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薇又利用暂管王府的权力,偷偷转移了公中的两千两。
因为整座王府正经主子就他们两个和江玉绝,支出基本都是固定的,李清薇就算想暗中搞点手脚也不容易。
把银子送到清泉巷以后,黑衣人确定银两对得上,就要关门。
但李清薇抵住房门。
“我想和你谈一桩生意。”
黑衣人二话不说拒绝,“我不想和你们这种信誉不好的人做生意。”
李清薇眉眼一沉,直接抛出诱饵。
“再杀一次江玉绝,”李清薇快速给出承诺,“事成之后,整座王府的府库,你三我七。”
黑衣人拎着李清薇衣领的手一顿。
他记得江玉绝因为战功,好像赏赐丰厚到不下一些世家大族。
黑衣人轻轻松开李清薇,还给她抹了抹领子,抚平褶皱。
江昱璟嫌恶的拍开他的手,黑衣人也毫不在意。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连声音里都能听出笑意。
“如果是这样,我们得五五分。”
李清薇毫不犹豫拒绝。
“江玉绝死了以后,我夫君还要继承王位的,你就留一个空壳子给我们吗!”
黑衣人哼笑一声,也和李清薇算账。
“这次我们派出的是天级杀手,如果不是李公子给的情报有误,江玉绝早死了。”
李清薇脸色僵硬,内宅阴私手段上她擅长,对于外界的一些事务她终究还是不怎么熟悉。
江昱璟也没办法反驳黑衣人,他小心看着李清薇的脸色,暗暗拉扯她衣袖。
黑衣人看见江昱璟的小动作,顺势添了把火。
“这次报酬丰厚,也不必你们操心,玲珑阁自会打探清楚,保证李夫人安枕无忧。”
一番拉扯,李清薇还是同意了黑衣人要求的五五分。
只是她强调,“只分库房里的金银,其它古董收藏不算在内。”
黑衣人不计较这点细枝末节,他打量着这对蠢夫毒妇,唇角勾起一个嘲讽角度。
真以为买凶像买菜这么简单吗。
江玉绝死了,皇帝老头子第一个查的就是他们。
有他们在前面顶包,自己这边名利双收,怎么算都不亏。
李清薇也和江昱璟对视一眼,把各自算计藏进心里。
江玉绝一死,她就让江昱璟告御状,到时候朝廷派兵,怎么算都是无本买卖。
双方心中算计不为人知。
各自都自认技高一筹。
确定好计划以后,李清薇开始让江昱璟一天三封信的频率问候江玉绝。
京郊,庄子。
江玉绝看着近几日江昱璟格外活跃的给他送信来,百思不得其解。
“暗一,最近璟儿有惹出什么麻烦吗?”
暗一从房梁上跃下,仔细回忆最近十天从京城送来的情报,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没有,最近京城里已经没有故意找少爷麻烦的人了。”
江玉绝看着桌案上这沓信件,心里扬起些欣慰,觉得男人果然是娶了妻子就长大了。
觉得自己给江昱璟说的这门亲事真是说对了。
苏月婵正巧来给江玉绝送冰酥酪,就看见他一脸喜色,不由询问。
“这是有什么喜事?王爷如此高兴。”
江玉绝拉着苏月婵坐在自己腿上,把江昱璟写的那些信件都拆开来给苏月婵看,像在炫耀新奇玩具的小孩子似的。
“璟儿终于长大了,见我来庄子上避暑,还会问我有没有哪里短缺,需不需要他过来孝顺我。”
江玉绝言语间嫌弃,可眉眼里却是透着一股舒坦。
“我正当壮年的,又没老的七老八十,哪里需要他过来照顾我了。”
苏月婵眼眸微眯,她想起前世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节点,江昱璟对江玉绝殷勤备至,最后是以江玉绝给江昱璟三万两银子作为结束的。
所以江昱璟这么殷勤的给江玉绝写信,表孝心,就是为了要钱吗?
苏月婵打开信件来看,脑海里不断对应着前世发生的事,和今生的时间点。
很多事情因为她不做江昱璟的通房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可还有一些都是不变的。
“王爷,少爷写的字妾身都看不懂啊。”
苏月婵微微不好意思,虽然她和崔嬗学了很多东西,但对于认字这块还是学的有点慢,而江昱璟写的字龙飞凤舞的,实在是辨认困难。
江玉绝揉了揉苏月婵的手,笑得温和。
“倒是忘了你才学字不久,”说起这个,江玉绝想起一件忽视很久的事情,“既然你不认字,怎么磨墨磨得那么好?”
苏月婵顺势贴在江玉绝胸膛上,眼皮低垂,遮去那一丝浅淡怨恨。
“少夫人喜欢练字,我常给她磨墨,练出来了的。”
江玉绝闻听,心头淡淡一丝怜惜涌上,他摩挲着苏月婵近来勤加保养,柔嫩了许多的手掌心。
“倒是委屈你了。”
苏月婵摇头,情话脱口而出。
“不委屈,能帮上王爷,妾身就很满足。”
江玉绝一愣,如苏月婵这般大胆直接的女子他实是生平仅见,虽然话语直白至极,可内里透出的炽 热情感总是会勾起他的共鸣。
他忍不住低头含 住苏月婵的双唇,辗转厮磨。
漫长一吻结束,两人都是气喘吁吁,互相叠交着歪倒在床榻上。
江玉绝小心避开苏月婵的伤口,侧手撑头看着苏月婵。
手指还抚在苏月婵水光潋滟的唇上,感受着温 软触感。
“你这伤已养了十日,如何了?”
苏月婵含 住江玉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舔着。
她被江玉绝一提醒,才想起快到自己换药的时候了,便解开绷带给江玉绝观看。
“已好的差不多了,吴军医说再涂上半月药,就能彻底收口了。”
江玉绝看着那道滑过苏月婵整个小臂外侧的伤疤,深绿色的药膏涂在上面,更显得伤口狰狞可怕。
江玉绝心中怜惜越来越盛,柔声道:“要养好来,缺什么的只管和我说,千万不要留下疤痕。”
苏月婵灵动一笑,突然想挑衅下江玉绝。
“要是这疤痕去不掉,王爷是不是就不喜欢月婵了?”
江玉绝揉了揉苏月婵的头,眼眸中满是无奈。
“怎么会,本王还不至肤浅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