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深死了,我继承了他的亿万家产。
我包养了十个不同类型却一个顶一个帅气的男人,每天跟这些男人在温庭深留下的别墅里过着女王般的幸福生活。
有一天晚上,我独自在房间里思考今晚要让哪位帅哥侍寝时,我那位已经作古的婆婆突然冒出来。
「沈宜乐!你活腻了是吧!竟然敢用我儿子的钱养这么多个男人!」
我盯着凶神恶煞的婆婆,失望叹气:「你怎么来了?我那个死鬼老公呢!」
1
自从那天晚上见过我那位仙逝的婆婆后,我平静快乐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要在高冷傲娇猫系男怀里撒娇时,我婆婆在一旁撸起袖子准备揍我。
雅痞邪性大狼狗刚亲了下我的唇角,下一秒,我婆婆举起一个狼牙棒就砸我脑袋上。
我的纯洁阳光小奶狗求我抱抱,我张开双臂,怀里抱住的人竟然从小奶狗变成了恶婆婆。
……
我举起手淡定地穿过婆婆的身体,摸了摸小奶狗的头:「弟弟,你先自个去玩吧。」
小奶狗哼哼唧唧:「姐姐,你不爱我了吗?」
我叹气:「姐姐最近有点累了。」
小奶狗立即贴心地给我捶背按摩,倒茶喂水果。
婆婆在一旁使坏。
一会儿偷拿小奶狗切好的水果,一会儿把小奶狗刚倒的茶喝光,还在小奶狗耳边吹气。
这些骚操作把小奶狗吓得哇哇大叫:「姐,姐!是谁!水果水果!茶怎么都没有了!」
我急忙安抚小奶狗:「别怕别怕,你太累产生幻觉了。」
小奶狗一脸呆滞。
我把小奶狗哄好后送他回房,自己跑到温庭深的书房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不一会儿我那个婆婆穿过门飘了进来。
我彻底怒了:「你到底想干嘛!生前管我,死后还要管我!信不信我去找个道士让你灰飞烟灭!」
婆婆是一生要强的女人,哪怕现在死了变成鬼,也丝毫不怕被我威胁。
「你去啊!你这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用我儿子的遗产养男人,你也不怕他死后不得安宁,半夜上来找你!」
我顿时笑了,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好啊,你让他来啊!他怎么还不来?」
婆婆显然是没想到总是跟她呛声的我会突然哭起来,她脸色不自然地说道:「好好的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我没搭理她,生气地把温庭深书房里的东西全砸了。
婆婆在一旁心疼地直叫:「诶诶!你这个败家娘儿们!这可是清朝的古董花瓶啊!」
「别扔,这个马别扔!这是拍卖会上我儿子花了三千万拍下来的!」
「书!沈宜乐!这本书别扯!这本书是孤本啊!」
……
恶婆婆一叫,鬼哭狼嚎,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我看了一眼被我折腾得凌乱不堪的房间,满意地拍拍手走了。
在家里待着太憋屈了,我打算出去转转。
刚走出别墅门口,就碰见身穿白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的女人朝别墅里张望。
我停下脚步,暗骂晦气。
正想装作没有看见又回别墅,可是已经打过照面了,女人怎么可能放我走。
女人抱着孩子颤颤巍巍地朝我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在我面前跪下。
「沈宜乐,念深是庭深唯一的孩子,你不能这么自私不管念深的死活啊!」
镁光灯闪起,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围上来一堆记者,对着我就是一顿猛拍。
我皱紧眉头,低头看向跪在我面前,紧紧抓住我脚的女人。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她旁边的小男孩也是一副凄惨的模样。
有记者开口问我:「温夫人,有传言说你在温总死后容不下他的孩子,自己独霸所有的遗产,还把温总的孩子赶出A市是吗?」
「温夫人,听说你在别墅里养了十个男人,请问这是你跟温总感情破裂,他爱上其他女人的原因吗?」
我抬头看向发问的记者,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声音冷冽:「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说完,我用力踢开面前的女人,转身回了别墅。
管家带着保安把那些记者和女人拦在外面,在吵闹声中,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大喊:「孩子,快看这个孩子,他晕过去了!」
我没有理会,命令管家关门。
管家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又看看外面那个被抱起来的孩子,最终还是听从我的命令,缓缓把门关上。
我的男人们都从房间里出来看我,眼里盛满担心。
「我没事,你们都回房吧。」
我挥挥手,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有钱真是好。
我的婆婆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我面前气到连鬼脸都扭曲了。
「沈宜乐!你这个毒妇到底做了什么!念深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还得了白血病,你竟然要把他赶走?」
我嗤笑:「我花钱给小三的孩子治病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要我做什么?把他供起来当亲生儿子对待?」
婆婆梗着脖子跟我吵:「那是庭深的儿子!是我们温家唯一的骨血!你给他治病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一分钱都没有分给他!」
我得意地扬起嘴角:「我没有用手段,是她自己拿不出亲子鉴定证书。」
婆婆被我气得嗷嗷乱叫,变成一缕烟飞走了。
2
我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又可以跟我的男人们谈情说爱了。
晚上我让管家给我摆了一桌烛光晚餐,我的男人们都打扮帅气地坐在位置上等我。
我穿着晚礼服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温庭深用遗产为我打下的美男江山,心里美得直冒泡。
突然一阵诡异的风吹进来,桌子上的蜡烛全都灭了。
美男们立即行动,有人去开灯,有人尝试用打火机点蜡烛。
折腾许久,灯没亮,蜡烛也没点燃。
婆婆飘到我身边,幸灾乐祸地来了一句:「今晚的烛光晚餐看来是吃不成咯。」
我一猜就知道是她在搞鬼,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的隔音效果最好,最适合跟鬼婆婆谈人生。
我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向婆婆:「你都死这么久了,还不去投胎,在人间瞎晃荡什么。」
婆婆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我这几天去那个孩子住的地方转了转,他跟他妈生活得很不好,租的房子又小又潮湿,就连厕所都是公用的,不利于他养病。」
「庭深留下了那么多的家产,你分一部分给那孩子,也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我笑了,这次是发自肺腑地觉得搞笑:「怎么?你现在不骂我了?改走柔情路线了?」
婆婆的柔情路线坚持不到一分钟就叉着腰对我吼道:「你管我走什么路线!你赶紧麻溜地去把那个孩子接回来!」
我掏了掏快要被婆婆震聋的耳朵:「你看我这个样子,长得是像圣母还是像冤大头?」
婆婆语塞,再次被我气走。
我盯着婆婆消失的地方,眼里冷光闪动。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一夜未睡。
跟温庭深结婚的第七年,我见到了温庭深的夏瑶。
是在温庭深的同学聚会上,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嘴角含笑地走进包厢,对着所有人打招呼:「嘿,大家好,好久不见。」
众人一愣,随即惊喜地大叫:「夏大美女,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不愧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啊,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这么美!」
温庭深在大伙的起哄声中失手打翻了面前的酒。
我急忙找纸巾帮他把桌面的酒擦干:「你看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手毛脚的。」
温庭深有一瞬间的失神,反应过来朝我笑笑:「我想给你拿西瓜,不小心碰到了。」
旁边有女同学羡慕地说道:「班长真是疼老婆啊,还想着要给老婆拿西瓜。」
我害羞地笑笑。
不知道是谁突然叫了温庭深的名字:「庭深,你心心念念的瑶瑶回来了,你还不过来跟她打个招呼吗!」
我怔愣地抬头看向温庭深,恍惚间仿佛看见清温庭深眼底一闪而过的柔情。
有人轻咳两声说道:「瞎说什么呢,要是让嫂子误会了今晚深哥就别想进房了。」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急忙解释:「嫂子你看我这张臭嘴,瑶瑶出国前还欠着深哥一顿酒呢,深哥念叨着要让瑶瑶还回来。」
温庭深拍了拍我的手,对着我耳语:「他们这群人开惯玩笑了,你别多想。」
我勉强扬起嘴角,轻轻「嗯」了声。
那位叫夏瑶的女人主动坐到温庭深身旁,纤纤细手越过温庭深伸到我面前:「你好,我叫夏瑶,你是阿深的妻子吧?」
我僵硬地点点头,生硬地伸出手想要握住夏瑶的手时,夏瑶却先一步把手搭在了温庭深的肩膀上。
她凑近温庭深,一双美眸在KTV昏暗的灯光下依旧盈盈若水:「阿深,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这话问得直白又热烈,我攥紧拳头,脸色煞白。
认识温庭深的人,要么叫他「庭深」,要么叫他「深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阿深」。
这么亲密的专属称呼……
温庭深心虚地扫了我一眼,把夏瑶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去。
夏瑶定定地看着温庭深,忽然笑道:「不是吧?这你都怕嫂子介意?他们说你怕老婆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亲眼见到了才知道,你是真怕啊。」
温庭深渐渐放松下来,眉间也多了一丝笑:「我老婆胆小,你别吓到她。」
夏瑶半个身子越过温庭深,朝着我友好地笑笑:「嫂子,我跟阿深是好兄弟,我出国多年,难得回来一趟,你不介意我跟阿深合唱一曲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在我面前跟我老公这么亲近,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可是还不等我说什么,温庭深主动揽着夏瑶站起身:「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我,我们。」
夏瑶娇嗔地挽着温庭深的手臂:「这不是一回来就找你赔罪了嘛,来一首?」
在点歌台前的男人立即说道:「你们俩是不是还唱那首你们的专属歌?」
坐我旁边的女同学看不下去,出声提醒:「班长,要不你先跟嫂子合唱一曲?我们都还没有听过嫂子唱歌呢。」
温庭深正想开口,夏瑶抢先一步说道:「阿深想要跟嫂子合唱有的是机会,但是跟我合唱的机会可不多啊。」
温庭深看了夏瑶一眼,柔声说:「你说的对,就唱那首歌吧。」
夏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也只会唱那首歌。」
那是一首老歌,歌名叫「知心爱人」。
温庭深和夏瑶配合默契,两人对视的眼神里满是情谊。
这是我跟温庭深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他唱歌。
每次我邀请他跟我一起合唱,他总是说自己五音不全,唱歌怕被别人笑话。
原来他不是不会唱,而是不想跟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