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过来,才能更显得他的诚意,对不对?
诚然,公主下嫁,一般只会住在公主府,而不是住在婆家,就是身为驸马,也会直接被套上公主的光环,显得很是没有本事。
但是这对孔子莫来说,根本不会当成一回事儿。
他的命都是如琛救的,如琛的本事也的确在他之上,就是外面传他是个吃软饭的,他也不在乎。
如琛很是受用孔子莫的郑重,笑的很是温和。“你的诚意本公主收到了。”
而坐在主位上的纯惠贵妃就有些不太是滋味了,她这个女婿未免也太过将习俗当成儿戏了,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靠谱。
不过想到孔家的底蕴,这个女婿她也是认的。
等到下聘礼的人悉数离开,如琛这才从椅子上坐起来,累得腰身板都有些疼,走路都不怎么好走了。
至于小姐妹儿们的陪伴?不好意思,如琛公主没有贴心的闺蜜,也就省了这个步骤了。
倒是如珠很是不舍,即便看着孔家下聘的架势有些羡慕酸的慌,但是还没有眼瞎的去前院捣乱。
是以等到两个小的将消息传给她的时候,四公主对孔家的富有再次有了深刻的认识。
也是,孔家曾经出了一位大书法家和一位山水画家,单单是字画都价值万金,孔家留下来的底蕴,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等到宾客都走了,如珠再也忍不住的蹿去了前院,没想到竟然会遇见纯惠贵妃。
“纯惠母妃,您也是来参加姐姐的好事儿的?”如珠有些局促,心里都要后悔死了竟然会走这条路和纯惠贵妃撞在了一起。
纯惠贵妃被小宫女给搀扶着,对莽撞的跑过来险些害了他们贵妃摔了一跤的罪魁祸首,很是没有好感。
“给四公主请安。”
小宫女没有责备主子的权利,她就算是心里再抱怨、后怕,也只能自己忍着,还不能表现出半分。
如珠看着给她请安的宫女是以前没见过的,也不在意。
纯惠贵妃看着最近已经在宫里消息好几天的如珠,竟是面容红润,脸色没有半分不妥,一点儿也不像是哀愁的。
再想想后宫渐渐盛行的流言蜚语,就很是不爽。
“你这丫头已经离宫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去看过你母妃吧?外面虽好,但不是你家,这几天你先收拾收拾,本宫让人来接你回宫。”
芳妃的女儿凭什么住在她女儿的公主府?那个贱人,从来都不是安生的,说不准这次弄来的假道士,就是芳妃搞的鬼。
纯惠贵妃不是很聪明,想到的都是表面的。
她的女儿如琛公主不是天命之女,凭什么芳妃的女儿如珠就是天命之女?搞笑,自己生不出来孩子赖谁?
纯惠贵妃一想到当初她提前生产,芳妃迟迟没落生的时候,崩溃的在她坐月子的时候哭嚎,就一阵腻歪。
说是她给她下药,真真是可笑。
如珠自从出了淮阴侯世子那事儿,对人的心思就特别的敏感,被纯惠贵妃说话,瞬间明白了纯惠贵妃不待见自己的事实。
至于回宫?如珠是真的不想回去皇宫的牢笼。
“纯惠母妃,如珠过几天就会自己回宫了,就不劳烦母妃帮忙了。”
如珠赶紧福了福身子,匆忙跑开了,就不招纯惠贵妃惦记了,不然她心里更加不踏实了。
让她的母妃派人来接她,恐怕她才回去就要被限制自由了,淮阴侯世子的事儿她还没有完全原谅芳妃,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位母妃。
如珠跑的快,纯惠贵妃只觉得可恨的紧。
一个大姑娘非要赖在她女儿的公主府,还不知道要打什么鬼主意呢,不行,如珠必须要送进宫里头去。
纯惠贵妃想起来四公主如珠的婚事虽然毁了,名声也变得不好听,以后没准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芳妃将亲生女儿当成筹码,万一新婚之夜,芳妃那个贱人和如珠商量来个狸猫换太子,她的如琛岂不是没有半分胜算?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不行,本宫要回去好好叮嘱如琛就是,免得她那个傻货就中芳妃那个贱人的圈套。”
她的如琛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还是个财大气粗的。
女婿对岳母的孝敬,这也是再合适不过的!
纯惠贵妃想的很远,听着奴才打听来的消息,直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如琛的新房,新房里没有叽叽喳喳的好奇的问候声,只有算盘珠子发出来的撞击声。
没有闺蜜的吵闹,如琛无所事事的厉害想了想,还是将孔子莫送来的聘礼,都叠加在了她的嫁妆里面。
反正送给她的就是她的了,别人想动也动不了。
瞧着女儿拿着厚厚的账簿再登记,纯惠贵妃简直要疯了。“母妃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私产,这些都是你的?”
纯惠贵妃没看到别的,也没看清楚如初再写写画画什么东西,只看着聘礼单子有些眼热。
“如琛,你带到孔家的嫁妆如此之多,就不怕孔家那边反水,将你的珠宝贪了去?不仅仅是金银珠宝,还有这些书籍,也也要带回西北去?”
南陵不再西北的方向,可是到嘴边询问的话,瞬间被她给咽了进去。
“西北南蛮子的心眼多,稍不留神你带过去的打扮嫁妆都会便宜了那些从草原边上拼杀出来的游牧民族,现下你父皇宠爱你,你也不缺银子用,不如这些银子就先放在京城,交给母妃报官,怎么样?”
不管是书、古董字画,还是金银珠宝,只要留下来,她就有办法将这些东西占为己有。
只可惜如琛并不愿意配合亲娘的贪婪,头都没抬,算了一个总数粘贴在了最后的一页书面上,画着可爱的小儿。
“母妃,我自己金银珠宝我自己看管就是您,虽然我是新嫁娘,但是该知道的都知晓,您就不用再说了。”
怎么能不说?纯惠贵妃心急的要死,万一让如琛将这些嫁妆都带走?简直就是她报备儿子的损失!
“什么不用本宫再说?本宫说的难不成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