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鹏飞脚下的冰面倾斜,周围尖叫声不断,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
他们脚下的冰面倾斜之后,形成一个冰做成的滑梯,直冲下方蓝色区域。
“真高啊。”
在飞机上脚掌还能落地,段鹏飞没感到有啥可怕的,现在两脚掌下面光秃秃的只有冷风,反到让段鹏飞害怕了,用童莉莉的话来说就是“有点儿晕……”
这种状态之下,段鹏飞也别想用精神波动探知小球的用法了,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任凭耳边风声呼啸。
“呼——”段鹏飞闭上双眼,状态好转许多。
身边有些反应快的学员,要么及时的闭上眼睛,要么念念有词,不停的祈祷。
半空之中冰面的数量本就数不胜数,这一下,给每个人都构造了一个滑梯让他们下滑,就像九天之上的玄女集体下凡一样,绸缎纷飞,惹人眼目,反衬着阳光,更像是一面面天镜。
“哦,反应挺快的嘛。”冷天语看到段鹏飞闭上眼睛,心思一动,“给你来点刺激的。”
咔——
“什么声音。”冰桥的阻力很小,从上面滑下来段鹏飞几乎感应不到摩擦力,只能感应到耳边的风声呼啸,可这个“咔——”声是怎么回事。
啪!
“我靠!日你奶奶!狗屁冷氏皇族!”
当第二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段鹏飞终于知道了那声“咔——”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他的冰桥破碎了。
前不久才答应童珍珍不骂皇族的他,这回终于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不知在何处的冷天语既然能掌控全局,自然能听段鹏飞的声音,脸皮拧到一起,就差将段鹏飞身边的冰渣都朝他刺过去了。
“啊——唔——嘟嘟嘟——”
段鹏飞的身体还在半空,刚刚开口骂了句冷氏皇族,破了气,他的身体失去了冰桥提供的弧度,自由下坠,暴虐的空气冲劲鼻腔,整张脸都给他吹的变形了。
和段鹏飞挨的进的校友,一看到段鹏飞的冰桥碎了,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还有他们颤抖不已的小心脏,更有一些胆小的女生直接吓得哭了出来,空气灌入,又被自己的泪水呛到,憋红着一张脸,干咳个不停。
段鹏飞失去了冰桥提供的弧度,很快就领先了众人,当别人还在半空中悠闲的下滑时,他就已经接近了下面的蓝色区域。
“真的是水!”
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水,暂时不考究,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东西是液体。
段鹏飞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多高的高度降落的,别看液体没有固体厚实,可是降落的高度带来的巨大冲击力,砸在上面也足以将一个大活人活活砸死。
“水绸缎·水幕!”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自救,段鹏飞将自子所能调动的魔法星辰运转到极限,里三层,外三层的绕在自己身边。
最后十米的距离一闪而过,段鹏飞身前还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凝聚出个上百条来,就已经和那液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恩?怎么回事?”
段鹏飞从水幕里面是可以看到外面的,看到自己的水幕在接触那蓝色液体的一瞬间就被包裹起来,没有惊起一丝波澜,接着,段鹏飞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冰桥上有些人看到了段鹏飞的下落过程,特别是段鹏飞接近那蓝色液体的时候,处于良心他们还是帮着段鹏飞祈祷了一下。
看着段鹏飞没入那蓝色的液体之中,没有惊起水花,还没惊呼,冰桥的坡度一陡,下半身已经没入了蓝色液体中,最后和校友们对视一眼,失却光彩,纷纷沉入这蓝色的海洋中。期间,没有惊起一片涟漪。
“这里,是哪儿。”
段鹏飞醒来后,撤掉水绸缎,狠狠的甩几下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甩出去:“莉莉!童莉莉!大胸妹!”
段鹏飞叫了几声童莉莉,都没有得到回应,周围也没有别人,眼前的景色和斩龙大陆没有多大区别,就是没了房子,有点深山老林的味道。
段鹏飞心里一慌:“尼玛,老子不会又穿越了吧。”
“胡说什么!”
“恩?谁在说话?”
“你小子运气真好啊,竟然进了龙脉秘境!”
额!
段鹏飞心安了,是冰雨,只要还有这个老家伙在,自己就证明自己没有死!
这里还真的和沐雨露老师说的一样啊,身体和意识都可以进入。
想必是龙脉秘境的缘故,段鹏飞记得下滑的时候,周围还有很多人呢,一进来周围就见不到人了,不是冷天语故意将他们分开就是龙脉秘境的缘故。
“还好,契约能用。”
黑虎在童莉莉身边,段鹏飞闭上眼睛感应一下锲约兽的方位,就知道了童莉莉的大致方位。
“帝海学府淘汰一名学员。”
“帝京学府,冷梵积分加2。”
……
“这个冰球。”段鹏飞看着手里拿着的冰球,刚刚的声音就是通过它传出来的。
“在这个龙脉秘境里,应该只有这个冰球才能传递信息了。”段鹏飞特意试了一下学府胸章,没有效果。
他一边控制精神波动探知冰球中藏着的信息,一边去找分散的童莉莉。
既然是一流学府,这里面应该可以遇到孙静他们,不过现在就只有童莉莉的方向能确认,龙脉秘境里不乏高手,要是童莉莉真遇到个三阶的,在夜晚降临之前是黑虎带着她敲人家的脑袋,还是被人家当成地鼠打还真不好说。
……
帝宫,中心区域,久闭的石门打开,上面的蜘蛛网被震落,灰尘散尽,石门恢复成和新建时一样。
看不到任何东西从里面出来,石门就已关上。
迦蓝龙王的遗体,冷天语正坐在龙头骨上,他的面前是一面冰境,那些学府的人手上有他的冰球,他可以透过冰镜看到任何想看的人。
啪!
冰镜没有来的碎掉,冷天语紧锁眉头站起,他很生气:“谁!”
“我。”
冷天语原先碎掉的冰面那,站着一人。一袭白衣,束发戴冠,萧瑟的骨架在风中摇摆,仿佛风稍微大一点,就会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