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宠爱的女儿,甚至这种天方夜谭的话,他也不会怀疑。这也是他作为一位父亲,对女儿最大的宠溺。
可是现在让他接受女儿梦境中过得并不好的事实,他承受不住。
特别是女儿现在说的,也是他考虑过很久的。
如琛说的不错,他是准备让二皇子继承皇位的,只有亲兄长,才会对如琛是真的好,而不是充满了算计和敬畏。
可是现在,她的女儿告诉她,他的选择是错的。
“如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那些上辈子的事儿,可是真的?”
此刻的圣上,更像是一个父亲,扶着女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思考着女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自然的?
在如琛劝说他放下权势,退居太上皇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梦见了他上辈子的结局?
如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将上辈子的事情说给自己的父皇听,也想趁着这次机会,让父皇好好珍重身体。
她不想五年后再一次失去父亲。
“去年女儿发高热的时候,烧的迷迷糊糊的,从那时候开始,女儿就断断续续的开始梦见上辈子的事情了。”
因为梦见上辈子的事情,所以才是在中秋宴上失态,向众人说彭云程是她定下里的人。
只可惜命运从她开始插手秦小娘子的命运的时候,就开始改变了。“父皇,上辈子的事情,女儿不想追究,这辈子女儿的命运已经不同了。”
“女儿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父皇能够长命百岁的活着。”
权势和江山,她都可以替父皇守着,只求眼前这位已经不那么高大的父亲,能够享受得到她作为女儿的孝心。
两辈子的孝心。
圣上心里还是有些冲击的,没有给如琛真切的回答,只让人将如琛带了出去。
如琛看着鬓角已经白了很多的父皇,镇定的说道:“不管如何,女儿会帮着父皇平定南疆战事,会让大皇兄一家能够安全过来。”
三日后她会和孔子莫一起启程前往南疆,两个月的路程太长,他们还需要加快速度才成。
瓦塔族和大江王朝遭受蝗虫的灾害,蝗灾过境,虽然什么粮食都没有留下,但是虫卵都保留了下来,待天气热起来的时候,蝗虫会卷土重来。
这是他们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二次蝗灾,对瓦塔族和大江王朝,都是动了根子的灾害。就是南疆的贡州县,在今年也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圣上看着如琛公主渐渐消失的身影,让人去传召了户部尚书来商讨存银的事情。
这些年风调雨顺,户部的存银也是一年一年的往上增加,圣上心里有些大概的书,但是为了能够支撑战事,还是要好好协调才成。
户部尚书田东是真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官,自从田东胜任户部之后,朝廷的银子像是从来都不缺一般。
田东年约三十有二,在这个年纪能爬到户部尚书这个位子,能力可见一斑。
特别是田东是从正七品的小县令一点点爬上了的,靠着才能和功劳是,成为京城首屈一指的人物。
特别是这位大人还是个洁身自好的,远离只有一位原配夫人。
田东身为户部尚书,对每年的天灾都有预留的关注,自然明白圣上说的就境况,南疆,势必要拨款赈灾的。
“圣上,下官听说去年三公主在南疆赈灾的时候曾经说过,豢养家禽能够有效的减轻蝗虫的危害。’
他为此还查阅了很多的农业博士撰写的书籍,倒是真的有提过这个问题的。
农家饲养家禽,除外喂麸皮之外,还真的会用农田的害虫去喂养家禽,那些吃了害虫的家禽,连产卵都比单吃麸皮的要快很多。
农家的把式,田东并不是只晓得太清楚,但是他和自家娘子扫听了一般,还真的觉得这个法子管用。
喂养家禽还需要麸皮,这地农家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支出。
现在家禽的养殖,完全可以凭靠着泛滥的蝗虫,简直是一举两得好处,
“圣上,下官对南疆的战事也很是关注,下官查阅历年记载的蝗虫灾害事件,这才发现蝗虫灾害竟然会接连持续三年之久,也可以说,三年的时候,瓦塔族和大江王朝,都会青黄不接。”
何止是青黄不接啊,三年的时间,完全就是断了瓦塔族和大江王朝的活路了。
在田东的怜惜中,也只是是为了苦命的老百姓而已。
“爱卿觉得,咱们是应该放任瓦塔族和大江王朝凄惨的度过剩余的两年蝗灾期,趁机将瓦塔族和大江王朝变为附属国,还是只单纯的妨害瓦塔族和大江王朝的难民和战争?
只要是打仗,就绝对没有不“劳民伤财的。
大江王朝和瓦塔族的地盘很是广袤,如若是收归在他们星月王朝,也是一件好事儿。
只是大江王朝和瓦塔族实在是分落的太远了,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圣上,如今我星月王朝好未到全盛时期,实在是不宜劳民伤财,眼下因为南疆的蝗虫的危害,我们最应该做得,就是趁机囤积粮食,增加筹码。”
“增加筹码是不错,但是这个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创造百年盛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户部得意银子充足,却也不是能够轻易挪动的。
圣上之所有能够爬到这个位子,他也是有野心的男人,骨子里也有肾未见将军的凶狠,而不是像田东一般,心怀大善。
身为合格的帝王,圣上实在是太清楚了“趁他病要他命的精髓,实在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田爱卿,若是朕让大皇子带兵打仗,三公主作为前锋冲锋陷阵,攻打大江王朝的边境,你来估算一下,需要所有兵力和银钱?
出兵打仗之事,原本没已经改兵部尚书一起研讨,但是很不幸,兵部尚书年大人因为身子骨不太好,还在家里面休养。
年大人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不能正确做出判断,偏偏还不致仕,让人为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