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久,虽然还没成为一线大腕,可其中的那点事她已经理解得透透的了,所以,她给安绿真出了个主意。
安绿真听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了好一阵,但还是决定采纳她的建议。
夜色沉沉下,安绿真来到海滨别墅。
进门看到陈嫂,她便问了声:“清城在家吗?”
陈嫂毕恭毕敬的回:“宫先生在楼上,安小姐喝点什么,我去准备。”
“拿瓶红酒给我,再拿两个杯子。”
“好的,安小姐请稍等。”
安绿真坐在明亮的灯光下等待着,手包捏得紧紧的,脸上时而露出心虚的表情,但这样的表情稍纵即逝。
陈嫂把红酒和杯子拿来便退身离开,一直以来,她都把安绿真当成是这个家未来女主人。
安绿真把酒倒好,四顾观望发现无人时,迅速的从包里拿出一小袋药剂倒入一杯红酒中,药剂瞬间融化,与酒合为一体,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没发现丝毫异样的味道,便放心的端着酒杯上了楼。
宫清城在书房里待着,因为城南的项目被沐剑晨横插一脚进来之后,公司必须再做出一个更能打动安卓景的计划书与沐剑晨竞争。现在,他就在递交上来的众多计划书内选择最为新颖出色的。
安绿真轻轻叩响木门,浅笑倩兮的走进来,身影曼妙,“清城,工作累了吧,喝杯酒休息一下吧。”
“你怎么来了?”宫清城没有抬头。
“人家想你嘛,再说城南那个项目我和我爸谈过,他的顾虑和喜好我大抵也知道,这是最新的计划书吗,来,我帮你看看我爸会对哪几个感兴趣。”她把右手上放了药的酒递给他,拿起计划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良久,她才说:“这个不错,再完善一下就可以拿过去了,到时候我再和我爸谈谈,相信我爸一定会放弃与沐剑晨合作的。清城,咱们喝一杯?”
她媚眼如丝地与他的杯相碰,在看到他端着杯子饮尽杯中酒时,脸上就泛出隐隐的笑。
宫清城从未想过安绿真会给他下药,这样卑劣的举动,怎么能出自这个大家闺秀之手呢?但安绿真为了得到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当妮可把那包药交给她的时候,她还忐忑犹豫,可一想到贫贱女夏末都能得到宫清城而她却不能时,她就不甘心了,在来到宫家的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心要走这一步。
安绿真在看到他喝下杯中的酒之后,也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抬头看向他时,脸上露出风情妩媚的笑。
她走到他身后,手轻放在他肩上,声音低缓柔媚,“清城,我爸妈想邀请伯父伯母明天去家里小聚吃顿饭,你能安排出时间吗?”
“明天不是周末也不是特殊日子,不能改日吗?”
“我爸的意思,既然咱们俩关系已经稳定下来了,想和伯父伯母商量一下选个黄道吉日让咱们先订婚。”安绿真声音清甜,弯下身子靠在他肩上,双臂环着他,凑近他耳畔说:“难道你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吗?”
若是从前的宫清城,一定会嫌恶的把她推开,可是现在,他不能,他必须暂时忍耐。
他回头,脸上挤出一抹笑,“我安排时间。”
安绿真亲了亲他完美无暇的侧脸,“那明天我去接你。”
“好。”
“清城,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她环着他身体的手臂越来越紧,纤柔的手在他胸膛前划着圈,抚摸着,带着暧昧与挑拔的气息,而她的声音也逐渐带着难耐的渴望,“我能为了你做任何事,清城,你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宫清城脸上有难掩的嫌恶之意。
他可以和陌生女人逢场作戏,独独对父母安排的女人讨厌得不愿意与之亲近,就连安绿真碰到他一个手指头他都觉得恶心。
可是现在,他的身体为什么会渐渐的燥热起来?
他开始心烦意乱,不太耐烦的说:“你先出去吧,我再看看计划书。”
“不要嘛,清城,我想陪着你。”如果她没猜错,药正在发挥效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怎么能离开呢?
“有点热,你去看看是不是冷气开得不够?”
安绿真暗自欣喜,故意去看了看空调遥控器,无辜的声音说:“没有啊,温度适中。清城,我看你是累了,别顾着工作了,去休息会儿吧,计划书明天再看。”
她去握他的手,可她的指尖才刚碰到他的手臂,他就低吼着躲开,“别碰我!”
安绿真一副委屈的样子,“清城,你怎么了?”
宫清城扶着书桌起身,他已经知道身体不对劲了,如果他没猜错,是安绿真在他的酒里下了药。可是该死的,她究竟下了多少药,为什么他只觉得他的小腹处有一团火在乱窜,而这越来越猛的势头似要把他吞噬!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书房,直接冲进房间的卫生间。
安绿真一路跟过去,表面上焦急担心,心里则只等着宫清城像饿狼一样把她扑倒了。边敲门她边着急地说:“清城,你喝醉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你说句话呀,我很担心你,要不然咱们去医院吧!”
把自己关在卫生间的宫清城正用冷水冲刷着身体,如果一般的药剂,用冷水冲洗就能扛过去,可是这会儿,无论多少冷水冲刷着每个毛细孔,都不能浇灭身体里的那团火,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他怒不可遏的拳头砸在墙上,猩红的眼里透出骇人的火焰。
该死的女人,她这是想取他性命吗?
安绿真见宫清城久不开门,可不愿意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白白失去,便转身去找陈嫂拿钥匙。别墅里每间房的钥匙都在陈嫂手里保管着,拿到钥匙,她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同时也一眼看到站在花伞下用冷水淋身的宫清城。
她冲过去抱住他,纵使隔着湿漉漉的薄衫,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灸热如火。
“清城,你这是干嘛吗,怎么用冷水洗,这样会感冒的。”她把阀门关掉,拿浴巾包裹住他的身体。
宫清城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湿滑的墙面,“你下了多少药!”
安绿真无辜地看着他,“什,什么药?”
“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装什么无辜!”
“清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刚才那杯酒太烈了吗,还是你对酒精过敏了?”她继续装清纯装无辜,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全赖在刚才那杯酒上。
宫清城已经忍无可忍,他觉得他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失去,在看到安绿真瑟瑟发抖的模样时,他阴隼的眼里掠过一抹流光,一手就撕烂她身上的薄裙,死死抵着她的身体恶狠狠的说:“既然你这么想投怀送抱,那我就满足你!”
不要脸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倒是没见过用下药的手段想爬上男人床的女人。
他像老鹰拎小鸡似的把她扔在床上,安绿真装作害怕的说:“清城,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什么也没有做啊,你冷静一点好吗?”
“冷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冷静!”
呲拉——
清脆的声音响起时,她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撕扯成碎片。
她看到他霸道而愤怒的脸,纵使他在生气,可还是帅得让人不忍挪目。他身上的湿衫已经褪去,露出他健壮的体格和凹凸有致的肌肉,安绿真对这样的宫清城完全没有抵抗力,甚至,她希望期待以久的那一刻快点到来……
此刻已是一切俱备,只欠点火。
可偏偏不凑巧的,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以及陈嫂的说话声:“安小姐,你在吗,快开门,安太太出事了!”
安绿真听到自己母亲出事,顿时一愕,想起身去开门,宫清城脸上却划过一抹狡黠的笑,重重将她压在身下,“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怎么,我都打算满足你了,你确定要半途而废吗?现在就算是你全家都出事了你也不能走!”
他冷魅的眸子里有阴狠的意味,安绿真心头一寒,拳头砸在他身上,“宫清城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
“无话可说了?那就来吧,我会让你满足得尖叫,至于老太婆的死活,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怎么阴狠刻薄怎么说,丝毫不担心这会伤安绿真的心。于他而言,他就是要做让她心寒的事,说让她心寒的话,只有这样才能把她从他身边赶走。
门外依然是陈嫂急不可耐的拍门声,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安绿真知道母亲是出了车祸,已经送去医院了。
这种危急时刻,她怎么可能任由宫清城继续?
可她推不动他,看着他脸上邪肆的笑,她忽而一张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
宫清城吃痛地一松懈,安绿真就从他身下逃走,只是拿碎衣片裹在身上,她就打开了门,也不顾门外的陈嫂用怎样惊愕的目光看着她,忙问道:“我妈在哪间医院?”
陈嫂看到这一幕吓坏了,但还是说出了医院地址。
安绿真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跑,好在车里一直都有备用的衣服,否则她这副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待她像阵风一般走了,陈嫂透过虚掩的门看了眼房内,在看到宫清城赤着身体的模样后,深吸一口气就下了楼。
在她看来,她来得很不凑巧,安小姐和宫先生正在翻云覆雨,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
可宫清城呢,被邪火侵扰的他眼看着已经无法遏制了,他只能强撑着拿手机打给夏末,“马上过来,我在别墅前的沙滩上等你!”
在书桌前做绘画设计的夏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急,便说:“我不是不能去那边吗?”
宫清城声音急切:“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