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大皇子说这两个字的声音不是很大,却也让周边的人都听清楚了,估计也只有这两个字能够表达大皇子的心情了。
的确,原本的功劳,全都成为了泡影。
便是聚集在大皇子书房的众人,心里不是失望也是不可能的,原本稳妥妥的功绩,这下子去全都没了。
可若是让他们去质问三公主?
呵,他们有几个胆子去质问?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泄密,要是被他们抓住,非得要分尸了不成!
“殿下,既然走漏了消息,就要找到是谁的责任,不然以后若是继续再出现这种情况,怕是咱们贡州县都要跟着倒霉了。”
这倒不是刘副将危言耸听,实在是在身边有个时时刻刻的想要咬死他们的敌人,他们活着都是威胁。
就是月柔然潜进南疆多久,他们也不知道。
若不是这次暴乱,想来他们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也幸好月柔然的势力并不大,没有将他们全都给剿灭了。
刘副将心里虽然有很多的小久久,但是在这种大事儿面前,想到的总是比别人快一步。
或许是更为自私的人,想到的最先是是自己得利益,所以才会脑子灵活。
大皇子也知道这件事儿的严峻,心里很是不爽,却也没有一丁点的线索,更何况,他身边的人根本就不会泄露消息。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他的忠臣。
“你们说,是不是三公主那边的人泄露消息了?毕竟这个消息最先掌握的就是三公主的人。”
谁又能保证三公主手底下的人都是值得信赖的?总有那么一两个例外,对不对?
自己人肯定不会怀疑,要怀疑也是怀疑三公主那边的,不行,他明天一定要去质问一下三公主,为何总是退后退。
魏谋士没敢说话,更不敢说,孔军师怀疑的是他们这边泄露的消息。
更何况,魏谋士知晓的,也只有冯谋士和大皇子妃,以及大皇子,他们四个人知道山洞的消息,其余的人?
魏谋士悄悄的打量着在场的众人,这些人虽然有些看热闹,但幸灾乐祸的还真没有。
可是那是谁呢?
就像是找不到头的线团一样,大皇子和诸位将士探讨了许久,一直到天明,也没探讨出个所以然来。
“天亮了,咱们一起去三公主府去问问具体的消息!”
好不容易盼着天明了,大皇子是一刻钟都等不了了,也根本没有想过三公主熬了一宿,有没有在休息。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连马车都没有坐,直接往孔家冲。
只可惜首当其冲的大皇子,直接被拦在了门口外面。
“还请大皇子留步,公主和驸马这会儿还在休息,三公主昨晚上吩咐,若是殿下您来询问山洞的消息,三公主说她已经和魏谋士说明白了。”
跟在队伍后面凑人数的魏谋士,一路上都在和冯谋士咬耳朵,猛地被点名,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位小哥儿,三公主可是什么都没和我说啊?你可不要污蔑老夫!”
这个罪名他绝对不能承担!
门卫小哥儿已经猜到了魏谋士肯定不敢和大皇子说实话,也不怕大皇子的追究他的责任,他是三公主的人,大皇子无权处置他。
“殿下,此次围剿失败,通风报信之人是消失了的大内侍卫陈东林陈侍卫,而陈侍卫为何会提前知道,还请殿下好好想想,围剿之事,您都和谁说过。”
这是直言了当的将责任都推给大皇子了。
大皇子不是傻子,直接闹了起来,“你个奴才竟然胆敢怀疑本殿下?”
大皇子抬起脚就要踹人,门房也没有傻愣着等着被踹,而是灵活的躲到了一边。
不敬皇子!大皇子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战了,红着一双眼睛,仗着身后跟着的人多,就要往府里冲,还让人去捉门房去了。
不等大皇子冲进去,迎头就要撞到了刚走到门口的三公主。
抬起的拳头被硬生生的缩了回去,大皇子连句整话都没说出来,“如……如琛,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如琛的面色很是不好,气势挺得很足,威严的脸,和当今圣上没有任何区别,不怒自威的让大皇子感觉到了心虚。
“大皇兄气势冲冲的想要惩治妹妹的人,还想质问妹妹,妹妹怎么能不出门迎接呢?”
如琛看着大皇子身后的人,手上拿着的剑,发出咔哒的响声,只露出来一丢丢的寒光,却也足够让众人胆寒。
她做事,还从来不需要别人来质问!
“大皇兄,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消息透漏给了大皇子妃?除外大皇子妃,还有谁?”
那个女人!如琛回去之后,心累的根本睡不着,脑子想的都是被泄露消息的事情。
明明该是在后院里好好的等着大皇子回去用膳的人,偏偏就直接能闯进书房,掺和到政事里面,如入无人之地一般。
看着那天大皇子妃的作态,想来这种事儿以前大皇子妃也没少做。
大皇子妃在大皇子的心中,有着很重的地位,现在被三公主怀疑,这让大皇子很是恼火。
“如琛,她是你的嫂子,是咱们星月王朝的大皇子妃,你现在怀疑为兄的妻子,就是在怀疑为兄了?”
大皇子怒瞪着如琛,抬起的手,险些直接扇了下去。
孔子莫跟在如琛的身边,就是怕如琛会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了,却没想到因此还能保护到妻子不受伤害。
大皇子的手被孔子莫抓住,成功的怒火引到了他的身上。
“子莫,本殿没有想到,你尚了三公主之后,竟然会被女人左右情绪,黑白不分,甚至连个女人都管教不好?”
后院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谈论政事?
大皇子的失望,让孔子莫觉得牙疼,而且大皇子的这种双标,真的好吗?
“殿下,三公主是您的亲妹妹,还望您说这话的时候,三思!”不能顶撞大皇子,这让孔子莫心里很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