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就像是被打开了一般,四面八方的敌人就像是潮涌一般,疯狂的往内城里蜂拥,哭喊与嚎叫的声音,让内城边的比外城还要残酷。
贡州县的百姓,大多数都是生活在内城之中,外城的人都是当地的少数民族。
明明将兵力都分散在了外城,偏偏内城里的敌人才是做多的!
如琛也不在坐在家里面指挥了,反而和孔子莫率领着众多家将,一起出去迎战,不迎战,他们都会玩儿完。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敌人都往内城的方向来了?”
如琛手上挥舞着长剑,那些闯进来的敌人,也分不清是大江王朝的军人,还是瓦塔族的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饿了许久。
饿脱了形的人,偏偏战斗力还很是强悍。
或许正是因为即将有吃的的动力,生存的欲望战胜了自身的承受能力,以至于这些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力气大的人,也架不住这些人组团对抗。
孔子莫一边关注着如琛的动静,一边抵抗,心里忍不住的奇怪。
这条街分明是最安全的一条街,为什么贼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大皇子府呢?按理说大皇子府才是最富丽堂皇的。
“娘子,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怎么会不奇怪呢?如琛冷冷的笑了,“权势动人心,有人忍不住了,想要拿本公主的命出手了。”
跳出这条巷子,就会发现,即便内城的兵将不多,但是他们已经击杀了这么久,该来的早就应该来了。
但是守城的人一个都没出现,这条巷子,就像是被隔绝了一般,受苦的只有老百姓。
“凉壹,这些人不能留,要一个不剩的全都杀了!”
如琛高喝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利索,加上圣上分给她的侍卫,竟然也能够从层层的包围圈内杀出去。
也是,圣上对最宠爱的女儿,是真的宠爱。
孔子莫跟着如琛一起挪动,他要让如琛能够相信自己,保护如琛不让她腹背受敌,这也是兄弟作战的战术。
诚然,他和如琛并不是兄弟,而是夫妻。
只是,他这样想,如琛却没感受到孔子莫的体贴,反而觉得孔子莫有些碍手碍脚的。
在一起挥动长剑险些将冰冷的剑甩在孔子莫的胳膊上,如琛是真的怒了,“你能不能离本公主远一些?你靠近我的脊背,我的剑都不能随心所欲的杀人了!”
孔子莫举着剑,用力的挥下去,敌人的热血喷溅在脸上,血腥的味道险些让他作呕。
即便如此,他还是认真的听着如琛说话,有些不敢相信。
“娘子,为夫这是在保护你不受伤害,你怎么能这么伤害为夫的心?”
话语声中满是委屈,可也掩盖不住手上的锋芒,将敌人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让街道内的老百姓能够有时间逃出去。
这是杀人的战场,不是百姓需要呆的地方。
慢慢移动,快速的斩杀,让人群不断的往外移动,边走边杀,出了巷子口才发现,似乎只有他们这些人在和敌人奋战。
孔子莫就算是脑子再傻,也知道他们是被算计了。
也不知道谁竟然如此的疯狂,通敌卖国,竟然想要靠着大江王朝和瓦塔族的力量,让外族人来截杀三公主。
想到这一点,孔子莫的心情很是沉重,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或许是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如琛一点儿都不觉得伤心,甚至觉得有种风雨终于要来了的感觉。
当灾民被引出巷子的时候,灾民终于不再继续盯着如琛一行人,转而飞快的向着散发着食物的味道的地方跑了过去。
他们现在也只是为了活命,只要有吃的,能够活下去,怎么样都行。
除外有几个是真的盯准了如琛的命,其余的人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如琛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接过孔子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公主,不仅仅是咱们这条小巷子受到了攻击,似乎贡州县有权有势的家,都被袭击了。”
孔子莫是抓了街道上躲着瞧热闹的百姓,把人给揪出来才问出来的消息。
被捉到的百姓,眼神四窜,根本不敢和孔子莫对视,浑身颤抖的厉害,一句话都不说了,像是个河蚌一样。
孔子莫没问出什么东西来,也忍不住了,也不管是不是良民就揍了两拳。
“老子问你话呢,城里现在是什么形势?这些敌军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多的人,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老汉嘟囔着,瞥着嘴很是不满。
老汉以为孔子莫什么都没听见,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就又被孔子莫拿着滴着鲜血的剑给威胁了。
“老大爷,你是叛军对不对?”剑上的鲜血已经变得冷了,搭在老汉的脖颈上,吓得老汉直哆嗦。
“小将军,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这事儿绝对和我们没有关系,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也不知道。”
若是他们一早就察觉到了,早就会给将军府通风报信去了,也不至于胆战心惊的躲躲藏藏了。
“这些人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噌的冒出来了,不仅仅是这儿,还有西城东城富贵人家,都冒出来来很多的敌军。”
老汉指着远处,仔细听,确实能够听见远方传来的战斗的声音。
孔子莫将人给丢在了地上,拿着第一手消息,找到了如琛。
“公主,咱们不能歇息了,我怀疑这些人是和天牢里的那个女人有关系,要不就是王参将那边漏了消息出去。”
天牢里的细作才被抓没几天,就是楼子里的女人,都被抓了起来,说是没有打草惊蛇,也不可能。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要选在这个时候,在内城暴露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个时候,不正是去劫牢房的好时候吗?
不对!孔子莫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才想起来最关键的人,“娘子,我们赶紧去牢房那儿,这些动乱,怕是那个女人为了越狱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