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冉单薄的背影,司君霆很想很想上前把她拥入怀中。
但理智终究是压制住了冲动。
他所能做的就是站在安全值的范围内,望着她、护着她。
司君霆此时的心里想法,孟冉不知。
此时的她如坐在火炉上煎熬。
因为她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着。
总觉得有一双炽热的眼神紧盯她的后脑勺。
那炽热的感觉,简直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着起火来。
她很想转身看看,是不是司君霆再看她。
但怕跟他来个直接对视。
就更尴尬了。
所以孟冉所能做的就是自我催眠。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孟冉数到22只羊的时候,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孟冉整颗心瞬间提至嗓子眼。
被子下,双拳紧攥。
浑身神经紧绷。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脚步声越发逼近。
她就越发喘不过气来。
虽然孟冉双眸紧闭。
但她能判断的出这脚步是朝她而来的。
他要做什么?
在孟冉忐忑不安的心理下,脚步声停下。
她感觉得到他站在她床前。
鹰一般深邃的眸紧盯着她。
然后一点点俯身。
被褥下,孟冉紧攥成拳的手,蠢蠢欲动。
只要他对她做出越界的行为,她今天绝对绝对把他揍个半死。
就在孟冉准备抡拳开揍时。
只听——
咔崩!
司君霆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
然后转身离开。
直至‘嘭’的一声关门声。
孟冉才睁开眼睛。
一双瞳孔紧盯紧闭的房门。
提至嗓子眼的心在一点点下沉。
至于那紧攥的双拳,则是一手心的汗。
说不出的失落感,在内心蔓延。
她这是怎么了?
孟冉掀开被子。
走到阳台。
站在司君霆刚站的位置。
阳台上放着空酒杯,和一包烟一个打火机。
孟冉拿起烟抽出一根,点燃。
允xi起来。
当她将氤氲的烟雾缓缓吐出时,看到司君霆从屋内走出,驾车离开。
这么晚了。
他要去哪儿?
这一想法刚从大脑一闪而过,孟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笑容。
“他去哪儿和你有设么么关系?孟冉,别再在那男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如今的你留在司家身上背负的可不光光是寻找羊脂玉,还要监视司迈。”
想到这里的孟冉眉头紧蹙。
然后拨通了蓝小五的电话。
“姑奶奶,二半夜又想我了。”
孟冉没跟蓝小五贫,直接问:“你这几天叫人监视司迈,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他不是在司氏就是在雁鸣墅语那栋别墅,再然后就是从雁鸣墅语到司氏或者从司氏到雁鸣墅语的路上,见的人也都是合作伙伴,没和什么特别的人见面,我还准备抽个 时间跟你说这事呢,老唐是不是信息有错,司叔叔不像是鹰眼的人啊。”
听着蓝小五所说,孟冉略作思索道:“继续盯着。”
说完,也不给蓝小五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
她两手交叉抱于胸前,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胳膊。
“就目前情况来看,羊脂玉不在司家,那么可能在的地方一个是司迈办公室,另一个就是司迈所在的雁鸣墅语别墅,再然后就是他们那天转移走的那个人身上。”
想到那个人,孟冉摸出了红色绳子穿着的桃核雕刻的竹篮手链。
手指摩挲竹篮,暗自思索的同时脑海里闪现过男孩女孩稚嫩的对话——
“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
“我、我不敢喜欢。”
“我允许你喜欢我。”
“我十八岁那年,你要拿着我的定情物向我提亲,知道吗?湛哥哥……”
就目前她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湛哥哥就是司君霆。
这条手链是她给他的定情信物。
可她给他的定情信物,为什么会在司家三号楼密室里?
还是说是他那天转移里面的人时掉那里了?
不对。
她进入司家后,从来没见他戴过这根手链。
到底怎么回事?
孟冉脑子一团毛线。
烦躁厉害。
尤其一想到自己将一辈子托付给一个渣就来气。
抬手,直接将竹篮手链抛了出去。
然后上床睡觉。
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几分钟后,开灯,掀被下床,夺门而出。
然后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在草丛里找寻着手链。
孟冉找啊找,找啊找。
找来找去都没找到。
心烦意乱下道:“算了,这说明是天意,上天让她和那渣男断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的孟冉直接回屋。
床上躺下后,再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
直至后半夜。
这才渐渐有了困意。
近乎孟冉刚睡着,司君霆便驾车回来了。
推门下车,脚步刚迈出,踩到一个硬物。
他将脚收回,垂眸一看。
看到一红绳串着的手链。
好奇之余,捡起。
借助氤氲的光线一看。
阴沉的双眸颤栗起来。
这是,这是小孟冉给他的那个。
这条手链消失十四年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