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星这么说,不只是马玄颖,何水寒也又一次羞红了脸。
马玄颖嗔怪的说道,“爹爹!”
马云星站起了身子,“好好好,我走我走,不在这里碍眼了。”
司徒云中看着何水寒和马玄颖红彤彤的脸,在嘿嘿嘿的傻笑着。
“你不走吗?你跟我一起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我们去喝一杯去。”
马云星见司徒云中没有走的意思,就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出了房门。
何水寒见他们都出去了,就回身轻轻的掩住了房门,和马玄颖互诉相思之苦了。
司徒云中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马堡主,你就不怕……”
“怕什么?怕他欺负我女儿嘛?一来他不是这样的人,二来如果他敢,我就先阉了他,再杀了他!”
马云星刚开始的时候在笑,说完这最后一句时,一脸的严肃。
“当然了,水寒是不会的。”,马云星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司徒云中。
司徒云中当然也知道何水寒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听马云星这么说,他还是祈祷何水寒最好真的不会这么做。
“走吧,你日后有了女儿,就会理解我的心情了。”,马云星说着,向前院走去了。
司徒云中跟在后面嘀咕道,“什么心情?高兴?担忧?”
其实他也并没有猜错,马云星现在是一种复杂的心情,当然了,高兴更多一点。
司徒云中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禁感慨道,“大和尚,你说的不错,为什么我的爱情跟别人的不一样呢?!”
司徒云中想起自己的感情问题就头疼,虽然他的聪明才智,世所无双,但是面对感情,他真的像个白痴一般。
司徒云中一愣神的功夫,马云星已经走出去了老远,他赶忙快走了几步,追马云星去了。
……
今天的夜晚,月亮很高,繁星满天。
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但是这样的天,却依然有人出来打劫。
何水寒和马玄颖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聊到大半夜都不见出门,司徒云中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就没有通知他,自己跟左元他们来了。
司徒云中此时穿着夜行衣,用黑巾蒙着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正趴在孙得志家的院墙上。
他向里面看了看,有两队衙差在那里巡逻。
整个院子里,算上那条狗,也不过十个护院的。
他从墙上跳了下来,落地时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时从墙根的暗影处,出来了十来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夜行衣。
正是左元和他的十几个弟兄,“怎么样,里面有多少人。”
“九个人,一条狗。”
“那好,人交给我们,狗交给你!”,左元吩咐道。
“什么?让我去对付一条狗?”,司徒云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是你说一切都听我的嘛?现在反悔还来的急!”
左元在来之前已经跟司徒云中说好了,到这里之后一切都听他的。
“我!好吧,我听你的,我先去制服那条狗。”,司徒云中最终还是选择了咽下这口气,毕竟自己先答应人家的。
“喂!”,司徒云中叫住了正准备往外走的左元。
“干嘛?!”,左元回过头来,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就这么进去,是偷还是抢啊!”
“当然是抢了,你见过谁偷东西来这么多人的嘛?!真够笨的!”
左元瞪了司徒云中一眼,带着手下的弟兄们继续往外走了出去。
司徒云中愣在原地,气的呼呼的喘着气,将蒙面的黑巾吹的一动一动的。
除了慕灵雨,他是第二个说自己笨的人,他很少被人说笨的。
司徒云中看着他们走远了,赶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就这么穿着夜行衣,大摇大摆的走在已经静寂无人的街道上,要去太守的府中劫富济贫。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孙府的门前,左元也不敲门,拎起自己手中的铁锤,朝着大门使劲的一砸,砸出了一个大洞。
他这一砸不要紧,惊动了正在巡逻的衙差。
这些衙差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的愣在了原地,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左元已经将半扇门板给砸烂了。
司徒云中第一次参与抢劫,总感觉自己在干坏事,心里也有些发怵。
但是他总是在自我安慰,告诉自己他抢的是坏人,是为了百姓,对,是为了百姓。
可是左元这么肆无忌惮的抢劫方式,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那些衙差们终于反应了过来,抽出身侧的长刀就围了过来。
左元和他身后的弟兄们鱼贯而入,进到了院子里,正好碰到了冲过来的衙差,两边的人就打了起来。
那条狗也在汪汪汪的叫唤着,司徒云中倒是也没忘了自己的任务,他赶忙绕开了战团,跑了过去。
他面对这么一只狗不知该怎么办了,杀了吧又太残忍,不杀吧也不知道怎么制服它。
“点穴吧”,司徒云中在心里想道,这狗看司徒云中在旁边一直看着它,便呲起了獠牙,朝着司徒云中扑了过去。
它这一下可是把司徒云中吓的够呛,连连向后退去。
司徒云中指势如风,在狗的身上,按照人的穴位,连戳了好几下,这狗才软倒在了地上。
“好险,我这一世英名差点让一条狗给毁了。”,司徒云中自言自语道。
他回头看去,衙差已经都被打倒了,躺了一地。
大家都在背后看着他,他回过头,尴尬的冲着大家笑了笑,虽然蒙着面看不出来表情,但司徒云中可以感受的到,此时的气氛确实很尴尬。
“让你搞定一条狗都这么麻烦!”,左元的语气里满满的嫌弃,像极了慕灵雨。
司徒云中想说些什么,来挽回一下自己玉树临风,聪明机警的形象。
但是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挠了挠头,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不见主人家有人出来!”
他这话是给左元说的,算是询问也算是提醒。
他这么一问,左元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