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拾说可以将东西送到狄老爷子那儿换人情,如琛又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也就不研究了,直接让人送了过去。
人情这种东西,总归就要的,没准什么时候就能救命了。
才胆战心惊的将月向阳送到山里边,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徐世海,乍见到孔子莫来找自己,心里还有有些嘀咕。
他可是上午才从孔家出来的,为的却是已经到了京城的大皇子一事。
圣上也不知道是怀疑起了三公主的心,还是想要大皇子一家的罪证,竟然让他们每个人写一份大皇子叛逆的过程。
上头要的东西,徐世海怎么可能不写?可是让他如实写,他也有些发愁。
“孔兄,你说圣上这是什么心思?你来给我说说,也让我心里有点儿底子。”
徐世海不过是从小兵卒子一步步往下爬的,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京城里的这位大人物,自然没法揣摩圣上的心思了。
就是没法揣摩,才觉得为难。
眼下见着孔子莫过来,还以为孔子莫是为了给他支招来了,恨不得将城墙上唯一的破板凳擦干净给孔子莫坐着,好给他出主意。
孔子莫看了一眼破凳子,瞧着其中一条腿儿已经开始要裂口了,唯恐*一坐下,凳子就散架子了,可是不想出丑。
见徐世海是真的着急了,孔子莫也有些不好意思。
“徐兄啊,这事儿为兄还真的帮不上你的忙。”孔子莫自己也要写这个劳什子的陈述,还不知道怎么写呢。
可一个是见过圣上的,一个是没见过的,徐世海就是那个没见过的,心里猜测的脑子都要炸了。
“孔兄,你这个就不够意思了,圣上说起来也是你的岳父大人了,你怎么能不知道怎么写?”
这种临到关键时刻还要私藏的人,绝对不能忍!
孔子莫眼神很是高深,让人瞧着很是没底气,不过孔子莫自己装的像,仿若一个世外高人一般,装的一手好逼。
“徐兄,自古君王心意难测,百变不准,为兄什么都不说,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只要如实写就是了。”
欺瞒圣上,那也是重罪。
孔子莫没敢问三公主圣上这是什么意思,怕引起三公主别的心思,只能自己私底下揣测圣上的心思。
可他现在远在南疆,也没有见到圣上对大皇子一家的态度,自然不好猜测。
是以,这事儿他也头疼的厉害。
妄自揣测君恩,结果还揣测错了,这个责任,不是他们两个小兵卒子能承担的,徐世海一下子就泄气了。
“唉,咱们这群小虾米,活着都需要勇气啊。”
可怜他小时候学习不好,根本没有怎么练过字,写出来的字给蜘蛛爬的一样,也不知道圣上认不认得出来。
孔子莫有幸看到了徐世海刚写出来的几个字。
徐都司拿着纸笔,因为城墙上有风还冷,毛笔的墨水都要被冻住了,他的手更是一点儿热乎气儿都没有,都快变成冰坨子了,写出来的字儿,哆哆嗦嗦的,比蜘蛛爬的还不如。
辣眼睛,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孔子莫是南陵孔家的嫡长孙,而南陵孔家乃是传承的书香大家,刻在骨子里的传承,让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徐世海的破字。
他只能默念徐世海不是孔家子弟,是个粗鲁的武人,他什么都看不见,才能强忍住自己脱口而出的批判和嘲讽。
孔子莫赶紧将袖子里的小包塞到了徐世海的手里,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金吾卫找到的东西,说是要送给狄老爷子的,公主的意思是让你亲自跑一圈给送过去,陈述大皇子一事儿还是先等等,你先去送。”
孔子莫嫌弃的将徐世海手里的宣旨给扯了过来,团吧团吧丢到了一边。
徐世海愣愣的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东西,一时不察,竟让孔子莫将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东西给窜吧窜吧给扔了,心疼的要命。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交给圣上的论述,你怎么能给我丢了?”
脑子都要炸了才写出来这么一点,可是心疼死他了。
孔子莫看不下去,赶紧把人给往外推,“你先赶紧将东西给狄老爷子送过去,不能有任何闪失,公主可是为了这个着急的很,千万不能弄丢了,知道了吗?”
把人给哄上马,见徐世海已经坐好了,拿着剑杵了马*一剑,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嗖的蹿了出去。
扯着缰绳的徐世海怨念颇深,但也没有忘记孔子莫的嘱咐,将怀里的东西放好了。
他现在已经成了御用传信的信使了,他容易吗他?真是的!
望着远去的影子,孔子莫将手上的墨团团给摊开了,拿到了书房里誊抄了一遍,然后很是无耻的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身为圣上的女婿,还是战场上的军事和将军,他也很为难。
边城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就是瓦塔族的偷袭也被他们打回去了几次,可谓是战无不胜。
当然,这其中也有三王子达尔的功劳,麒麟卫风和每次在瓦塔族偷袭来之前,都会给他们通风报信。
至于风和的目的,他们也不是傻子。
三王子达尔想要借着他们的手削弱瓦塔族的力量,他们风月王朝也能避免瓦塔族的入侵,将损失减少到最少。
借力打力,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李副将现在在南疆处理起战事来,更是得心应手,如琛也直接将权利放了下去,李副将只需要每日过来将战事进度汇报一下即可。
如琛难得的清闲了下来,自是为了前不久和孔子莫商量的事儿,准备要个孩子来玩玩。
因前期没有考虑过这点,是以青池将京城中的懂得调养的婆子都找了个遍,还找了好几个妇科圣手来调养身体。
如琛每日都在汤汤水水中度过,不过几天,就厌烦了,将青池找来的婆子都给送了出去。
她以前在宫里也经常见到折腾的妃子,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儿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又不是那么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