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意思,是不打算管了是吗?”司野的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安之感。
“是的,都是成年人了,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欧亦承直接挂了电话,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司野看着电话好几秒,久久的没有反应过来。
敢情,他这是捡了一件吃力又不讨好的活儿来干。
“乔小姐,醒醒,你还可以走吗?”司野伸手,摇了下乔苗苗的身子。
但回应他的,只是一不耐烦的低喃而已。
迫于无奈,司野不得不一把抱起了她,但并不是往外走去,而是进入了电梯,直达他的私人空间。
介于酒吧的营业时间比较晚,所以一开始,他便在楼上预留了自己的休息区。
只是,他很少会留下来而已,但今晚因为乔苗苗的缘故,看来他要留守在酒吧了。
其实,酒吧上面,也设置了不少的客房,供醉酒的客人入住,但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把乔苗苗带进了自己顶楼的大平层。
女人,都是矫情的物种,这是司野最新得出的结论。
因为喝醉后的乔苗苗,大吐了一场之后,竟然在他的家里,大闹了起来。
嗯!既然是临时的休息点,也是可以当做家来算。
房子的空间还算可以,接近两百平的大房,被他装修得很是单调,显得跟他的人似的清心寡欲。
但这会儿,却被乔苗苗弄得满地物品,让他很是头疼。
也才发现,原来不同的女人,醉酒后的表现都大不一样,沐烟是霸道拽的类型,而乔苗苗,直接的拆家。
就好像是借着酒意在宣泄着什么东西一般,疯起来连自己都伤害,不停地拿头去撞墙壁。
等她折腾够睡着的时候,他总算是长舒了口气。
心底,也更坚定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这辈子也别去接触女人,否则他十个家都不够拆的。
乔苗苗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房内很是空寂,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哪里?
这是来自于她心底的疑问,抬眼,看了下周围,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着。
嗯!一切好像都还正常,应该没有遭受过任何的不测。
“有人吗?”乔苗苗下床,轻声地问了下。
但回答她的,是冷风卷起窗幔,折射而来的阳光。
伸手,用力地拍打了下自己的脸颊,感觉这样,会让她昏沉的脑子变得好受一点。
没有主人的屋子,让乔苗苗的心底,泛起了几分的不安,尤其是看到那满地的物品之后,不安感也就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想着,这些,总该不会是自己做的吧!
这样的一种想法,支配着她参观完了整个房子,直到看到了餐桌上的纸条,昨晚的所有记忆,才慢慢地在脑海中浮现。
【我去上班了,这里是你弄乱的,起来后必须收拾好了才可以离开,否则我不介意亲自上门讨要家政服务费。】
署名;司野。
原来,他叫司野。
乔苗苗手拿着纸条,看了这满室的凌乱,秀气的眉宇轻蹙了下。
要知道,她可是很少干活的,这些都要自己整理的话,没有个三五小时,她还真的搞不好。
而且,那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放心,把一个不算熟悉的人留在自己家里,难道说,他就不怕会丢失些什么吗?
说到这个,其实司野离开之时,是有着一丝担忧的,但不是担心自己的东西会丢失,而是担心她不懂收拾,把自己的家给搞得更乱了,所以去到绝影,看到上官芙儿之时,可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司野叔叔,我得罪你了吗?”上官芙儿一脸的疑惑表情,看她的反应,感觉欧亦承并没有把他打过电话的事情告诉她。
“你说呢?”司野走过去,没好气地在她的头上敲打了下。
上官芙儿瘪嘴,“疼,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完后,突然想起了他那一信息,“哦!你说你昨晚碰到乔苗苗了,那后来呢?她怎样了?”
“不知道。”司野直接越过了她,生气的意味可不要太明显了才好。
上官芙儿摸了摸头,什么叫做不知道啊?
难道说他昨晚没有管乔苗苗,直接离开了吗?
“嘿!老大,想什么呢?”上官芙儿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下。
“迟御,你爪子不想要了是不是?”上官芙儿一个凌厉的眼神给他,吓到对方赶紧把手藏到了背后。
“你大姨妈来了吗?”迟御迟疑地问,觉得她这脾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上官芙儿呵呵一笑,“你还大姨夫来了呢?之前让你查千雨薇的资料呢?赶紧给我一份。”
若不是那女人找到家里来,她都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到这个,给你看一个有趣的东西。”迟御说完,一把拉住了她,往自己的办公区域走去。
“看什么啊!这么神秘兮兮的。”上官芙儿一边问,一边被动地跟着他走。
“别着急啊!保证让你觉得匪夷所思。”迟御自己查到的时候,也惊讶了把。
想着,果然还是别人会玩,若不是亲眼看见,他都不敢相信事情还能这样的发展。
“我看你现在,就挺匪夷所思的。”上官芙儿没好气地嗔怪了他一句。
只是一抬头,她的笑容,瞬间的凝结了起来。
“精神状况还是挺好的嘛!我还以为,把你给怎么了呢。”肖梵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两手环胸而站,一看就是在故意找茬。
迟御立即护在了上官芙儿的面前,气恼地问:“你又想干嘛?”
“不干嘛!只是想要关心关心她而已,既然没什么大碍,那我倒是省了。”说完,轻睨了上官芙儿一眼,然后马尾一甩,转身走开了。
只是,还没有走出两步,便又站住了步伐。
“对了迟御,别忘了,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人,用不着你为她出头,真是的,立什么暖男人设啊!让人看着就不爽。”肖梵的嘴角,勾着冷然的笑。
“怎么,你嫉妒吗?因为没有人为你出头。”如果说伤害可以对等,那上官芙儿这话,也算是在她的心底,狠狠地剜了一刀。
肖梵的脸色,为之一沉,然后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上官芙儿,你欠我的,请问用什么来还?”
“我不欠你任何,是你欠了自己良心。”上官芙儿苦涩一笑,一个家属大院长大的伙伴,有谁会想到,也会有结下仇怨的一天。
以前的友谊感觉就没有存在过一般,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廉价。
“良心?上官芙儿,谁都可以跟我说这句话,唯独你不行,别忘了,我父母是怎么死的。”肖梵每次提起父母,总能在上官芙儿面前一招致胜。
但今天,上官芙儿却笑了笑,“真觉得我欠了你的话,那命你来拿走好了,我绝不抵抗一下。”
“我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杀了你抵上自己的命,我还没有那么愚蠢,为什么不是你自己了断。”肖梵这要求,过份到让人想要骂她冷血。
“那还真让你失望了,我可没有那个勇气去死,所以,这命就在这里,你爱要不要。”上官芙儿知道,自己一味地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对方以为自己亏欠于她,所以下次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因此,她顺着她的思维而来,既然她说自己欠了她,那她亲自来讨好了,她绝不反抗。
“别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肖梵的拳头,紧紧地攥起,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