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琛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但是她根本就睡不着,即便头痛欲裂,脑子里还是不断盘旋着上辈子的事儿。
淮阴侯世子杨戬尚了如珠公主,直接回了淮阴侯的封地,至此,如珠就被淮阴侯一家给囚禁在了封地里,致死没有回到京城。
但是淮阴侯世子却借助这层姻缘关系,和四皇子、五皇子搭上了线,最后淮阴侯舍弃了正义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开始狼狈为奸。
五皇子身为皇后唯一的儿子,也算是正统的嫡子,只可惜运气不行,他们星月王朝不讲究立嫡立长,五皇子就算是嫡子也没用。
淮阴侯借助皇后和五皇子的势力,竟然胆敢在外患来袭的时候,暗害保家卫国的军人,以求谋朝篡位的力量,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她的夫君,就是被淮阴侯一箭给射伤了腿。
回忆总是痛苦的,如琛痛苦的揉着太阳穴,终于将脑子里盘旋的记忆给丢了出去,让自己恢复正常。
青池见三公主醒了,赶紧将桌子上的玫瑰香茗端了过来。
“公主口渴了吧?这是玫瑰花露泡出来的香茗,您尝尝看。”
清淡的玫瑰花香,让如琛公主的脑子清明了不少,茶杯里打转儿的小玫瑰花瓣,让她清楚的知道这一世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青蓬还没有回来吗?”她身边都是青字辈儿的宫女,也是她父皇在五岁的时候给予她的暗卫。
这其中旧书青蓬的消息最是灵通,而且轻松最为上乘,可谓是打探消息的小能手,此次拍青蓬去打听五皇子的打算,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青池瞧了瞧窗台上的沙漏,摇了摇头。
“公主不要着急,青蓬妹妹刚出去不到一个时辰,想来消息不是那么好打探的,还需等等才行。”
皇后娘娘和五皇子都是极其谨慎的人,做起事情来轻易不会露出马脚,这次也是歪打正着,竟然让他们公主给撞见了。
就是可怜了芳妃和如珠公主,被人当成傻子一样算计。
得知青蓬还没有回来,如琛让青池点了安息香,躺在床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让她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琛公主很是珍惜这次的机缘。
皇后娘娘收到了圣上的口谕,故作淡定的接了圣旨,转身就砸了桌子上一套精致的烟雨茶壶,恨声骂道:“如琛那个死丫头!”
平生都没有受过这等侮辱的皇后娘娘,抚了抚因为激动而有些不稳的百鸟朝凤簪子。
“安儿那边没有露了马脚吧?淮阴侯那边让人先安抚着,联系也先断了,免得引起圣上的猜忌,就得不偿失了。”
她的儿子是老五,除外瘸腿的老三,在其他三位哥哥面前没有任何优势。
老二不足为虑,需要忌惮的反而是老二的妹妹如琛那个死丫头;老四睿智,可惜如珠和芳妃没脑子,可以从这两人入手;至于老大?
呵,皇后冷冷的笑着,大皇子是个只会打仗的直愣子,保不准哪天就战死沙场了,对不对?
这个江山,只能是她的儿子的!
皇后娘娘目露凶光,淡定的坐在小桌子面前,安安静静的抄写着经书,她还是太过急躁了,竟然在关键时刻,让如琛那个死丫头抓住了马脚。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这个死丫头没了圣上的宠爱,就什么都不是!
透过镇纸,皇后将最近的猜测封在用蜡纸做得信封里,让人悄悄地送了出去。
自从如琛那个死丫头大病,性情可是跟着变了不少,正如当年天玹道长未说完的那般,六月六出生的丫头,是福星也是灾星。
只要坐实了灾星的命运,如琛这辈子就完了。
圣上信奉天玹道长的批命,应该也愿意再让天玹道长的师兄天玑道长给重新批命吧?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筹码的。
当然,这个批命只有皇后和圣上两人知道,只可惜,圣上固执的荣宠如琛这个死丫头,才让皇后记恨到现在。
特别是如琛病了一场之后,竟然性情大变,坏了她的好事儿,就更加让皇后坚定如琛是个灾星。
南宫一梦接到门下掌柜送来的信,有些呆愣,迟疑了半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南宫家做丝绸的皇商,南宫一梦是南宫一族族长的亲儿子,也是和少女时期的皇后娘娘青梅竹马的一对儿。
甚至两家还有一桩娃娃亲,只可惜命运弄人,皇后直接被先帝钦点为皇家媳妇。
南宫家只是区区一介皇商,怎么可能可先帝抗衡?南宫一梦心中悲痛,却也只能和心爱的女人分开。
以至于这么多年,南宫一梦都没有娶妻生子,而是孤身一人。
天玑道长是南宫一梦为皇后娘娘寻找了八年的底牌,好在他设法让天玑道长欠了一条命,如今也是时候让天玑还命了。
经历过上辈子,如琛公主对这辈子的走向还是很清楚的。
在让青蓬出去监视五皇子的之后,就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也不知道五皇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竟然没有再和淮阴侯世子联系。
“青蓬,你继续让人盯着五皇子,皇后那边也让人盯着,我总有预感,咱们的皇后娘娘,要有大动作了。”
她坏了皇后的大计,一直谨慎而又报复心重的皇后,可不会老老实实的在宫里抄写经书。
是的,皇后被圣上斥责之后,就以祈求星月王朝昌盛为由,在羽微宫开始抄写经书,用大义将自己的污点给抹去了。
他的父皇,从来都喜欢深明大义的女人。
皇后娘娘的这一举动,不仅将自己从淮阴侯世子的事情中摘了出去,还给自己的弄出了一丢丢的好感。
这也是他的父亲为什么会同意皇后继续执掌大权,而不是将后宫的大全给分出去,这个原因可是占据了主要的地位。
就凭着这个心计,皇后娘娘可是在后宫之中叱咤风云了好多年,甚至压制了后来居上的另一位宠妃,只可惜,还是不足她在父皇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