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庄毅的称赞萧寒浅有些害羞,低着头一时间便沉默了。
“听说滇国那边的山水气候与颂雍完全不一样,是真的么三皇子?”
萧雪陌见场面有些沉默显得尴尬便找了话题,庄毅点头,看向了萧寒浅道:“滇国比较暖和,四季如春,不过我也羡慕颂雍的秋景冬雪,又是另一番的景色。”
萧寒浅倒是来了兴趣,想哪儿四季如春的景色,她这辈子连都城都没有出过,这些地方,也只能听听。
庄毅是个很健谈的人,说起滇国的景色可谓绘声绘色,讲的似在眼前,萧寒浅对着这些地理方面的东西见识少,难免就被迷住了,不知不觉在那斜阳余晖的暖光里,萧寒浅眼里带着明亮的向往,双颊飞起一片绯色。
萧寒浅才十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她并不懂什么是情爱,懵懵懂懂。
“八小姐,你见过大象么?嗯,那可是比牛还大,鼻子啊,这么长,就你们平时用的象牙就是它身上弄下来的。”
庄毅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只把萧寒浅逗笑。
“没有,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见见大象,听你说的,它好像很可爱。”
萧寒浅的眼睛里都是光亮,萧雪陌有点忧心,这个庄毅怎么看也不想会是个好男人。
“哎呀,天色暗了。”
萧雪陌一副恍然醒来的感觉,萧寒浅早已忘了时辰,这会儿才发觉已经晚了,慌慌张张的便站起来道:“三皇子,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我都忘了时间,想来,姨娘会担心我了。”
萧雪陌倒是有些意外,一把庶女在外面都不会说姨娘,都说母亲,虽然是指的嫡母,但这样一说人家反而分不清她的嫡庶,可萧寒浅这样说来,萧雪陌对她,倒也更高看些。
庄毅的脸上倒是有些不舍,不过现在的确天色晚了,萧寒浅再跟他继续呆着,于她名声有损。
“是啊,我一时说的兴起,都忘了时间了,那日见小姐惊鸿一舞此生难忘,这个便送给小姐。”
说话间庄毅从一边的盒子里抱出一把琵琶,萧雪陌不是行家自然不懂,虽然觉得很漂亮。
不过萧寒浅就十分的惊讶了,连连摇头道:“这烧槽琵琶如此珍贵,小女子不敢收下。”
庄毅对于她的拒绝并不意外,毕竟,这东西的确珍贵。
“莫非小姐是看不起本皇子,所以才不敢要。”
“不,不。”
萧寒浅被他逼得无话说,只好接了过来道谢。
萧雪陌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她看到萧寒浅眼里的光芒,说了,未必会听,而今天回去张姨娘肯定会问,还是让人家自己母亲说吧!
“那谢过皇子。”
庄毅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下了酒楼,萧寒浅的马车就在楼下,萧雪陌因为和香絮散步所以没有马车,便和萧寒浅同乘一辆。
庄毅一直站在二楼,看着她们上了马车,再到马车离去。
他的眼神有些暗,今天一下午的相谈,他对这个萧寒浅的感觉越来越好,只可惜,是个庶出。
“殿下,人已经抓回了驿馆。”
方才还是个贵公子的庄毅一瞬间眼神都变得,变得那么的阴鸷。
“好,那回去。”
庄毅带着手下直接回了驿馆,看着那白色的布置,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好似只是换了个装饰一般。
回了自己的院子,大厅内绑着两个男人,三十出头,不论是穿着还是长相,都太普通,普通道找不出一丝的特别。
“那天就是你们两个混在流民堆里对本皇子下的手?”
两人听了一个劲儿的摇头,道:“我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啊!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看着两人脸上那真挚的惊慌庄毅反而笑了,道:“认错人?没关系,我这人向来是宁可错杀三千,不肯放过一人,就算错了,那你们也得死,不过……让本皇子想想,怎么个死法好呢!”
一边站着的侍卫听了站出列来,道:“三殿下,不如就拿去喂蛇好了,正好您中的是蛇毒。”
“也对啊。”
庄毅似恍然大悟一般看着面前的两人,却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属下道:“我怕他们伤害了蛇,不如就把手脚筋都挑断了吧!”
庄毅刚说完骤然往前一扑,一手掐住离自己最近的那人咽喉,对着她后脑勺一拍,将他嘴里那颗毒丸拍了出去,而另一个,已是满脸乌黑,救不回来了。
“哼,还敢说认错,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庄毅死死的捏着那人的脖子,但那人就是不肯说,那坚定的眼神让庄毅笑了出来,伸手连封他身上数处大穴,令使得这人无法动弹。
“拿个大桶来。”
庄毅下令,很快便有人搬来大木桶,庄毅令人将人放进去,随之,那些手下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无数毒蛇放进了桶里。
啊……
一声惨厉的叫声传来,听的人毛骨悚然,那些手指粗细的蛇在那人身上就像玩耍一般,啃噬着他的身体。
“庄毅,你……啊……”
那人连话都已说不清楚,那其中更有些筷子般大小粗细的蛇,直接在他身上钻出了血洞,从哪洞里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啊……
那人不多时便成了一个血人,身上藏青色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说不出名字的颜色,鲜血还在不停的冒出来,不断的有小蛇钻进身体里,而那大些的蛇借着小蛇钻出的洞往身体里钻,让那人更是痛不欲生。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那人不骂不求饶,只求杀了他。
砰……
一条小蛇从他身体里钻出来,在他身上爬行,身体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你要是再不施救,就真的死了。”
庄毅端过桌上放的茶便喝了起来,那人却只喊着杀了他。
“死是多么容易的事,若是你背后的主子也能让你轻易的死,那你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还不敢说了。”
庄毅吹了吹茶面上的茶叶,饮了口茶,耳边的惨叫声已经停止,连呼吸声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