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六王子跌进了水池子里摔断了脚脖子,还染上了风寒,到底人抱住了,没有直接溺亡在水池子里。
六王子是被身边的随从给救上来的,浑身湿透了不说,整个人冻得哆哆嗦嗦的和小鸡崽子似的,也开始在家里养伤养病了。
六王子只是个喜欢花天酒地的王子,却有一个得宠的母妃在宫里。
王都的水深火热,仿若是从六王子摔断了脚脖子开始的,以至于王都的权贵家里面,都开始流行跌断胳膊腿儿了。
三王子听着风云的汇报,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开始不断的收割属于自己的势力,连在王上手里拿着的军令牌,都拿到了。
当然,他并没有谋朝篡位,杀害亲爹的想法,不过是准备让亲爹隐退罢了。
三王子一行人在王都的动静,老拾瞧的清清楚楚,在收到了如琛的飞鸽传书,将在王都的见闻都写了上去。
至于南疆的破防,老拾有些拿捏不准,也只是写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是飞鸽传书,奉命前来边疆刺杀铁嘴将军的麒麟卫风扬还没来得及动手,风和也被他们直接给扣住了。
好在孔子莫并没有让人对风和动粗,只不过是把人给囚禁了起来。
风和算是他的老相识了,当初他被三王子捉到的时候,还是风和将他安全的送出了王都,未尝没有监视的意思。
现在他们西面位于大江王朝的临界城墙被攻破,损失惨重,他就不信这位什么都不知道。
“风和,你觉得三王子对大江王朝的掌控力,如何?”
风和被囚禁在牢里,坐在地上,如老僧入定一般,孔子莫蹲在风和的前面,手里拿着一根干枯的狗尾巴草,无聊的扫着风和的鼻子。
从进了牢房之后,风和就一直闭着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若不是风和并不是瓦塔族的人,也不是月氏一族的人,他都要怀疑风和是不是懂得更加诡异的功法,直接灵魂出窍了。
饶是风和的自制力强悍,面对身体的本能,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再也不能装高冷了。
很是无奈的风和瞧着孔子莫,冷着一张脸,对孔军师的问话,抗拒的很。“孔军师,您不要猜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冰冰冷冷的声音,比这个不见光的牢房还要阴冷。
不过孔子莫并不在意,左右他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三王子达尔的算计挺好,两边都牵制着,说不准最后还要反水,你既然是他的麒麟卫,不如你回去和三王子传个话,怎么样?”
孔子莫可不想让自己的娘子在这种事情让跌一个跟头,既然三公主想要让大江王朝成为附属国,即便是五年,他也要完成三公主的心愿才成。
风和是麒麟卫,是三王子达尔的暗卫,可不会做传话中人。
“孔军师还是另找他人吧,我是奉命呆在这里的,我的职责便是守在南疆。”风和起身走到了墙角坐了下去,企图让自己和黑暗寂静融为一体。
孔子莫呵的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不去传话也可,麒麟卫那么多人,三王子应该会派其他人来这儿吧?”
“是来杀人灭口的,对不对?”孔子莫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人,直接走了出去,让人将牢房们给锁上了。
风和在他手上,再加上其他人,应该也能成为筹码吧?
实在不行?孔子莫想起来三王子的同胞弟弟,不如将四王子萨尔带到京城去做质子好了,就不怕三王子食言了。
到时候筹码就大了,还能从三王子手上多收点利息。
孔子莫悄默默的谋划着,也料想三王子达尔绝对想不到他们的目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看,四王子可是个精明的。
和精明的人打交道,还是要小心翼翼一些比较好。
孔子莫并没有瞒着如琛,将自己的打算都和如琛说了,也算是两人通了气儿,就等着三王子谋划成功了。
至于东边的防线,却是凭借李副将和徐都司两人合力给守住了,还重创了瓦塔族的三名大将,直接将人给戳到了冰窟窿里面去了。
河面结冰,但是他们每日都会让人将冰面上凿出来一个大窟窿,防的就是这些人暗袭,倒是没成想真的派上用场了。
被戳进冰冷窟窿里的三个人,也不知道在茫茫的河面里漂浮到了哪去,总归是活不成了。
如琛为了犒劳努力奋战一线的士兵,难得的让人准备了热酒,让诸位士兵畅饮,还发了体恤银子,让所有人都开怀一下。
庆祝场就选在了边防线上,热烘烘的火盆子烤着,也不觉得冷。
黑沉的夜晚,在篝火的照耀下显得很是明亮,连天上的星子闪烁,都没有地上的众人热闹。
如琛喝了一大碗热酒,冰冷的身体瞬间变得温热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就的缘故,让她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孔子莫和李副将举过杯之后,悄悄的攥着如琛的手。
他的手很是温热,也很干燥,反倒是如琛的手有些冰凉,凉丝丝的,一直痒到了人的心底里,让人难受的慌。
“娘子,这次重创瓦塔族,让瓦塔族伤筋动骨,那些人短时间就不会再偷袭咱们了。”
瓦塔族本就是个小国,能用的兵力在这两次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短时间是没有办法再出征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至于大江王朝的防线,就更不用担心了,三王子达尔要是个聪明的,也不会放任不管。
如琛明白这个道理,看着在火光下映衬的有些发红的俊脸,笑了,“你说的对,敌军短时间是无法过来了。”
他们可以过一个好年了,也可以安心启程回京了。
“父皇来信了,让我们年三十之前回京,他在京城等着咱们回去。”她的父皇,从来都是惦记她这个女儿的。
大皇子的解药已经送到了圣上手里,只不过圣上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大皇子服用。
孔子莫在听到如琛说到这个的时候,还有些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