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有没有觉得,蕊儿好像不太喜欢我这个父亲?”
孔子莫有些不太确定,又有些肯定,不然为何每次他一抱小姑娘,小姑娘就有皱着秀气的小眉头,懒洋洋的憋着嘴?
虽然小姑娘还没有眉毛,但是他就是看出来了女儿似乎有些嫌弃他。
孔子莫抱着小郡主,让三公主能够近距离更方便的观看,单手抱着女儿,指着女儿的小眉头道:“你瞧瞧,她又开始烦躁了。”
甭管为何他能够看出来女儿有些烦躁,他就是看出来了。
如琛戳了戳女儿的小脸,小丫头出生的时候不太重,才六斤多点,这会儿才第二天,一居室红红的皱巴巴的不太好看的小猴子。
小丫头被戳了戳脸颊,更加烦躁了,直接张嘴就开始哭了起来。
如琛心虚的将手放了下来,嘿嘿笑:“这可不怪我,孩子是你抱着的,也是你弄哭的,一会儿徐嬷嬷责怪了,也是你的责任。”
青荷听见小郡主哭了,赶紧走了进来,将小郡主从驸马爷手里抱了过去。
徐嬷嬷已经看见了,嗔怪道:“驸马爷,小郡主这会儿该不到醒的时候呢,您不能总是把小郡主给弄哭了弄醒。”
这已经是徐嬷嬷今天第三次说了,孔子莫瞧瞧外面的天色,怕是还得让徐嬷嬷多说两次才成。
他的小闺女啊,怎么就这么娇气呢?
青荷给小郡主瞧了瞧,尿布还很是干爽,这会儿哄了一会儿,已经开始打着秀气的小哈欠又睡了过去。
青荷不放心,还是让徐嬷嬷瞧了瞧。
徐嬷嬷点了点头,青荷才敢轻轻的将小郡主放在三公主的床榻边上,让三公主用胳膊揽着小襁褓就成。
“公主、驸马爷,小郡主最好不是老是抱着,不然让小郡主养成了被人抱着的习惯,以后睡觉怕是有的折腾了,对小郡主并不好。”
虽然像是他们这种人家,将孩子养的娇气一些,让人抱着睡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若是孩子粘着母亲,对公主来说,就太累了。
更何况现在的公主正在做月子,月子要是做不好,还会落下月子病。
徐嬷嬷语重心长的再一次劝说,如琛瞅着孔子莫,将徐嬷嬷的话头一转,直接转给了孔子莫,“听见了吗,以后不要随便打扰蕊儿睡觉。”
不哭不闹的小孩儿可是不多了,他们要好好珍惜才成。
好在小郡主不挑人,即便是哭了闹了,有人哄着就成,大部分时间还是傻吃傻睡,醒了也哼哼两声,没人理会,不大一会儿还能继续睡。
这么安静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得益于女儿的贴心,三公主白天晚上的睡觉时间也长,还能有心思帮着给女儿的洗三礼拿主意,而不是什么都不管。
孔子莫第一次操办小孩子的洗三礼,心里莫名的产生了自豪感。
展夫人怕孔子莫不认识展家这边的亲戚,让展风扬和孔子莫一起迎接宾客进门,并让展风扬给孔子莫做介绍。
虽然是小办的洗三礼,但是来的人也不少。
添盆儿的夫人由展夫人带着去后院,前院则是由孔老太爷和展都督一起作陪,确保不会冷落了来宾。
展风扬是看过单子的,知道今日会有多少人过来,把人大部分迎了进去,他还在心里数了数数量。
当最后一拨人,他二叔一家子都进来了之后,两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来人,他心里就知道糟了。
孔子莫以为没人了,就准备走人了,“表弟,咱们也进去吧,时辰已经过了,应该没人会过来了。”
“表兄先进去吧,表弟我在这儿再等等,若是路上有耽搁的,总不好门口没有主人迎接,是不是?”
展风扬心里有些打鼓,面上还很是镇定。
孔子莫不知道展风扬是在等谁,点了点头同意了,“那就麻烦表弟帮表兄在门口等上一会儿了。”
孔子莫不知道,这一等,竟然等了将近小一炷香的功夫。
展风扬见到姗姗来迟的马车,差点儿没气死,一直到马车上的人下来,展风扬抱怨的话才又咽回了肚子里。
“二弟,怎么没见到表兄啊?就你一个人在这儿迎接宾客?”
展炎阳有些不爽的,和着婆母一起搀扶着沈家老太太,沈家她老太太是先帝封的老封君,不过却没有进过京城。
但是在苍城这个地界,老封君的诰封,就已经让苍城的世家和官员高看一眼了。
展风扬不敢质问沈老封君,问候了一句之后,这才将人往府里面带。
沈家老封君和夫人以及展家大小姐是由清蓬带路,直接带去后院的,而展炎阳的夫婿则是跟着展风扬,一起去前院的。
展风扬走在前面,给沈天良说道:“姐夫,一会儿您进去的时候,先给表兄见礼,之后在拜见一下大外公。”
大外公以前在朝堂上身份尊贵,但是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但是地位还是很受尊重的。
他怕他这个姐夫脑子拎不清,把大外公给忘了。
沈天良点了点头,这点儿规矩他是知道的,不过也很是感谢妻弟的提醒。
前院还算是太平,但是后院就有些不好了,特别是展夫人瞧见姗姗来迟的女儿,以及沈家的老封君和沈夫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女儿竟然还敢迟到?
没瞧见大家已经开始往盆子里添东西了吗?
因着有沈家老封君在,展夫人不好对女儿发脾气,不然非得好好训斥女儿一顿,竟然差点儿耽误了小郡主的好时辰。
展夫人瞪了女儿一眼,走上了前,“老封君,您过来了,一路上累着了吧?快上座。”
展夫人只是客气了一下,然后就见着沈老封君还真的坐到了主位上,让展夫人险些被噎死。
好在一直看着会客厅的徐嬷嬷直接走上了前,挡在了沈老封君的面前,没让人坐上去,“沈老夫人,您还是坐在右下首比较合适。”
“你?”沈老封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当即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