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煎熬的不自觉抖动着身体,哪怕没有出声那被他扛在身上的白雪儿自然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白杨的深深嘲笑。她再也抑制不住,将脸朝着白杨的后背使劲蹭去。白杨大惊,又哪里能够让她如愿。干脆利落的松开抓持着后者双腿的右臂放任她朝后栽去。却没曾想后者身下正是她吐出来的那一滩不明物体……
白雪儿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呕吐物,脸颊一片死灰。随即脑门一疼,就此失去意识。
耻辱啊……
……
……
城主府位于武阳城正中,占地面积庞大。哪怕白杨不认识路也依旧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位置所在。
他将白雪儿丢到门口,也不做解释就此逃一般离去。他哪里敢多做停留,万一白雪儿突然醒来岂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还是给她时间让她冷静冷静为好……
……
……
午夜十分,就连旅店老板都已经陷入沉眠。大门虽然敞开着,但却根本不见人影。
白杨躺在一间客房的房顶上假寐,宛若死寂般没有任何气机外泄而出。如果不亲自来到屋顶查探,绝不会有人相信此处会有着一个人存在。
而在他身下的房间里,吴越正满脸惬意的浸泡在浴缸之中,水月则呆在床脚紧紧缩成一团,小脸一片惨白。
白杨翻了个身,但坚硬的瓦片依旧将他的身上嗝得满不自在。
这家伙,死在浴缸里了吗?这都半个钟头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动作?白杨不满的抱怨着,恨不得在他那浴桶上凿一个洞逼他快些出来。
或许是水凉了,又或许是一觉睡醒了,吴越终于睁开了双眼。他先是定着水面看了半晌,随后开口淡淡道:“脱衣服,过来洗澡。”
白杨有些错愕。这是什么套路,洗鸳鸯浴吗?可在这入秋的天用冷水洗真的合适吗?满满激情只怕都会被那一剖凉水给浇了个彻底吧。
水月一动不动,但那环抱着双腿缩成一团的姿势却再度紧了紧。
吴越毫不意外,缓缓站起身来。擦水,伸懒腰,然后就这么赤条条的走到了水月的身旁。“我说,脱衣服洗澡,还需要我再重复一边吗?”
水月瑟瑟发抖,但依旧没有什么动作。
“哎!”吴越叹了口气,像是感慨什么般满脸无奈。“我说,你们为什么都是这样呢?干脆利落的听话不可以吗?”
“明明困得要死什么都不想干,可你们偏偏这幅样子让我很难办诶。”
他的声音轻柔得宛如蚊鸣,那抚摸着水月脸蛋的手掌更是像是在触碰璀璨的宝珠。但下一刻,他猛然抓住水月的头发,就这么狠狠朝着后方墙壁不断撞去。
“你们干嘛总是一副受气包的姿态,干嘛总是畏首畏尾无谓的反抗着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的兴奋,为什么,我明明是想好好的睡觉的!”
吴越怒吼着,暴怒着,兴奋着。墙壁上渐渐浮现红色印记,而这印记更随着水月的碰撞逐渐加深。
片刻后,吴越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再度恢复成为了那个满身疲惫的若不经风的少年。
“脱衣服,洗澡。”
复读机般的重复……而这次,水月再也不敢有任何犹豫。
秋天的衣袍并不算多,而水月更是只穿着一件礼会长裙外加上身一件小褂。但问题不再于此,礼服向来难以一个人穿在身上,而脱下来同样如此。
久久未果之下,水月不由得越发焦急,但焦急往往只会带来反作用。就这样恶性循环,直到吴越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将她的动作打断……
“你在玩我是吗?衣服是你那样脱的吗?”吴越一边谩骂着,一边再度开始了拳脚相向。水月只能竭力护住自己的要害,无声的哭泣着。
她已经被家族卖给了吴越,虽没有正式提亲但这件事却已经成为了事实。她明白,无论自己遭受些什么家族都绝不会有半分顾问。绝望之色在她的眼中渐渐蔓延,连那疼痛感似乎都随之减轻了不少。她连上表情逐渐消失,只有眼中的眼泪不自觉的朝外流淌着。像是携带者全身温度的凝结体,每一滴眼泪的掉落都让得她的身体冷上几分。
吴越不在继续殴打身下的傀儡,转而开始撕扯水月衣衫。
白杨有些窘迫。他虽然没有看屋内,但实则一直在用灵魂力观察着。那种强烈的感官,甚至比身临其境更具有冲击!
水月的身材并不算好,她太过削瘦,两肋骨骼都清晰可见。但年轻少女的身体总是有着吸引力的,那种青春活泼气息就像致命的毒药,总能让人从那具身体上找出自己喜欢的点来。
直到又一刻钟过去这才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是的,无力。年轻气盛的年纪却已经走了衰败的迹象。他仰倒在床榻上,休息片刻后却没能成功恢复体力。
水月剧烈挣扎起来,但很快便重新恢复平静。她麻木的蹲起,缓缓朝着吴越靠近。
她最终还是犹豫了。但或许是太过疲劳的缘故,吴越并没有再度拳脚相向。
白杨摇了摇头,知道不能够再看戏了。事实上,他本可以直接出手救出水月,但他真的很好奇吴越会用些什么手段来折磨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们。不过如今看来,吴越的想象力果真有限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