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厉宸煦有点惊讶，看来他跟小张还真的挺有渊源的。
“不不不，不止以前，现在也很喜欢！”
小张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she头，天啊，自己在说什么！
这不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吗？
“我、我的意思是......是......”
小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记得脑门上都冒汗。
厉宸煦很奇怪，他好像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吧，怎么开着空调的机舱，小张还能热的出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
小张赶紧摇头，怕在偶像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藏了很久的话，通通说出来，“我很喜欢美食，所以上学的时候就关注了深煦，我一直以为，你年龄比较大来着，因为，你做的事情，你的沉稳，你的幽默，你的学识和气度，都不像我们这个年龄段的，所以，我的那种喜欢，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你真的超级优秀，我，我很崇拜你，我也想推广家乡的美食，我有个抖音号，就是模仿你来着。”
小张把手机打开，点开自己的主页，“这些都是我做的视频，我叫张鸢，所以我取的名字是‘美食的深渊’，我真的超级喜欢你，我整理了很多你的文案和素材，就想着有一天，也能像你推广美食一样，推广川市的没事，也是因为你，我毕业后，选择了回到自己的家乡，我......”
小张很激动，说的语无伦次，但是要表达的中心意思，厉宸煦听懂了。
厉宸煦翻看了一下小张的视频，眉头皱起来。
作品不多，但是每一个拿出来看，都是精品。
有很多出彩的点，如果长期经营下去，一定会火的。
但是——
“把所有视频设置成私密，不要对外公开。”
厉宸煦的严肃，让小张有些发懵。
一个资深粉丝向自己的偶像展示自己的成果，而且是因为崇拜崇拜，所以模仿出来的作品，突然被这样要求，是很难受的。
“对不起，我不该模仿你。”
虽然是模仿，但是，如果往上面上升的话，那就是抄袭。
这涉及到的，是知识版权的问题。
小张忽然很自卑，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出的自卑，是无法表达的。
换一个角度看，自己是不是很卑鄙？
在偶像眼里自己成了一个抄袭者，这种感觉，比被人扒光了凌迟还难受。
厉宸煦不知道小张为什么低落，猜想可能跟自己刚才的严厉有关系，就解释起来，“那个，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主要是，这几个镜头里，有我的脸，网友都是很强大的，能从我们拍的一些同款美食里顺藤摸瓜，等他们看了你的视频，一帧一帧的去分辨，就能拼凑出我的身份，我不想公开。”
还有一方面，是厉宸煦担心。
他如果真的被公开，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又不是自己长得见不得人，所以还真的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被人挖出来，就大方承认，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第一反应是，会连累小张。
小张即便还没有粉丝，但是只要爆出来小张的抖音号和自己的微博发的是同款，就能猜到小张和自己有关系，到时候小张一个姑娘家，总归是会面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
厉宸煦不想因为自己把一个女孩子推到风口浪尖。
小张愣了两秒之后，快速操作，把左右视频全部删除。
“这样才更干净，不留下任何后患。”
厉宸煦看的目瞪口呆，“可、这都是你辛苦制作的成品啊。”
就这么因为自己，把所有的视频给删除，把所有的心血都给抹掉，总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事没事，我留档的有原件，回头我把关于你的原件给剪辑好再说，你放心，我绝对是个不连累偶像的好粉丝！”
小张笑呵呵的看向厉宸煦，求表扬，现在她终于能在偶像面前顺顺利利的说话了，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不一样。
厉宸煦看着这样的小张，心弦微动，小张的确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你的文案做的不错。”
厉宸煦看着她手机上空荡荡的个人页面，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愧疚。
“你想学拍摄的技巧吗？”
小张是用手机拍的，像素再好，终归是有限制，所以，想要出精品，就必须要学摄影方面的知识，其实很多时候，只要相机玩的好，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修图，后期。
拍摄出来，展示最真实的制作和美食，这才是美食家应该做的。
小张眸子闪亮，却又迅速黯淡，“我、我家里没有那么好的条件，支撑不来的。”
厉宸煦沉默片刻，发出自己的邀请。
“敢不敢拼一把？”
“拼？”
小张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偶像。
如果因为友情的关系，她对厉宸煦有百分之九十的信任，那偶像的加持，就让她对厉宸煦有百分之二百的顺从。
“我本来是想招一个助理的，但是要求高，所以一时之间找不到，所以就考虑，是不是能收一个徒弟.......”
小张心脏狂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大脑缺氧，兴奋的几乎要窒息了。
“学习期间，五险一金，保底工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福利。”
小张头点的像个啄米的小鸡，能跟着偶像学习，她就算是什么都不要也是愿意的啊！
“而且，还要扛道具，干杂活，甚至会频繁出差，有时候为了一个非遗制作，需要爬山涉水，条件艰苦。”
小张兴奋的眸子变成对厉宸煦的心疼，原来，这么多年，他拍摄的，公布的，那些美好的东西，背后都付出了这么大的艰辛。
“需要签订最低五年的劳务合同。我不需要一个学成就自立门户抛弃我的徒弟。”
这也就意味着，有可能会有五年的时间，一直跟在厉宸煦身边干杂活。
厉宸煦看着小张越发沉默的脸，继续说道：“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可以重新跟我谈条件，但是我的要求，可是很严苛的。”
厉宸煦有些不敢看小张的眼睛，莫名的，有些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
但是自己的所有条件，也真的是苛刻。
一般人，都接受不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