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倾看了眼师爷,犹豫再三道:“肯请师爷不要再对他们用刑了。”
“这!”师爷面露为难之色。“离姑娘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师爷放下,有任何事情我顶着。”
“好,离姑娘果然仗义!”其实师爷也不相信这些衙役会偷库银,要是真偷了肯定跑了,怎么可能会被抓起来,而且一个不少。
那十八个衙役全都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离云倾,没想到她会帮他们求情。“谢谢离姑娘!”
“离姑娘放心,我们一定努力想,绝不能让后生在这阴暗的牢房里度过!”
“离姑娘真是大好人。”
离云倾莞尔一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况且你们本来就是无辜的!”
“于离姑娘是举手之劳,可是于我们却意义非凡。自从我们被关进牢房,但凡有人提审我们,必定会严刑逼供。独独只有离在娘没有对我们动刑,还为我们求情!”
其中一个衙役感激道,他们现在反而对这位离姑娘信心满满,相信她一定可以为他们洗清冤屈。
“对,我们相信离姑娘一定能帮我们从这里出去!”
“离姑娘放心,我们几个一定在牢房里好好回忆此案,定要找到证据,证明我们的清白!”
离云倾脸上露出久违的灿烂笑容,看到他们重新燃起希望,她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一定要努力查案,为每一个受害者洗清冤屈。
师爷望着那些衙役,又看了眼离云倾,眼底露出敬佩之色。离姑娘审案不动刑,不逼迫,反倒让这些衙役们对她很恭敬。
这样的审案手法也未尝不可取,只是未必人人能用的有离姑娘这般好。
米大婶尴尬的将饭茶摆到桌上,偷偷看了眼站在窗前的千珏殇一眼。“千公子,可以用晚膳了。”
千珏殇这才转身,漆黑的冷眸扫了米大婶一眼。“米大婶可有见到云倾?”
“这个,她,她在衙门里。不过千公子放心,她不是被知府大人抓起来了,而是忙着帮知府大人破案。”
“嗯。”
米大婶一脸疑惑,千公子不是很宠他媳妇吗?为何现在不急着去找人呢!
“那个千公子,你就放心你家媳妇去查案?”
“她一向贪玩,等她收拾不了局面时,我再去帮她就行了。”
“原来如此,我倒为何千家媳妇那般大胆,连查案的事也敢沾手,原来是等着千公子为她解围。”米大婶若有所思,如果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千珏殇一脸疑惑道:“不知云倾是如何救出米大哥的?知府大人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可不会凭白无故放人。”
“你们不是顾侯爷的远亲吗?知府大人可怕顾侯爷了,立刻就将人放了。”
“云倾真是这么说的?”
“可,可是有何不妥?”米大婶一脸惶恐,她也怕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
“这,其实顾侯就是云倾的心上人!”千珏殇一脸尴尬的说完,颇为无奈的端起碗,优雅的吃着碗里的米饭,只是看着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千公子,我,我真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米大婶不必自责,云倾她一心喜欢顾侯,可惜顾侯并不喜欢她。她为此很伤心,一直想与我和离。我又岂会在此时候舍弃她,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在这世上立足呢?”千珏殇说完,放下手中的碗,深深的叹了口气。
“千公子,真是有情有义,让人佩服!等云倾回来,我一定好好劝劝她,让她不要再想着顾侯爷,好好跟你过日子。”米大婶暗暗懊悔,她怎么能不相信千公子呢!
只是这千家媳妇做事也太没规矩了,这种玩笑怎么能开呢!
“嗯,此事米大婶万万要保守秘密,否则让外人知晓,怕是于云倾不利!”
“我明白,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就连我家那口子我也不会说。千公子放心,云倾一定会明白你的好。”
“希望吧!我只想照顾她一生一世,至于她是否会感激我,我并不在意。”
米大婶一脸同情的离开后,千珏殇那双深情的黑眸立刻变的冰冷刺骨。
“离云倾,你想跟本督主耍心眼,门都没有!”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飞身进来,恭敬的跪在千珏殇面前。
“禀告九千岁,宇文老贼以为您已经死在龙卫手中,如今正在招兵买马准备发动宫变。”夜梧拱手道。
“本督主倒要看看,那只老狐狸能有多大能耐。命人将所有投靠宇文老贼的官员全都一一记下,到时本督主要同他们好好算算这笔账!”千珏殇阴冷道。
“是,九千岁。”
“皇上可有任何异动?”
“回九千岁话,皇上现在一门心思利用九千岁除掉宇文老贼,倒还算妥当。”
“嗯,你命东厂的锦衣卫继续盯死皇上与宇文老贼,以防皇帝再次反水。”千珏殇对皇甫西最不放心,当初皇甫西能利用宇文老贼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