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照着三公主的大白话来,还是要让吏部那边多加润色的,方正也没敢让人耽搁,自己先润色了一遍。
当然,这其中自然是要将三公主的原因给摘出去的。
方正办事儿的速度很快,毕竟三公主还在芳华宫里等着呢,为了不让三公主等的时间太长,自然是要麻溜的将圣旨送过去。
只可惜方正想要卖三公主一个好,就是没有三公主的腿脚快。
如琛先和孔子莫离开了,四皇子看着颓废在地上,只剩下满目狰狞的母妃,心里很是不落忍。
“母妃,淮阴侯的势力已经被皇后和五皇子接收了,您应该还不知道吧,淮阴侯夫人,其实是圣上的表妹,是皇后舅舅家唯一的女儿。”
而这个女儿,一直居住在淮阴,年幼的时候,可是和皇后的感情最深,甚至皇后还为了救淮阴侯夫人,被人伤了肺腑。
这个密辛,是四皇子查了很久才查出来的。
因为皇后的娘家一直表现的不掺和皇储之争,甚至因为五皇子的年纪大了,和五皇子的联系很少,甚至很是小心,这才让他花费了如此之多的时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最后还是让他给查到了。
芳妃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和她说这话,顿时给吓住了。
“怀扬,你在什么?皇后和淮阴侯家的事儿,母妃什么都不想知道,你不要瞎想,不要胡说,母妃什么都不知道。”
芳妃是真的慌了,其实她和淮阴侯的事儿,真的只是少年暮霭,两人一点儿出格的事儿都没有做。
可就是这样,芳妃也慌得厉害,因为她知道,皇宫里,只要是一丢丢的风吹草动,甚至只是动一点点的心思,就是万劫不复的存在。
她不想死!
四皇子看着母妃惊恐的表情,这次没有半分心软。
“母妃,您不要当做所有人都是傻子成吗?淮阴侯世子妃的死,有您的手笔对不对?在淮阴侯世子失了名的情况下,又把他名贴上已经纳入祠堂的世子妃梁婉云弄死,让淮阴侯世子成了一个鳏夫,就这样的人,您还要让堂堂的四公主下嫁,您的心思,真的,没有丝毫的掩饰。”
简直就是昭然若揭,若是里面没什么猫腻,谁相信?
不仅仅是三公主知道,恐怕连圣上也知道吧?
母妃,淮阴侯对您的三言两语,可是比我、比如珠那丫头的命值钱多了,您不觉得奇怪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芳妃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她此时不抓住怀扬的手,就真的什么都抓不到了。
怀扬是她的儿子,是她最盼着夺得大位的儿子。
这一刻,芳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空了,也很清楚这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她不能让怀扬走。
她紧紧地抓着四皇子的手臂,在四皇子甩开她的时候,又紧紧地抓住了四皇子的大腿,“怀扬,你是我的儿子,是母妃唯一的儿子啊,你不能这么对待母妃啊,母妃做这些,真的只是为了你啊。”
芳妃若是不说这个,四皇子或许还会留下,说了这个之后,四皇子走的更加决绝了。
四皇子刚出芳华宫,就见到了已经等在这儿的方正,在和方正点头示意之后,毫不犹豫的走了。
方正看到四皇子的表情,摇了摇头,冷着脸进了芳华宫。
芳妃变成芳嫔,与那些没有孕育皇子的嫔一样,连单独的寝宫都没有,只能和其他的嫔分享一个院落。
芳妃一生最意难平的,大约就是被纯惠贵妃抢走了“贵妃”之位,以至于现在落到这个地步。
即便只分得了一个院落,芳嫔依旧被禁足了起来,并不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有任何改变。
二公主正守着四公主,一旁跟着候着付太医,而被传召进宫的其他几位太医也跟着守在一旁,小声的商讨着四公主的病症。
至于付太医一早猜测的肥佬,则是直接被其他几位太医给否定了。
四公主怎么可能是肺痨?那都是农家人才会得的病症,别看四公主瘦成了皮包骨,但是曾经可是一直养尊处优一样的存在。
因为查不出病因,几位太医也只是给四公主留下了补气养血,治疗咳嗽哮喘的药方子。
如琛让二公主先回去了,让芍药好好的守着四公主,想来想去,还是要请一下林太医才成,不然她不放心。
她总觉得,如珠这丫头没来由的咳喘,更像是中毒了,而不是单纯的咳嗽。
虽然芍药说四公主流产过,但是几位太医共同诊治,也只不过是说了四公主身体虚弱,并未留下小产的病症。
产后病症,可不是这样的。
可芍药对四公主的病症发作时间说的特别肯定,就是在小产之后留下来的。
对此如琛很是怀疑,连回公主府换新衣的时间都省了,直接推着孔子莫先回去换衣服,再进宫参加晚宴。
“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晚上不要来的太早,免得晚宴时间耽搁的太长,你身体受不住。”
被推着走的孔子莫有些无奈,抓着如琛的手,小声的说着:“娘子也是一样,先休息休息,四公主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两个时辰。”
好歹四公主在三公主这儿,房间不至于阴冷,也不会咳嗽的要了老命。
如琛被孔子莫的认真给逗笑了,被孔子莫捏着手指头,只觉得浑身更加温热了。
“我知道了,小管家公,赶紧回去抓紧时间休息。记着来的时候垫吧垫吧肚子,不然晚上吃不着好的,就只能饿肚子了。”
见如琛总是惦记着自己,孔子莫瞧着周边没有人,飞快的偷亲了如琛的嘴角,在如琛要生气的时候,呲溜的跑开了。
如琛摸着嘴角的温热,瞧着已经跑远的身影,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跟在如琛身边的青池,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不过眼神却像青池示意,还努了努嘴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被两个丫头调笑,如琛咳了咳,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