷子做保证。
他能相信孔子莫不会让人去盯梢,不去监视狄家,但是不太相信金吾卫,更不敢怀疑三公主,所以一直没法给杨姨夫做保证。
但是现在有了三公主的话,她的底气瞬间就足了,金吾卫都听三公主的。
他打不过金吾卫,也察觉不出来金吾卫的动向,但是金吾卫听三公主的啊?
是以徐都司把杨姨夫和狄老爷子送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感谢,“小子多谢狄伯父,若不是您,南疆就要乱了。”
“杨姨夫,您放心,三公主既然答应了您和伯父,就绝对不会让人对监视你们的,你们放心。”
徐都司对两位老人很是不舍,但他也知道,姨夫和狄老爷子并不适合在县城里生活,深山里会给他们更多的安全感。
杨姨夫是个不多话的人,对这位干亲的侄子,也只是拍拍肩膀。“你在这边保重。”再多的话,是半句没有。
徐都司险些落泪,抹了一把眼睛,骑上马,比杨姨夫和狄老爷子更早的转身离开。
狄家,因为百年前的恩怨,也只留下了一个分支,若是连这一支都断了,南疆就再也没有狄家人了。
徐都司能和杨家有联系,还多亏了他的母亲。
狄家人的到来,除外他们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就是住在孔家的虞蓉巧,也不过是知道三公主请来了一位厉害的老大夫,仅此而已。
至于月柔然?不是已经死在了天牢里了吗?
星月王朝做不出在城门口悬挂尸体的行径,对整日来阵前叫嚣寻找本国王后的大江王朝官员,很是嗤之以鼻。
这年头,无耻都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了?
两军叫阵,徐都司虽然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但是都忍了下来,让手底下的兵将时刻准备着冷水,听得不耐烦了,就让人往下面泼水,总归不能让自己气着了,是吧?
“兄弟们,咱们听得是个乐呵,底下的人脑子不清醒,听烦了就让他们洗洗脑袋,清醒清醒。”
说完,徐都司瞅准了,就把水桶伸了出去。
底下的史官吃了两次亏,也学明白了,直接蹿了老远,然后就见徐都司的属官老刘拿了一根长长的被掏空了的竹子,将竹子伸到了城墙外。
“徐都司,村子里的百姓总是用竹筒从山上引水下来,小的好不容易借来了一根,听说躲得远得人,也能用水。”
老刘依旧是一副贴心的为人着想的模样,然后说了让一般人反应不过来的话。
“大人,您若是觉得冷水有些浪费,小的已经让人准备了粪水,保准泼下去,敌国的史官脑子会更加的清醒。”
徐世海脑子里想象着如此美妙的画面,顿时觉得,画面带着强烈的味道的刺激,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不仅是折磨人的视觉,还折磨着大家的嗅觉,立刻拒绝了。
“老刘,本官知道你看不惯下面的废物,但是你也要为广大同胞着想,粪水的味道,大家也受不了,还是让百姓用来沤肥吧,不能浪费在蠢货身上。”
如琛才过来,就听见了老刘如此有建设性的建议,硬生生的将脚步拐了一个弯,去了旁边。
老刘其实早就见到了三公主,被徐都司否定了建议,对三公主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老刘能离开,作为守城的徐都司却不能离开,“殿下,咱们只守不攻,对士兵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自从城内回复平静了之后,士兵守在城池上,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血腥了,即便城外有人叫嚣,但是士兵并没有感受到实质的威胁,是以大家的气势很是低迷。
士兵没有时刻的战斗意识,很容易被摧毁,等到真正的战争的时候,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