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上真正的战场,没有面对面的与敌人厮杀,但是他们最起码要做到保卫工作,让战场上的战士有安全感,能够放心的杀敌。
这一场战役,能够让大江王朝的官兵落荒而逃,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胜利。
等到回城的人都休息好了,如琛作为监军,将战役的结果汇报给了战场上的每一个士兵,好鼓舞大家的士气。
因为金吾卫的回归,如琛让人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庆祝宴会。
宴会分为上半场和下半场,上半场和下半场轮班,只没有酒水,以免会造成失误,铸成大错就不好了。
老陆一行人是先回到孔府的,连梳洗都没有,只吃了一顿饱饭,就和着老肆一起,悄悄的去了后山约定的地方。
后山那边都是丛林,也有一处是防护带,要想从防护带闯进来,必须要有人从里面带才行,这也是他们为何会选择先进城的原因。
防护带的下面布满了荆棘,很大的一丛,防护墙上更是散落着很多尖锐的铁钉,防的就是有人不顾生死直接从这儿入侵。
不知道是厚重的荆棘丛还是墙上的铁钉子产生了震慑的作用,反正这么多年,这里都没有被突破过。
当然,也有这里藏着哨兵的缘故。
负责守在这里的哨兵只有六个,六个轮班,出事儿也能找到最关键的目标,是以这六个人要比守城墙的更尽忠。
老柒在刚来南疆的时候,就已经将南疆的地形都记清楚了,这次寻找的地点,也是他精确找到的。
老肆跟在老陆后面,忽然觉得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他竟然都没有老陆清楚,这可真是他的失职。
老肆没有时间多想,紧紧地跟在老陆的身后,潜入了后山的腹地。
三短一长的哨声,再加上三公主给予的暗号口令,他们一行人这才见到了从荆棘丛里面走出来的小子。
说是小子一点儿都不为过,眼前的人也就是未成年的小孩儿,穿着的衣衫,也不是士兵统一的服装。
老肆的接受能力很强,见到出来的人立刻将令牌拿了过去。
“我们是三公主的手下,现在奉三公主的命令,需要将城墙外的伙伴儿迎接回来,希望你这边配合。”
小子仔细核对着令牌,眯着眼睛,将袖口里的令牌拿出来核对了一下,这才确认。
“属下参见各位大人,不知各位大人是准备怎样迎接?砍掉荆棘丛,还是小人这边搭梯子直接送各位出去?”
其实荆棘是不能砍伐的,因为砍伐之后便不能再挪回去继续生长,还需要从外面运送进来。
但若是不运送,让荆棘自然生长,对他们来说时间太长了,太过缓慢了,内城会受到威胁,得不偿失。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小子没有开口,他需要根据几位大人的选择,做出判断。
老肆看着荆棘丛,看着老陆,他不知道老玖这次带回来的人有多重要,时间是否能够耽搁的起。
若是的耽搁不起,荆棘丛直接砍伐掉,等着再重新栽种即可。
若是抓到的人不着急,他们可以直接将荆棘刨开,把人接进来之后,再种回去。
老陆不想再继续耽搁下去,因为抓到的人实在是太重要了,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直接从城门突破回城。
“直接让人将荆棘丛给砍伐断了,老玖在外面怕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都不用小子去安排,老陆直接拿着剑就要砍下去,却被小子给拦住了,并且很是疑惑。
小子手上拿着的匕首,出其不意的抵在了老陆的剑上,浑身紧绷,把老陆一行人直接看成了敌人,很是防备。
“你们真的是三公主派来的人?不是假冒的?”
小子吹了一声哨,隐藏在荆棘丛的另外五个人飞速的冲了过来,手上拿着与老陆一样的长剑。
变故途生,老肆犹如野狼一般嗜血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等乃是三殿下的金吾卫!”
金吾卫的名声,即便是负责看守几个人,也都听说过。
小子虽然心有怀疑,但全家人的命都悬在他的头上,让他不敢有半分松懈,即便是一点点的怀疑,都不允许他放轻松。
“我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我是不会相信你们说的的。”
眼下正是战争的紧要关头,万一这些人想要从这里放敌军入城,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连累的也是他的家人。
他不能拿家人的命做赌注。
如此谨慎的做法,让老陆很奇怪,特别是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人,竟然手上拿着和他们一样的长剑,直接将剑鞘丢了过去。
有剑没有鞘,这可不是用剑之人的习惯。
拿到了剑鞘,小子看着剑上特有的印记,冲着奔过来的另外五个人点了点头。
小子将剑鞘还了回去,负责守后山的五人飞快的隐退了回去,只剩下小子,带着他们几个往荆棘丛里面深入。
“各位大人见谅,小的这就带着各位大人出去。”
在荆棘丛中,其实有一条掩藏起来的很深的地洞,从洞里能够直接从后山出去。
这条逃跑的生路,在很久以前都是他们几家人负责看守,便是南疆负责的官员,都不知道这条路。
荆棘丛只要挑开了就能穿出去,只不过和他们预想的地点有些偏差。
小子将人带了出去,犹如警惕的雄鹰一般,在观察好后山的情形之后,这才让人出去,还留了老肆和小捌守在原地,以防发生变故。
老陆带着老柒老拾飞快的往约定的地方而去,接上老玖和俘虏,直接回了内城。
后山的天然安全地带,让几个人有惊无险的回来。
老玖受了伤,没有办法继续战斗,老拾负责背着老玖,至于两个俘虏,则是像破包袱一样,被拖在地上拖了回去。
再所有人都回了地洞,小捌才和看守的小子善后。平安的回归,对他们来说,就是完成任务。
平静的后山,再一次陷入了平静,仿佛谁都没有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