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的还是懵懵懂懂的,只知道三姑母出了事儿,具体是什么,四姑母还没有和他们说清楚。
反倒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如珠,心情是真的有点儿复杂。
诚然她以前很是不爽如琛夺走了她所有的光芒,甚至还因为早出生,将父皇的宠爱都扒拉走了。
可如琛也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收留她的,甚至为她出头的。
当所有的嫉妒和感激冲突在一起,倒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关心如琛,她迈不出心里的那道坎。
要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心又抓心抓费的难受。
见到如琛的时候,因为脚丫子比脑袋反应更快,直接蹿了出去,待想要拉如琛的手关心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珠直接僵住了,呵呵的尴尬的笑着。
“你没事儿吧?”这句关系您的话,可是她压制了所有的情绪才问出口的。
偏偏如琛像是不知道如珠的为难和纠结一样,将手里拎着的蜜饯推到了如珠的怀里,像个二流子小痞子一般,说道。
“你不是看到了吗?本公主好的很,这年头,除外父皇,胆敢设计本公主的都没啥好下场!”
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就是如琛现在的模样。
如珠抱着蜜饯,翻了个大白眼,为自己的担心可笑。
“是是是,谁能动得了你啊?你是谁啊,你可是咱们星月王朝前无古人的额三公主,权利大的很!”
啧,真是白担心了!
如珠将开了一包蜜饯,塞进了嘴巴了,整张脸都皱吧在了一起,很想直接当着两个小孩子的面,将嘴巴里的蜜饯给呸出去。
最好呸如琛一脸!
好不容易将蜜饯咽了下去,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接连灌了两杯热茶,才觉得嘴巴里的味道没有那么重了。
“你买的什么破玩意,难吃死了,又酸又咸,你啥时候喜欢这种东西了?”
酸咸简直是她的天敌,这么难以言喻的味道也是简直了,一般人还真的接受不了。“你不会是将人家卖给孕妇的东西买回来了吧?”
如琛看着青色的梅子,有些怀疑,拿起来一个直接塞到了离她最近的大侄女蓉巧的嘴巴里,“味道咋样?”
诚然蓉巧已经九岁了,也承受不了这么难以言喻的味道。
呸的一声,蓉巧将蜜饯给吐了出来,眼睛都红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三姑母,太难吃了。”
如琛捏了一个妹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蓉巧边上的凌风,吓得虞凌风脚下生风直接跑了。
“竟然这么难吃?”如琛只记得让店家给包了一个酸甜的和咸的,没想到店家这么坑人,竟然给她包了酸咸的。
“既然这么难吃,本公主还是别吃了,免得倒胃口。”
如琛将梅子推到了一边,让青池给处理了,剩下的几种让青莲尝过了之后,她才吃的,免得闹笑话。
如珠看着如琛的作态,气的险些没炸了。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等将两个小的给送出去,如珠也跟着如琛一样,捏着酸甜的蜜饯吃了吃了,连着旁边的山果干,都好吃的很。
“虚沉道馆是咱们星月王朝最有信服力的地方,你今天就算是戳破了天玑道长的阴谋,但是百姓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人群,你在百姓心中,也坐实了普通人的身份。”
因为当初有天玹道长的批命,可是让百姓们对当朝三公主有一种特殊的信仰,现在这个信仰塌了,还是在祭祀台上,这是百姓承受不住的。
二月二龙抬头祈求的是风调雨顺,百姓们都指望着地里的收成过活,若是遭了灾?如琛的处境就艰难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不用她说,如琛就应该明白。
如琛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正百姓不能真的弄死她,对不对?
“四妹妹,你要知道权利的重要,只要父皇依旧是个明君,本公主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甚至还会惩治一些贪官,不管本公主是不是真的‘富贵天命’,百姓自动都会为本公主说好话。”
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如珠连吃蜜饯的心思都没有了,她也是父皇的女儿,凭什么她现在要夹着尾巴做人,而如琛依旧光鲜亮丽?
真真是气死她了!
气的如珠将桌子上的蜜饯全都给卷走了。“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行了吧!”
没有蜜饯也无所谓,如琛擦了擦手,将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又过目了一遍,见没有被怠慢,也知道了宫里的态度。
对于如珠对她的关心,如琛觉得很是无所谓。
“青池,天玑道长那边,你去查一下天机道长这些年的行程,接触过什么人,特别是最近一年他接触的人,都调查一下。”
“公主是怀疑联系天机道长的是外面的人?”青池想了一下,能够怀疑的人也有数。
公主特立独行这么多年,得罪的人并不在少数,特别是后宫的女人,小心眼的厉害,想要将公主拉下神坛,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年天玹道长给皇家公主批命的时候,三公主还没出生,是以知晓这个事情的人也多,甚至不少人还猜测这个被批命的人是从哪位妃子的肚子里出来。
三公主先出生,四公主因为芳妃的缘故玩出生几天,待遇也天差地别。
其实,四公主算计三公主也正常,不过青池还是将话头给咽了进去。
从宫外着手,范围就广了,大理寺更是为了此事闹得焦头烂额,恨不得将天机道长的脑子给抠出来,看看是也是怎么想的。
“臭道士,本官劝你还是早点儿将幕后主谋交代出来比较好,不然受苦的还是你自己,何苦呢?”
大理寺卿于如水手里拿着签子扒拉着烧红的炭火,炭火里还有好几只烙铁,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嘴硬的人。
天玑道长被捆在木桩子上,衣服已经被抽成了破烂不调,露出里面鲜红的带血的皮肉。
这种痛,让天玑道长很是清醒,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