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这么大的茶壶吗?李成都有些惊呆了,看着自家少爷,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事实上他的预感真的可以说是很准确了,这大壶茶水,不仅仅是他家少爷的,还有他的份儿,虽然他很不想喝。
但是,三公主的赏赐就是恩典,不喝不成。
茶水配上牢狱审问,说实话,这种滋味儿很是不好。
审问一直到了五更天,他们竟然连女细作德玛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大江王朝那个地儿的。
女细作就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不管怎么用刑,都闭紧着一双眼睛,也不瞪着人看了。
“都住手吧,看来她是不准备开口了,不过不开口也没什么。”
孔子莫忽然想起来,折磨人的法子那么多,用刑也不过是身体上的伤害,对于心灵坚定的人来说,根本什么用处都没有。
与其在这儿白白的浪费时间,倒不如用个有效的办法。
“本官记着,当年上学堂的回收,最痛苦的时候就是父子讲课的时候,咱们身为学子,不仅不能打瞌睡,还要强迫自己精神的听夫子讲课。”
那个令人值得“怀念”的好时光啊,现在怎么就这么想再尝试一次呢?
李成可以说是最懂孔子莫呕的了,而且他也是和孔子莫一同从那个时候长大的,可以说是同甘共苦了。
“少爷说的是,不能睡觉,对人来说,真的是太痛苦了。”
既然女细作这么减轻,甚至还一直逼着眼睛拒绝配合他们,折磨他们不能晚上睡觉,没道理这个女人能合着眼睛,对不对?
这年头,折磨人的精神,才是最痛苦的。
“来人,去让人找来两根最细的竹篾子,扒着女细作的眼皮,时时刻刻不能让这个女人合上眼睛,明白吗?”
李成一招手,门口守着的狱卒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麻溜的跑了出去。
他们这个牢房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个大人物,第一次表现的机会,可不能给搞砸了,不就是找竹篾子吗,轻松。
何止是找竹篾子轻松,就是不让竹篾子掉下来,狱卒都找到了好的办法。
在这边,树林里有一种流着粘液的树,那种粘液经常被用来粘粘鞋面,既然粘鞋面管用,应该也能把人的眼皮给粘起来吧?
狱卒见识的多了,脑子想的也多,这个办法,也极其的好使。
女囚犯被绑在了木架子上,已经没有那么好运坐在地上了,双手被帮着,限制了身体的活动,也让她的眼皮没有机会再合上。
不仅如此,李成还让人不分昼夜,不分时间干扰女细作的心思,势必让女细作不能够有一分一秒歇息的时间。
人都是要睡觉的,即便是责任重大的将军,在两天两夜不合眼睡觉,也是要疯的。
更何况是这种,时时刻刻的精神都要高度集中,就算不集中,也没有睡觉的机会,才会更加的折磨人,不是吗?
孔子莫觉得,这是他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还是对一个女人。
男人应该绅士,特别是在对待女人方面,只可惜眼前的是他的敌人,根本不允许他绅士。
折磨人的法子需要漫长的时间等待,孔子莫不好一直守着,将一大壶才喝了一小杯的茶水送给了李成,笑呵呵的走了。
算算时间,三公主应该睡着了吗?
孔子莫摸着下巴,很是慎重的分析着,要是自己现在回去,会不会惹着如琛生气,毕竟,他是带着任务出来的。
五更天已经过来,鸡都打过了两遍的鸣儿了,鸡再叫一遍,天都要亮了。
为了不折磨自己,也不敢真的打扰到如琛的休息,孔子莫悠悠的回了隔壁的书房,直接让人抬水在书房沐浴的。
在牢房呆了一晚上,就算是什么都没干,都会觉得浑身上下难受的厉害。
或许是已经过了最佳的水淼时间,孔子莫脑子想了很久,乱糟糟的很多事情,让他屡不清楚,特别是王参将的态度。
那样的人,不应该拿着功绩往上爬吗?为什么要凑到他们边上来?
是因为三公主吗?难道王参将是觉得向三公主投诚对他的好处更大?为什么?
孔子莫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将从京城离开的时候,圣上给他的密旨,更加的有些心烦意乱,为了皇储,也为了孔家为了走向。
他们孔家,从来都没有打算掺和到皇权的世代的更替上。
孔家是纯臣,只忠心圣上,圣上不仁,他们孔家也只忠心百姓,对权利的争夺,从来都不关心。
可是圣上给了他这么一道密旨,也没说明白下一任储君是谁。
真真是让他左右为难!黎明破晓,黑暗在慢慢的退去,他手上黄色的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的布,慢慢的让他看的更加的清楚。
这是随时召他们回去的圣旨,也是赐予了如琛以后崇高的身份地位的圣旨。
“吾儿如琛”仅仅是四个字,就已经说明了如琛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也让孔子莫心里越发的不安。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孔子莫吓得将密旨给团成了团,下意识的想要塞进被子里,只想到密旨代表的是皇权,赶忙将密旨给塞进了枕头底下。
差一点儿就要铸成大错了,吓死人了有没有?
“谁啊?”孔子莫将窗幔解了下来,只露出一颗大脑袋,看着门口不速之客的身影,心里很是恼火。
如琛听见里面有些怨气的声音,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孔子莫见到如琛,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太阳还没完全出来呢?”
人都进来了,没道理他还在床上伸着一颗脑袋。孔子莫赶紧将窗幔给挂了起来,穿着里衣下了地。
如琛快步走到床边,把人又给摁了回去,让孔子莫坐在床上发生咚的响声,床都跟着震颤了两下。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没去卧室休息?书房这么阴冷,对身体不好。”
“娘子这是在关心为夫身体?为夫这不是怕打扰到娘子你休息吗?书房虽然阴冷了点儿,但是为夫还是可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