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本侯的衾下宠,死死缠着本侯一辈子!”
姜宜宁身形一颤,苍白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不愿?”
傅慎言看似问得漫不经心,实则捏在她唇瓣上的指尖在暗暗用力。
姜宜宁当然不愿意!
那段不堪回首的交易往事已是她的梦魇,她千方百计的想要逃脱忘掉,现在两人又是这样的身份,怎可再继续?
尤其还是在定安侯府,在傅景行,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姜宜宁,你别无选择。”
沉沉的一句话让姜宜宁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是的,她别无选择。
她要想拿到龙骨救弟弟只能答应。
过了好一会,她才哑声道:“好。”
得到了想要的满意答复,傅慎言才眉头舒展,松开了捏在她唇瓣上的手。
他随意的往榻上一靠,冲姜宜宁指了指屏风:“去后面洗干净。”
姜宜宁一怔,他竟是连这些都准备好了。
回神后她苦涩一笑。
他是能轻易拨弄朝堂风云的傅三爷,早有预料自己会来,早已预料自己会答应,会早就备好水也就不足为奇了。
姜宜宁撑着榻沿起身,视线落在地上,恰好看到这样的一幕。
在跳跃的烛火的映照下,她娇弱纤细的身影被傅慎言高大的身影整个密密实实的笼罩着。
心头突然涌上深深的无力和宿命感。
遇到他,她插翅难逃。
屏风后很快传来清晰的水声。
一刻钟后,姜宜宁洗漱干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现在身上穿的是他的里衣,屏风后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却独独就没有准备干净的换洗衣裳。
傅慎言有洁癖,她不能穿自己已经换下的衣裳,而旁边只有他的衣裳。
她只穿了一件上衣,白色里衣单薄宽大,虽遮住了身段最重要的位置,远远看着另有一番冶艳风情。
上面,圆润单薄的肩头从松垮的里衣露出,几缕湿漉漉的发丝紧贴脖颈,隐约可见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肩胛骨划入衣裳内里。
下面,是纤细莹白的大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同样的,有未擦干净的水顺着肌肤颤悠悠滑落。
“过来。”
沙哑滚烫的声音自榻上传来。
姜宜宁垂首向前。
走到榻前,不敢抬头去看他,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虽然他们早就做过最亲密的事,可现在她真的没办法和从前一样。
以前,剥干净了衣裳躺在他面前,她还有一层伪装。
现在,再与他做这种事,她是里里外外都被剥得干干净净了。
傅慎言见她始终唇瓣紧抿,站在榻前不动,眉梢挑了挑。
“本侯从不强人所难,你若觉为难,可以作罢!”
他作势又要起身。
姜宜宁霎时回神扑了过去,“不要!”
她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拿出你的本事缠得本侯满意,本侯满意了就让你也满意。”
这一缠便是整整一夜。
等到醒来,已是清晨。
榻上就只剩姜宜宁一人,旁边空空荡荡,屋里也不见傅慎言的踪影。
姜宜宁忍着全身都要散架的酸痛,艰难起身来到屏风后。
洗干净了身上各种旖.旎暧昧气息,却洗不掉满身的青紫於痕。
姜宜宁仔细看了一下,全身上下几乎就没有一块好地儿,身上最敏.感的几个地方更是重灾区。
好在准备了药膏,姜宜宁擦完穿上衣裳,赶紧出了屋子。
天才刚亮,院子里静悄悄的,没看到傅慎言也没看到戚风。
姜宜宁急了,傅慎言纠缠了她一夜就走了,还没把龙骨给她。
她疾步匆匆赶去青松苑的正厅,刚迈步进入,就看到傅景行正好回头朝自己看过来。
看到姜宜宁,他一脸惊讶,“宜宁,你一夜未归,怎么在这?难道这一晚上你都和三叔在一起?”
傅景行明明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但姜宜宁还是心虚的差点就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她更是羞耻到根本就没脸张嘴去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我能带人找到龙骨,她不放心,就一直在青松苑等着。”
最后是坐在上首处的傅慎言淡淡接了话茬。
姜宜宁抬头朝上看去,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手端茶盏,威严稳重,眉眼云淡风轻,一身从容,哪里还有昨夜半分的急迫凶猛和霸道。
他就像是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且毫无破绽。
但他的视线在触及到姜宜宁的眼睛时,凤眸闪过一抹促狭。
“幸亏本侯辗转一夜,劳心劳力,总算是得偿所愿。”
这话极其的意味深长和别有深意。
姜宜宁羞耻到苍白的小脸整个酡红一片,她急忙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她可没那个定力和能力做到和他一样毫无破绽。
倒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傅景行一脸惊喜的叫了起来: “三叔,你找到龙骨啦!”
“戚风。”
一旁的戚风面无表情的捧着暗红色的匣子上前。
“宜宁,你快看,三叔找到龙骨了,宜泽有救了!”
傅景行欢喜的拉着姜宜宁一同接过匣子。
“我找了一夜,把认识的人都找遍问遍了都毫无收获,果然还是三叔厉害。”
傅景行正是因为始终都一无所获,才会一大早跑来青松苑。
来青松苑之前,他特地去了一趟揽月阁,本是想要邀请姜宜宁一道过来的,去了揽月阁才从甘草的口中得知她一夜未归。
现在知道她在这等了一夜,还真等到了龙骨,他如何能不开心。
“宜宁,三叔是咱们的大恩人,以后咱们可得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傅景行因为太激动说话有些失控,但听得出他是真心敬重傅慎言。
可这声孝敬却让姜宜宁当即变了脸色。
她拿过匣子,匆匆冲上首的人行礼:“谢过侯爷。”
说完转身就走。
傅景行看着她明显有些不对劲的样子,诧异不已,连忙追上去。
“宜宁,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弟弟,想尽早回去把龙骨给他用了。”
姜宜宁解释的时候脚步不曾慢下半分。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等到傅景行的身影也彻底不见了,正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傅慎言,你可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