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中显然并不想和慕灵雨斗嘴,因此他并没有回答慕灵雨的胡搅蛮缠。
“我们把他们埋了吧。”,司徒云中看着川西双雄的尸体,是怜悯,是无奈,亦或是惋惜。
四人就在不远处的林中,挖了两个坑,将川西双雄的尸体埋了进去,免得他们曝尸荒野。
“我们现在去哪里?”,柳云舒向司徒云中问道。
她的这个问题正是慕灵雨想问的。
“去汝南王府,见剑王。”
“是啊,我们都来汝南了,当然应该先去跟白叔叔打声招呼。”
慕灵雨想去汝南王府可不止是为了见白秉文,更多的也许是想去王府尝尝美食。
“恩,是啊,他不止是前辈,也算是我的半个师父了,理应前去拜会。”
“那我们走吧!”,丁青柠当先走了出去。
“有时候,我觉得他跟大和尚好像,天天板着个脸。”,慕灵雨望着丁青柠走出去的方向说道。
“这也怨不得她,你们如果知道了她童年的遭遇,也许就不觉得奇怪了。”
柳云舒身为大师姐,对于丁青柠悲惨的身世,一直以来都很同情她。
慕灵雨没再说什么。
四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日影西斜,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汝南城不同于洛都城,本是一座小城,但是在汝南王的治理下,在这乱世中真的是难得的歌舞升平。
此时已近傍晚,路上依然有很多的行人。
其中,就有不少捧剑提刀的江湖中人,来来往往,一张张年轻的脸,代表着武林未来二三十年的希望。
这些人,也都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
因为要等何水寒他们,所以司徒云中在进城之后,找了一处离城门最近的客栈。
东升客栈。
“这个,那个……”
“诶呀,平时你啰里八嗦的,现在怎么连个话都不会说了。”
慕灵雨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十分的着急。
司徒云中挠了挠头,下定决心似的,“你们有银子没,借我些。”
让男人向女人借钱,确实有些难为情。
慕灵雨笑了,柳云舒笑了,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丁青柠也笑了。
但她们摸了摸自己身上后,笑容又都僵住了。
“我也没有,我和丁师妹的盘缠都在赵师妹那里。”
“我,我出门很少带钱,我一般都劫富济贫。”,慕灵雨很是骄傲。
“哪里有劫富济贫,济自己的。”
“啰嗦鬼,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俗话说的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个男人最窘迫的时候,只怕就是没有钱的时候了。
纵使聪明如司徒云中这般,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容我想一想。”
司徒云中正在思考着该怎么挣点钱来,乞讨肯定不行,偷抢有违侠义精神。
借的话,找谁借啊,总不能一到汝南就去找白剑王借钱吧。
卖艺倒是可以,只是哪有晚上卖艺的,再说了他们三个女孩子肯定不同意,我自己又演不了什么。
司徒云中想了半天,一筹莫展。
慕灵雨突然眼前一亮,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一半金,一半银的钱币。
司徒云中看到这枚钱币,没钱的忧愁一扫而光。
“这是不是金银客给你的那枚钱币。”
“对啊,这就是金大哥在青云堡给我的铁钱庄的掌门信物,说是能在铁钱庄的七十多家分号提出钱来。”
慕灵雨得意洋洋的摇了摇手中的钱币。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一会儿人家该打烊了。”
司徒云中抓着慕灵雨就朝前飞奔。
“喂!你知道铁钱庄在哪里吗?”,柳云舒在后面喊道。
司徒云中立即停了下来,尴尬的挠了挠头。
慕灵雨挣开了司徒云中拽着她的手,“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人,怎么一提钱就迷糊了!”
柳云舒走到旁边一个卖包子的摊子。
“大叔,你知道铁钱庄嘛?”
卖包子的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脸的褶子就像他包的包子一样。
卖包子的老板抬头,看到是一位端庄美丽的年轻女子,心里顿时有了好感。
“这沧海王朝,谁不知道铁钱庄啊。”
“那太好了大叔,汝南城里离这里最近的铁钱庄在哪里啊?”
“这汝南城啊,只有一个铁钱庄,离这里不远,你顺着这条街直走,然后在第三个胡同口左拐就到了。”
卖包子的大叔一边嘴上说,还一边从摊子里挒着身子,给柳云舒指点着。
“谢谢大叔!”,柳云舒向这个大叔抱拳称谢。
“不客气,快去吧,再等会人家该打烊了。”
柳云舒答应了,快走几步,拉着丁青柠往前走。
丁青柠在后面说道,“果然人美好办事。”
“连你也会开我玩笑了!”
两人从司徒云中和慕灵雨身旁经过。
“跟着我,我刚问清楚路,我带你们去。”
柳云舒按照卖包子大叔的指引,在第三个胡同口拐进去之后,他们四人就看见了一家灯火通明的钱庄。
门前的招牌上,写着铁钱庄三个大字,下面又写着沧海王朝第三十九号分店。
此时的铁钱庄依然有很多人,有的是来取钱的,有的是来存钱的,有的是来换银票的,还有的是来典当的。
慕灵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一名伙计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请问,您是取钱还是典当。”
“取钱。”,慕灵雨说着,将手中的钱币交给了伙计。
伙计拿着钱币仔细的看了看,一脸的惊讶,说了句稍候,就慌忙的向柜台后面跑了过去。
不多时,从后面走来了一位长须儒巾的老人,伙计紧紧的跟在身后,看来应该是这里的老板。
“敢问尊驾和我们金庄主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结义的妹妹”
长须老人深鞠一躬,将钱币还给了慕灵雨。
“请问尊驾有什么吩咐。”
“我需要钱。”
“多少?”
“五百两。”
“好的,我这就去取。”
“慢着,我说的是五百两金子。” “好的,您稍等。”,在长须老人的眼里,五百两银子和五百两金子对他来说,也只是材质不同而已。
他经手的钱实在太多了,到今日为止,账本上的流水,已经足足有五千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