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林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诧异的看着李慧然。
自己……竟然是她的初恋情人？
林凡左思右想，记忆中，他与李家的大小姐从来都不认识，这女的怎么把自己当成初恋的？
在林凡的面前表露心迹，李慧然也羞得无地自容。
可既然打开了话匣子，她也不会再藏着掖着。
她唇齿轻动，一脸幸福的说道：“这件事别人都不知道，只有宁宁知道，清玄，你是第三个知道的人。”
“我们以前见过吗？”
林凡偏着脑袋问道。
“什么以前见过？”
李慧然嘟着嘴。
她有一些不开心。
明明都对林凡推心置腹了，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人家男闺蜜，都是很热情的好不？
更何况，她眼中的林凡，比男闺蜜更亲近自己。
“不是，我是说，你是什么时候和林家少爷认识的？”林凡满脸堆笑，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由于情绪激动而说错了话。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李慧然生了气，就不愿意对林凡说心事了。
不过她还是补充说道：“十年前，他和家人都遭了难，听说他们全家人都死光了，我一直认为他还活着，所以一直在派人打听，可至始至终，都没有一点消息，我才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他已经死了，死了十年了。”
说到这里，李慧然的眼眸中闪动着泪水。
林凡默默不语，害怕自己插嘴，会打断李慧然的思绪。
李慧然见林凡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活着，只是我并不知道那位女孩子的名字，也没有她的消息，现在想想，就算我见到了他妹妹又能如何？不过是两个人都想起了他而伤心罢了。”
说完了想说的话，李慧然就站了起来，她离开了凉亭。
林凡目送她的背影，他瞧出了一丝凄凉。
他没有上前，只是在身后默默的跟着。
此时的李慧然应该在哭吧？
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不希望被人看见哭泣的模样，所以直到两人分开，林凡都没有再看李慧然的脸。
天空已经黑了。
林凡叹了一口气，虽然很想再安慰李慧然两句，但今天似乎不是时候。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心绪不宁。
人家都将你当成是初恋情人了，可你却连人家的名字都不记得。
作为一名绅士，还挺失礼的。
林凡有些无语，自己才刚刚回来，还没有重振林家的事业，怎么就惹上情劫了？
“林先生，让我送你回去吧。”
林凡正思索着，李家管家福伯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一次是李慧然开车送他来的，不过以李慧然此时此刻的心情状态，自然是没法开车了。
送他回家的任务，就落在了管家身上。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林凡笑了笑，便踱步离开了李家庄园。
这里虽然是江州富人区的核心区域，打车却并不难，没过多久，林凡就叫到了车，他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他刚一上出租，就接到了周亚飞的电话。
“林少，好消息，是关于七星海棠的。”
周亚飞用兴奋的口气说道。
林凡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出租车司机，认为车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打断了周亚飞。
“狗子，我现在说话不方便，等我下车之后再打给你。”
“行。”
周亚飞应了一声，正准备挂电话，却被林凡叫住了。
“等一下。”
“林少，还有什么事？”
“关于我们小时候的事情，狗子，我在十年前，是否见过李慧然？”
林凡一脸凝重的问，希望从周亚飞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要是连李慧然和自己是怎么认识的都不知道，他回去之后会睡不着的。
“李慧然？是不是李家大小姐？”和林凡的迷茫比起来，周亚飞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气。
“就是她，我认识她吗？”林凡刨根问底道。
周亚飞也不藏着掖着，径直说道：“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林家不是混得风生水起吗？所以林少作为林家少爷，时常会出席一些舞会，我记得在一次舞会上，李慧然被好几个纨绔子弟欺负，是林少保护了她，当时林少自己也被那群纨绔子弟揍了，还受了一些伤……”
“我想起来了。”
周亚飞还没有说完，林凡就叫了起来。
虽然自己刚才忘记了，可经过了周亚飞的提醒，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和李慧然相识的过程。
那是一个夜晚。
属于江州上流社会的舞会，从来都不缺穿着光鲜亮丽的女性。
可当时的李慧然，只是一个边缘家族的小女孩罢了，不仅年纪小，穿得也不是非常引人注意。
她并没有吸引到那些位于上流社会顶流的男人注意，反倒因为小女孩的身姿，被几个和她同样年龄的纨绔子弟调戏了。
无权无势的李家，就算家族最小的女孩被欺负了，李家人也不敢出声。
反倒是同样年轻的林凡，阻止了那群纨绔。
那些纨绔并不认识林凡，他们从小就嚣张跋扈惯了，谁要是敢阻拦自己，他们就变本加厉报复。
欺负的对象，就从李慧然变成了林凡。
林凡紧紧的将李慧然护住，独自一人承受着纨绔们的拳打脚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大人们，才发现了外面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纨绔们被拉开了，他们被逼着向林凡道歉。
而林家人向来通情达理，并未计较。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林凡直到那个时候，才和李慧然相互介绍。
他挨了打，所以当时的记忆有些迷糊，甚至连李慧然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反倒是李慧然，居然将林凡的名字永远记在心中。
“萍水相逢罢了，我当时除了挨打之外啥也没做，这个笨女人，居然就将我当成初恋情人了，女人啊，还真是傻。”
林凡在想起了和李慧然相识的过程后，不由得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他的心中，充满着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