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郡主趴在太后身上放声大哭,“皇祖母,您不能丢下娉婷啊,您走了娉婷怎么办啊!”
离云倾站在远处,望着太后冰冷的尸体,现在已经全明白了,从今日有宫人去九千岁府宣她进宫,再到那宫女出现,其实都是有人精心设计好的局。
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她背上杀害太后的罪名!
真是够狠,够毒!
“皇上,这不是臣妇做的,今日有宫人去九千岁府宣旨,臣妇便急急忙记进宫,哪知道却在宫门口处遇到一个宫女,那宫女便将臣妇领到此处,臣妇觉得有诈,刚想离开……”
“够了,离云倾你还想狡辩?这里哪有什么宫女?你不过就是对太后怀恨在心,想要除掉太后,如此便再也没人敢为难于你,是不是?”娉婷郡主站起来愤怒的指责离云倾。
“那宫女从窗口逃出去了,我没有必要骗皇上,我若恨太后,为何要亲自动手?难道我不怕被人发现?”
“说的好似极有道理,可是你要杀的是当朝太后,何人敢帮你动手?”
“娉婷郡主口口声声说太后是被我所害,那证据呢?”
“离云倾人脏并获你还想狡辩?”
“我没有杀太后,娉婷郡主休要血口喷人!”
皇甫西突然起身,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冷冷看了离云倾一眼,“来人,将安平郡主打入天牢!”
“是,皇上!”侍卫立刻便上前要拿下离云倾。
“不必了,我自己会走!”离云倾一脸冷傲道,没想到她也有被人诬陷的一日,以往可都是她努力破案,为他人洗清嫌疑找真凶。
娉婷郡主空然提着郡摆走上前,抬手就要打在离云倾脸上,却被离云倾抢先一步抓住娉婷郡主的手腕,冷冷道:“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杀害太后的杀手前,娉婷郡主还没有资格动手打我!”
“哼!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煞星,本郡主想打便打!”娉婷郡主说完,另一个手抬起,狠狠朝离云倾脸上打去。
离云倾心里又气又恼,没想到这一巴掌还是躲不掉,可是好一会,脸上都没感觉到疼痛。她忍不住睁开眼,便看到千珏殇紧紧抓住娉婷郡主的手腕,冷声道:“娉婷郡主,打狗还看主人,本督主的女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的!”
“九千岁!”离云倾眼里眶一热,没想到他会及时赶到,阻止娉婷郡主。
“夫人放心,本督主自不会让人诬陷夫人!”千珏殇温声道,一扫刚刚的阴冷。
娉婷郡主甩天千珏殇的手,又气又恨,“九千岁如此护短,可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本督主从来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应该放在心里。倒是娉婷郡主为何要挑拨本督主与皇上的君臣关系,是何居心?”千珏殇不悦的反问道。
皇甫西责备的看了娉婷郡主一眼,“朕相信九千岁的忠心。”
“那皇伯父相信离云倾没有杀害太后吗?”娉婷郡主冷嘲道,一脸哀伤。
“此事朕自会严查,你放心,朕决不会放过害死母后的人!”
“有皇伯父这句话娉婷就放心了,否则娉婷无颜苟活于世!”
千珏殇突然拱手道:“天牢阴寒,臣担心夫人会撑不住,肯请皇上将夫人关在顺天府。”
离云倾抬眸一脸感激的看向千珏殇,天牢有多阴寒她是领教过,如果被关在里面,那滋味必定极不好受。
没想到他会这么体贴,难道他真的喜欢她!
“不行,离云倾犯下大罪理当关在天牢,九千岁不会想徇私枉法吧?”娉婷郡主不依不饶,这次她定要置离云倾于死地。
皇甫西看了离云倾一眼,一脸狡猾,没想到千珏殇这般维护离云倾,看来这枚棋子还是要保住,“那便关在顺天府的天牢吧!”
“皇伯父,您这样做皇祖母在天之灵一定会死不瞑目!”
离云倾知道娉婷郡主是故意想折磨她,若是继续僵持下去,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皇上的好意臣妇心领了,既然娉婷郡主如此急于想置臣妇于死地,臣妇也只能成全娉婷郡主了!”
说完她大步往外走,不就是天牢吗?多穿几件衣裳,一定能抗的住。
千珏殇看着离云倾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还真是要强,天牢的滋味可不是她那娇弱的身板能抗住的。
“臣肯请皇上允臣追查此案!”
“不可,九千岁对离云倾宠爱有加,必定会想方设法包庇她,本郡主不答应!”娉婷郡主冷嘲道,这次她决不会让离云倾活着从天牢出来。
皇甫西看了千珏殇一眼,一脸算计道:“娉婷你有所不知,九千岁一向铁面无私,当初便是九千岁亲自灭了离府满门,现在又岂会因为一已之私而徇私枉法呢!”
他倒希望千珏殇真这么做,如此他反倒能好好治治千珏殇。
“皇伯父,太后可是您的生母,您岂能对此案如此儿戏呢?”娉婷郡主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皇甫西阴测的眼神扫了娉婷郡主一眼,语气不冷不热道:“朕怎么做,轮不到旁人指指点点。”
若非看在太后刚薨的份上,他现在定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娉婷郡主。
千珏殇恭敬的拱手道,“臣领旨,臣必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托,早日查出杀害太后的真凶!”
“嗯,想必九千岁也不会让安平郡主在天牢呆太久,五日内定能破案吧!”皇甫西直接将千珏殇的军,若是他到时候不能破案,他便正好抬举万成杰。
“皇上说的极是,臣岂会忍心看臣妻在天牢受苦呢!”
千珏殇从殿中出来时,脸上的恭敬立刻变成阴冷的嘲讽,皇甫西对太后的死明显并不伤心,反倒想借此机会继续打压他。
“九千岁,属下知错!”胭脂跪在地上,一脸自责和懊悔,若是她早一点发现那宫女有问题,就不会害夫人被关进天牢了。
“马上准备一些厚的衣物和食物,本督主要去天牢!”千珏殇沉声道,眼底泛起一层寒冰。
看来皇甫西是真容不下东厂,容不下他这个九千岁,否则为何他们夫妻二人接连出事。
天牢。
离云倾被关在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里,可是依旧冷的让她直哆嗦,最可恨的是,如此阴寒周围还爬满了毒虫。
虽然那些虫子不会把人咬死,可也必定会让皮肤又红又肿。
她不敢坐在那些草堆上,只能像千珏殇一样,站在牢门边上,可是站着站着,就膝盖就疼的厉害。
“没想到被人陷害的滋味如此痛苦!”
“本督主早就劝过夫人离顾侯越远越好,娉婷郡主心胸狭隘,必定会想尽办法报复夫人!”千珏殇突然出现在牢房门口,牢头立刻上前恭敬的将牢门打开。
也不知是因为太冷了,还是其它原因,离云倾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委屈的不行。
他见她不啃声,也就没再数落她,而是直接将身上的黑熊毛披风披到她身上,就像一床厚厚的被子将她整个人包住。
“现在可暖和些?”
“嗯,这里好冷,九千岁当时怎么撑过来的?”她抬眸疑惑道,她怎么觉得像呆在冰山里,快将她冻死了。
“本督主给你带了些吃食来,你喝点羊肉汤暖暖身子!”
“羊肉汤!”她眼里一亮,羊肉汤最驱寒了。“谢谢九千岁!”
她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高兴的喝起来。果然一碗汤见底,她身上就没那么冷了。
“快点将这里清理干净,再摆上床铺!”千珏殇指挥着锦衣卫清理牢房。
离云倾一脸诧异。“九千岁这么做皇上不会因此怪罪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