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母亲去世,所有财产,都由我一个人继承。”
“就在前两天,女儿已经办完了继承手续。”
“所以,这宅子,现在是我的。”沈韵雪一字一句,清楚地说。
沈明礼像被雷劈中一样,呆在那里,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他没想到,伍敏竟然留了这么一手。
财产公证!
这个贱人,竟然防他防到这种地步!
沈明礼心里又怒又恨,却无力反驳。
因为沈韵雪说的是实话,他没法辩解。
沈明礼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
他一直以为沈府都是他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结果现在才明白,原来都是假的。
他费尽心思,最后却什么都没捞到。
“不可能……”
沈明礼摇着头,嘴里念叨着“不可能”,像是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不信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
沈韵雪冷眼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点可怜。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是他太贪心了,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父亲,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信可以去衙门查。”沈韵雪声音冰冷,断了他的念想。
沈韵雪看着沈明礼的脸色,从铁青变得惨白。
沈明礼心里最后那点希望也没了。
这个贪婪自私的男人,终于明白自己要失去一切了。
“父亲,别演戏了。”
沈韵雪冷冰冰地说,“收拾你的东西,带着你的人,离开沈府。从今以后,这里跟你没关系了。”
沈明礼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他指着沈韵雪,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
沈韵雪不再看他,对手下的镖师说:“动手。”
镖师们立刻上前,冲进沈明礼的院子,开始赶人,搬东西。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哭喊声、尖叫声、呵斥声,乱糟糟的。
沈明礼眼睁睁看着镖师粗鲁地对待他的下人,搬走他的东西,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想拦,又被镖师们冷冰冰的眼神吓住,不敢上前。
沈耀祖和沈曦雪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们都傻眼了。
以前气派的院子,现在乱七八糟,像被抢了一样。
那些平时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下人,像没了家的狗一样,被镖师赶着。
“沈韵雪!你要干什么!”沈耀祖冲着沈韵雪吼,想要拦住镖师。
宝珠眼疾手快,带着镖师拦住沈耀祖的路,冷着脸说:“少爷,大小姐说了,请你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思园。”
沈耀祖被宝珠的态度气坏了,更想冲过去,却被镖师死死控制住,动不了。
沈曦雪也被吓坏了,尖叫着冲向沈韵雪:“沈韵雪,你疯了吗!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沈韵雪冷冰冰地看着沈曦雪,像看陌生人一样。
“凭什么?”她冷笑一声,“就凭现在我才是思园的主人。
就凭你们这些寄生虫,没资格住在这儿。”
沈曦雪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她不敢相信,以前对她好的姐姐,现在变得这么狠心。
沈明礼看着自己的儿女被镖师控制住,心里绝望极了。
自己彻底完了。
沈韵雪是真的要赶尽杀绝,一点活路都不给他留。
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丢了魂一样。
镖师们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沈明礼一家人,连行李带人,都赶了出去。
沈明礼一家人,像丧家之犬一样,被镖师粗暴地推搡着,赶出大门。
以前风光的沈府,现在把他们拒之门外。
沈明礼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又恨又气。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一切,能利用沈韵雪,榨干她所有的价值。
结果,落到这个下场。
沈韵雪站在思园门口,看着沈明礼一家狼狈离开的背影,眼神冰冷,没有一点同情。这些人以前怎么对她们母女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这样,都是他们自己找的。
“把祠堂的东西搬出来。”沈韵雪冷冷地说。
镖师又去搬东西,很快就把祠堂里的东西搬了出来。
沈韵雪看着摆在地上的沈家祖宗牌位,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这些牌位,以前是沈家荣耀的象征,现在成了沈明礼装样子的工具。
既然沈明礼不配姓沈了,这些牌位也不用放在思园了。
“把这些东西,扔给他们。”沈韵雪冷冰冰地说,像说一件小事一样。
镖师们拿起牌位,朝着沈明礼他们离开的方向扔去。
牌位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像沈家碎了一样的命运。
沈明礼回头看到这一幕,气得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沈韵雪看着地上的狼藉,心里没有一点感觉。
自己和沈家彻底断了。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沈家的女儿,只是伍敏的女儿,思园的主人。
“宝珠,吩咐下去,把沈府改成思园。”
沈韵雪平静地说,语气坚定。
宝珠立刻答应着去安排。沈韵雪转身,重新走进思园。
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思园,思念母亲,思念外祖。
这个名字,寄托着她对亲人的思念,也寄托着她对未来的希望。
沈韵雪站在思园的正厅,看着周围。
这里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她要在这里,重建属于她和母亲的世界。
她想让思园真正成为一个温暖的家。
为了母亲,也为了外祖,更是为了她自己。
沈韵雪决定给母亲和外祖父母办一场大法事。
请了万马寺的方丈来主持,要好好超度他们。
宝珠很快安排妥当。
万马寺方丈带着僧人们来了思园。
法事就在正厅举行,地方布置得庄重又安静。
梵音和着香火,飘渺缭绕。
沈韵雪跪在蒲团上,神情虔诚,心里默默祈祷。
希望母亲和外祖父母能脱离苦海,去往极乐世界。
希望她们在那边,能幸福安康,再没有烦恼。
法事做了一整天。
沈韵雪就一直跪着,没起身。
心里满满都是对亲人的思念和愧疚。
她后悔自己没早点强大起来,没能保护好母亲和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