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舟最强的功夫倒不是他的两柄弯刀,而是他那浑身上下,让人防不胜防的暗器
但这次他却失算了,他没想到左元这么年轻的小子,武功却如此之强。
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用暗器,而是欺身而上,想着在几招之内解决左元。
但是他错了,他发现自己还错的很离谱,这年轻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但等他再想脱身,去用暗器时,却发现自己被左元死死的缠住了,一直无法脱身。
魏柏舟只能依然和左元缠斗在一起,一时半会也说不好谁胜谁负。
左元的两柄铁锤,使得是虎虎生风,每一锤的劲道之大,都让魏柏舟感到心惊。
但魏柏舟不知道的是,如果换作是左元的银锤的话,他会使得更加的凶猛。
他们在孙得志的府上,并不是在替他看家护院,而是用看家护院的名义觊觎孙得志的几大箱财宝。
孙得志知道风清幽是邪教四大宗师之后,立即就将他奉为了座上客。
他想的很简单,他出钱,风清幽出力,守住自己的财宝,等风声过去,没人再打自己的主意,自己就能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了。
但是他有他的如意算盘,风清幽又何尝不是,风清幽的算盘就是吞了他的财宝,灭了他的口。
只是目前时机还未到。
他们本在后院跟孙得志聊着天喝着酒,突听前院有动静,阴违急切的站起身来,就要到前院查看。
魏柏舟拉住了他,他不是不想去,他只是觉得一会儿再去会事半功倍。
在敌人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出手,往往会容易很多。
魏柏舟的心机深沉,阴违早就听风清幽说过,风清幽出去之前就告诉自己,魏柏舟虽然现在已经是回魂教的人,但还是要留个心眼。
足可见风清幽也已看出了魏柏舟那深沉如海的心机,他是一个让人摸不透的人。
否则马云星也不会被他骗的那么惨了。
但此时的魏柏舟有些心焦,他突然发现这次来的绝对不是寻常的江湖角色。
况且,他一眼就认出了司徒运中,那个在青云堡中的倔强少年,正是他们的出现,才坏了自己的好事。
让自己多年的筹划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被帝君从江南的温柔乡派到了如此的苦寒之地。
魏柏舟对于司徒云中的恨,那是恨到了骨子里,他本就不是什么度量大的人。
他看到了,阴违居然伤在了司徒云中的手里,顿觉诧异,司徒云中虽然武功不弱,但他应该不是阴违的对手啊。
司徒云中有如此的长进,他的心里更急了。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的一双铁锤,魏柏舟的心里甚至有了一丝无力感。
难道,真的是他老了嘛?
司徒云中此时的内心也是无比的焦急,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快速的压制住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的寒意。
他倒不只是怕阴违比他先站起来,他更怕的是风清幽在这附近。
如果风清幽在此时出手,那么自己同来的这十几人,今日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司徒云中还不想死,他也不想让左元死,所以他们只能尽快的逃出去。
在风清幽出手前就逃出去。
司徒云中调息片刻,只觉心头一暖,寒意渐渐的散去。
司徒云中大喜,没想到白玉神功有如此奇效,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上很多。
本只想压制住体内的寒意,没想到现在居然完全解了。
司徒云中慌忙站起身来,长剑飘飘,直刺魏柏舟。
魏柏舟此时正在苦斗左元,突见一道白光闪过,慌忙间向后撤去。
纵使他撤的极快,脸上还是被司徒云中强悍的剑气割开了一道口子。
司徒云中不等他回过神来,拽住左元的臂膀就往外走。
“风紧!扯呼!”,司徒云中大声的喊着,这是他在翠屏山下跟左元学的。
那十来个大汉此时也都负了伤,回魂教的教众要比玉龙客栈的趟子手们强上了不少。
但他们也让回魂教的人挂了彩,不得不说,左元带来的这十八人当真是凶悍无比。
那些大汉听见司徒云中这么喊,又瞅见司徒云中拽着左元奔出门去。
也都立刻收招,随着他们跑了出去。
回魂教的教众们回头看了看魏柏舟,魏柏舟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追了。
回魂教众人也只能作罢。
司徒云中拉着左元跑出去了好远,转过了几条街巷,惊起了成片的犬吠。
他这才松开了左元,身后那十八个汉子也慢慢的跟了上来。
左元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徒云中,“你干嘛!”
“那里有高手!”,司徒云中带着左元跑了有二三里地,自己的内息居然平稳如初,连司徒云中都不禁感慨于自己近些时日来在内力上的进境。
“我知道有高手,但是你打伤了一个,那个也不见得就强过我,我们还是能和他们一战的啊!”
左元诧异的看着司徒云中,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
“我说的不是他们,如果只是他们,我们自然有七成的胜算!”
“那你说的是谁啊?!”,左元更诧异了,在他眼里司徒云中现在不是个傻子,是个疯子。
“风清幽。”,司徒云中淡淡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很平淡,平淡如水。
但左元和那十八个汉子却是大吃一惊,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了很久没有说话。
“风清幽?!花楼回魂,四大宗师中的风清幽嘛?”,左元满脸惊疑的问司徒云中。
“是的,就是他!”
“乖乖类,还好你机灵,要是风清幽真的在,再加上那么两个高手,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左元这次总算是明白了司徒云中的良苦用心。
“只是这风清幽不远万里的来到这小小的定远城干什么啊?只是为了给孙得志看家护院嘛?”
左元想不通,孙得志再有钱也只是个太守,是断断请不动风清幽这样的人物的。
“我看这孙得志是引狼入室,莫说是他,就是当朝宰相也请不动风清幽这样的高手来给他看家护院。”
司徒云中望了望自己来时的路,安安静静的,唯余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