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传送门后,迎面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石龟雕像,龟背上缠着一条黑色石蛇。萧北明白,这就是玄武雕像。
绕过雕像,就是一处殿堂,萧北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和魔神的相处以及该不该透露魔刀的下落,就已经跟着众人走上大殿。
殿上八大赛事监督齐聚,齐家座了主位,掌农坐在旁边,然后六个座位分两排左右列座。敖拜带了四人到来,对齐家一拱手,就自行入座。
四人施礼完毕,还未开口,齐家已微笑道:“萧北小友能安然归来,可喜可贺!”
“小友既然能顺利脱离魔掌,想来那魔神残魂已彻底陨落了吧?”齐家话语一转,关切问道。
“如掌院所料,那魔神确实死透了。”萧北如实回答。
“区区魔神残魂,还不惜使用如此可怕的一击,如此诡异的遁术,败亡是必然的。只可惜呀,因果剑定然将魔神残魂和魔刀分离,小友既然看着魔神陨落,自然没办法追踪魔刀,魔刀恐怕从此又再下落不明了。”掌农插话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聪明的人得到魔刀定然设法隐瞒,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除非强如当年魔神般遇神弑神,否则没有如此实力就过早得到魔刀,还要闹得人尽皆知,只会被心怀不轨之徒惦记上。”齐家叹道。
“掌院高见,若是老夫得到聚魔刀也绝不透露半分,所以老夫是聪明人!哈哈哈!”掌农大笑道。
齐家也笑了,继续对萧北道:“萧北小友,你虽无大碍,但终究虚惊一场,且去稍事休息吧。”
敖拜:“……”心好累,这两位一派之主倒像是在茶馆闲聊,正事也不多问两句,回去族内得跟圣皇多说说这两位的作风,总感觉不靠谱。
萧南轻声对萧北道:“小北,掌院说得对,你快去休息。”
见一句细节都没被问及,就这么云淡风轻过关了,萧北自然松了一口气。为免夜长梦多,他赶忙开口告辞。
大力一拍萧北肩膀,然后挤眉弄眼的,一副你懂的表情。
萧北还真懂,毕竟能让大力上心的事情着实不多。他笑着点点头,然后向殿外走去。离开前听到齐家在跟萧南藏剑和大力三人商量:“赛事出了点状况,是否继续进行,本院也是想听听三位少年英才的意见。”
……
萧北离开的路上,越想越奇怪,殿内的对话,齐家和掌农一唱一和,倒像是有意帮自己避开被掳走的细节,还像是提醒在实力还不强的时候千万不要透露自己得到了魔刀。
这只是巧合,还是他们真的知道了?
“萧兄弟!萧兄弟!等等我呀!”正是通宝快步追了过来。
萧北闻声大喜,转身喊了声:“通宝兄!”然后看到通宝气喘吁吁来到面前。
想起当日慕蝶和魔刀的融合体出手,自己在陷入奇妙的状态前,通宝就已经七窍流血晕倒地上。不禁上下仔细打量了通宝,并用魂力探查他的身体状况。总算发现通宝并无大碍,就是人比较虚弱。
通宝感受到萧北的关心,多少有点不习惯,不着痕迹地滔滔不绝扯出话题:“萧兄弟,恭喜你吉人天相,能够安然无恙!”
“你不知道听说你被掳走,老哥多担心,无奈本事低微,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我知道昨天是樊大圣亲自去救你,想来希望还是很大的。所以今天一早我就过来等着,听说樊大圣已经回来,并让敖尊者出去了。我想着应该是好消息了,于是一直候在这边等你!”
“萧兄弟,天色也不早了,晚上咱们痛饮两杯如何?”
萧北一直耐心听着通宝说着话,此时却道:“通宝兄美意,得改日来承了。对了,通宝兄可有今后打算?”
“还没想好,这个不忙谋划。”通宝左右一看,继续道,“萧兄弟现在也是忙人,但总归吃盏茶的功夫有吧?这路上人多不便,咱到前面的茶馆聊。”
红炉火精,鳌岛泉水,微沸浇茶,瞬间茶香萦绕,令人心旷神怡。趁着**,轻染碧绿的茶汤入口,萧北只觉得一切的烦恼都被冲走。
“萧兄弟,上次咱们第一轮一共是获得一百四十纹,昨天的赛事押了四十纹一赔五,最终得到两百纹,所以前后我们总的收入是三百纹。”
通宝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堆东西来。红色鸽子蛋大小的球形药丸最多,其次就是大小相若的一个方体物事。除了这两种,还有一本书。
药丸和方体物事萧北各拿起一个,药丸上有一株草药的印记,栩栩如生,而方体物事上则有一个门的印记。萧北明白就是就是药纹币和门纹币。
通宝拿起书给萧北介绍:“这本《玄武真诀》听说是玄武族族内的防御性大法,非常有名。它的妙处是能够额外为施法者增加防御,与施法者原来的防御功法完美相容,而门槛则是需要玄武族或者以玄武精血来催动。”
“据说某个玄武族的后辈因为押注赛事输惨了,没办法将此诀白菜价四十纹卖了。我听说后火速以五十纹的价格抢了过来,我们就权当它是五十纹吧。”
“萧兄弟,三百纹咱哥俩一人一百五十纹,你先随意选择吧。”
萧北心中一动,玄武精血虽然不容易搞到,但既然通宝说是白菜价,拿来送人想来也是挺适合的。于是这次萧北没有推辞,先把《玄武真诀》拿在手里,然后挑了八十纹药币,二十纹门币。
通宝给萧北添了满满一杯茶后,缓缓道:“此次咱哥俩合作顺利,期待下次再一起联手,通杀四方!”
“好!全赖通宝兄运筹帷幄,我是躺赢了这么多纹币。”萧北笑道。
因为约了大力,待一盏茶过后,萧北没有多作逗留,告别通宝后,往住处走去。
远远就看到树下一个身影,黑衣黑纱黑巾。
天很蓝,云很白,风很静,阳光很充足,这次萧北并不在意地面是否平整有没有缝隙,只是挺胸阔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