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转过头看向窗外。
白露在看到阮芷的瞬间，脸上幸福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死死盯着阮芷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心口有把火在熊熊燃烧。
那是她放下自尊脱光了自己都没得到的！
“你怎么来了？”蒋寒年拧着眉将白露推开。
其实他的伤根本没完全好，昨晚他是忍着痛和阮芷亲热。
“我来陪你吃早餐。”
白露将视线从阮芷身上收回来，像变脸似的，眼神依然温柔极了。
“不用了，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蒋寒年表情很淡。
白露表情一僵，差点就脱口而出：有什么事？要陪阮芷吗？
他能和阮芷翻云覆雨，却连一个早餐的时间都不肯给她。
但是白露不敢这样说，只能笑了笑：“好，那我先回去了，寒年，过两天我们一起去选婚纱。”
蒋寒年皱了皱眉，应了声：“嗯。”
白露没再说什么，转身时眼神挑衅地撇了眼阮芷。
说到底阮芷只是个陪床的，她才是光明正大的蒋太太！
“还傻站着干什么？等我来请你吗？”
蒋寒年站在前面，眼神冷冷地看着她。
阮芷回过神，没说什么，抬脚朝餐厅走去。
今天的早餐没有刁难阮芷的‘小妾低配’，一如既往丰盛美味，不过阮芷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你应该多吃点。”对面忽然传来蒋寒年的声音。
“嗯？”阮芷下意识抬起头看过去，不知道是她的错觉，竟然在蒋寒年眼里看到关心的情绪，不过下一秒蒋寒年脸色又冷得可怕，没好气地朝她吼：“看什么看！你饿了不要紧，不要饿到我的孩子！”
“……”
阮芷低下头搅着碗里的粥。
好吧，果然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蒋寒年眼神很冷。
夏家被拍卖。
昨晚发生的事。
听到白露说要去选婚纱。
她一直没有说过任何话。
阮芷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缓缓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看着他：“夏氏破产了，夏家也没了，你能从我这里拿走的都拿走了，现在我欠你的是不是可以算还清了？你能放我走了吗？”
又是走！
除了走，她好像对他就没有话说了！
蒋寒年周身杀气暴涨，蓦地站起身，冷冷地道：“你以为这就还清了？还差得远！你走了，我的生理需要谁来解决？”
阮芷咬了咬唇，缓缓道：“为什么还要找我解决呢？你不觉得我恶心吗？我和阮晋北……”
“砰！”
一个杯子忽然飞过来砸在她手边桌子上，玻璃瞬间四分五裂，碎片从她脸颊边飞过，雪白的牛奶溅了她一脸，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混合着几丝鲜红的血迹。
“天呐！五少……阮小姐还怀着身孕，您不能啊……”管家跑过来惊恐地道。
“……”
阮芷咬着唇，睫毛颤了颤。
她彻底把蒋寒年激怒了。
大概在蒋寒年心里是真的以为她和阮晋北发生关系了，否则他不会动手。
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这种事，更何况蒋寒年对她的占有欲那么强。
蒋寒年周身散发着肆虐的杀气，冷到极致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你要是想死，就继续说！”
如果继续说会有什么后果？
他会真的气疯了对她动手？
还是会失望到极致将她赶出去？
这是赌一把的机会。
阮芷手指缩了缩：“我……”
“阮小姐，我求你别说了！别说了！就算是为了孩子，你少说两句吧！”管家焦急的声音打断她的话，劝完阮芷又乞求的看向蒋寒年，“五少，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息怒，别和阮小姐一般见识……”
蒋寒年眸底杀气涌动，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盯着阮芷，牙缝中挤出冰冷的声音：“把她带上去！”
“阮小姐，快走，快走！”
管家拽起阮芷飞快朝楼上走去。
“砰！”
餐厅里传来一声巨响。
……
“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刺激五少，你根本不是那种人，何必要故意说？”
管家将阮芷带回房间，一边拿毛巾给她擦脸，一边焦急地道。
阮芷眼神闪了闪：“管家，你别说了。”
“我是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我能看出你在故意激怒五少，阮小姐，你真的不能这么做了，五少今天是对你手下留情，不然你现在说不定是什么样子！”
“……”
阮芷咬着唇。
那个玻璃杯没有砸到她脸上，的确是蒋寒年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