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胆的丫头!”因为如琛的关系,孔子莫就算是觉得尴尬丢脸,也只能小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早知道如琛会突然出手,他定然会做好准备,而不是被如琛一掌给推了一个大屁蹲。
以前的时候,如琛还会背着人戳他,现在都开始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脸了,他难道不要面子啊?
孔子莫在后面小声的絮絮叨叨,让原本准备直接闯进大皇子府去质问的如琛有些无语,向后走了几步,终于和孔子莫站在一起了。
“我说,你非要这么小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吗?”
面对如琛纯真的眼睛,孔子莫立刻扬起了自己的嘴角,忙否认道:“为夫怎么会不满呢,为夫这不是担忧大皇子发疯吗?”
躲藏在内城的月柔然一直没有消息,就是曾经出来过的小乞丐也不见了踪影,可是让他们的人废了好大的功夫来寻找。
甚至帮着搜查的徐千总都在怀疑,月柔然和小乞丐是不是也跟着山洞里的那帮人一起逃走了。
对此,孔子莫觉得很是不可能。但是他们又找不到月柔然藏在了哪里。
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火炮一样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直接炸响,对贡州县的百姓造成难以愈合的创伤。
就是他们的将士,也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折磨。
是以,为了能够让贡州县的百姓和将士好过,三公主已经没了耐心,决定直接去质问大皇子妃。
大皇子很维护大皇子妃,孔子莫更担忧如琛的冲动。
至于冲动的人,并不觉得自己冲动,甚至将圣上赐给她的宝剑都带上了,他们身后还跟着老贰。
胆敢用剑划破大皇子脖子的金吾卫凉贰。
作为夫婿,孔子莫是万分的不想让如琛找大皇子妃要人,可身为对抗敌人的军师,他却又赞成如琛的做法。
这种矛盾的心思,深深的折磨着孔子莫的心,以至于表情总是变来变去。
有些不愿意见到孔子莫纠结的如琛,双手捧着孔子莫的脸,一顿揉搓,把孔子莫那张俊脸揉的都变了形了,这才把人给放开。
“放心吧,本公主又不是疯了,不会对大皇子妃用刑的。”
不过她的驸马为别的女人担心做什么?这让如琛有些不爽!“你怕是个锤子,大皇子给你用了什么迷魂药了?”
不爽的戳着孔子莫的太阳穴,她非常想看看孔子莫的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是不是有哗啦啦的声音。
躲闪着被戳,听着非常大声的嘲笑和咳嗽声,孔子莫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站在将军府门口的小子。
徐千总背过了身,疯狂的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僵硬。
“公主,驸马,你们来了?殿下让小的在门口迎接二位,二位请。”徐千总弯了弯身,让两位走在前面,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凉贰给拦在了门口。
“这位金吾卫请留步,殿下只召见三公主和三驸马,并不想见除三公主和三驸马以外的人。”
不仅仅是凉贰被阻拦在了外面,就是跟在如琛身边的两个丫头,青池和青莲,也被侍卫给拦住了。
甚至这些侍卫,比以往要多上五六倍。
如琛转过身,看着突然从府里冲出来的人,皱着眉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大皇兄的吩咐,是明目张胆的告诉本公主,她要公然处死本公主和驸马吗?”
将她的人都阻拦在外面,是什么心思,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三公主话说的太直白,也不好听,这让负责接三公主和三驸马进府的徐千总很是不好意思,都感觉没脸见人了。
特别是面对好友孔子莫询问的眼神,更是尴尬的摸着鼻子,不敢看孔子莫的眼睛。
“三公主,还望您恕罪,殿下的吩咐,我等不敢违背。”为什么这些大人物总是要为难他一个小小的千总呢?
接到这个命令,徐千总其实是拒绝了,但谁让他地位低呢?
刘副将看他不顺眼,自然要把这种直接得罪人的事儿交给他来办了。
如琛对徐千总还是很有好感的,徐千总可以说是为他们通风报信的人,要好好对待才是,这一次,就算了吧。
“既然是大皇兄的吩咐,本公主这一次就算了,若是还有下一次?”
如琛就差让凉贰将冰冷的剑放在他的脖子上了,也让他尝试一次被划破脖子的的感觉了。
面对凉贰充满敌意和鄙视的眼神,徐千总都要给跪了,他怎么觉得三公主的金吾卫比之大皇子的气势,都惶不多让啊?
至于为何不是孔子莫被用来作对比?徐千总不想撒谎,他这个好朋友?算了,还是别提了。
被虎视眈眈的盯着,徐千总感激的跪了下来,“谢公主体恤。”
金吾卫和两个丫头被拦在将军府门外,徐千总自然而然的将这差事儿留给了守在门口的府卫,抬脚就想往府里走。
一步还没跨出去,徐千总就被肩膀上沉重的剑柄给吓得呆住了。
即便剑还没有出鞘,但是他有理由相信,即便不动用剑,单单是剑鞘,这位壮士就能拧掉他的脖子。
“这位小哥儿,您的剑?”这可是连大皇子都敢杀的人,他怂点儿就怂点儿吧,不丢人。
老贰眯着眼睛,什么话都没说,轻轻的将剑鞘拿开了,却让徐千总感受到了千斤般的沉重,以及危及生命的威胁。
一直进了将军府,从花园拐了两道弯,徐千总才敢拍着胸口,重重的喘了两口气儿。
早就等在花园怪口的老刘,瞧着主子心有余悸的后怕模样,赶忙上前搀扶着徐千总。“千总大人,您没事儿吧?”
腿儿都要软了的徐千总,摇了摇头,“哪能没事儿啊,差点儿要了我的老命啊,殿下嘴里的金吾卫,都是这个!”
徐千总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收拾好心态,赶紧带着老刘去了书房的地方。
“三公主和孔军师是不是都去了书房?还是大皇子让人将两人给分开了?大皇子妃呢?”他因为知道一些内情,不免心里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