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耀池那个混蛋？！”他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倍。
两人都疯了！
萧陌坐在车里看不下去了，选择性走下车，站在了两人中间，说道：“行了，别吵了，都冷静一下。尘埃我不知道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季尘埃打住：“别说了，沈嚣池，这是你的罪孽，请你记住了，你的罪，是赎不完的这次的事情，我来扛，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季尘埃将自己的衣服扯回，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留下两人站在那里吹着寒风。
“萧陌，我想你该告诉我怎么回事。”沈嚣池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萧陌支支吾吾好久才说出来：“因为这次案件季尘埃是唯一一个跟S有联系的人，所以，我派她一个人去应付了，我也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这样？萧陌你把这件事看的太简单了吧？简直就是愚蠢！”
“事情都发生了再追究责任是不是太晚了？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抓到沈耀池，而不是在这里训斥我。”
“一个半月了，两个月快结束了你跟我谈案子？你连人影都没看到吧？”
“行了，我没时间跟你吵，你和尘埃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更何况主要原因是你，如果不是对你的仇恨，这件事情怎么可能牵连上尘埃？如果你保护不了，那我劝你趁早学会放手。”
沈嚣池一顿，松开了抓住萧陌衣领的手，笑的凄凉。
内心有一块地方就像是被挖去了一样疼痛，痛的喘不过气来。
这个女孩曾经很单纯，单纯的无暇，但现在不再会了。
都是因为他所有的过错，才导致现在的结局。
或许，这不是结局，但也回不去了。
“想好后果了吗？”白亦澜的声音出现在了他耳旁。
这家伙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的？
沈嚣池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不为所动。
“我的好侄女被你害成这样不打算解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白亦澜接着说道。
此时一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沈嚣池，你这句话说的倒是轻巧，季尘埃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清楚吗？要是傲家知道这件事，第一个就不可能饶过你。
是我之前太把你当兄弟了是吗？”
沈嚣池沉默不语。
“这一次不是我不保你，是无能为力，看尘埃最终的选择吧。如果你们最后还能走到一起的话。”
这是他最后的忠告。
——
混着凌晨的夜色，季尘埃走在大街上。
右胳膊的伤口隐隐作痛，更多的是麻木。
“逼死自己有什么好处？”
季尘埃神情晦暗，沉声里带着笑意：“S对我那么纠缠，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给过你选择。”
“看来你还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也好，像你这种人进了我的人生，大概只是一个污点，也只配是。”
她笑的猖狂。
现在的季尘埃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就这样吧，就算死了又如何？
“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不激怒你，我觉得没意思。”
“上车。”
“去哪？”
“你这样包扎伤口是没用的，A的化学成分里面含有慢性毒药。”
现在季尘埃算是明白了。
她还是把杀手团想的太天真了，有些事情可能还要更深入的着想。
季尘埃呦不过他，很乖巧的上了车，靠在门边，选择不说话。
“你脱衣服的样子挺性感的。”
“你废话很多，要是骆懿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哪怕我拼了性命。”
“朋友对你很重要？不过是一个只能陪在你身边的废物罢了。用你的命来换，不值得。”
“不值得？”季尘埃笑了：“值，哪怕是我的十条命都值，骆懿在我心里的范围早就超过了朋友这两个字，你一个没有心的人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一个朋友在心里胜过亲人的含义，你内心深处的黑暗和邪恶早就让你的罪恶感不复存在，你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一个法治社会了吧？
杀人成为了你的日常，变态连环杀手的内心永远都不会有光明，而这些黑暗的源头仅仅来自于，小时后的挫折和屈辱。
你真是可悲，S。”
“你敢说你内心深处没有黑暗吗？你有过，很深，你只是刻意的隐藏起来。你觉得这样的隐藏就能解决问题吗？那段时间的黑暗一直在你心里挥之不去吧？季尘埃真正可悲的人是谁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季尘埃沉默了。
有些人往往喜欢在伤口上撒盐，而往往这些人学会利用读心术。
那段卑微的曾经都过去了不是吗……
说不在乎都是假的，可现在该报复的都报复了，又何须纠缠？
“你似乎很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季尘埃你不过是在逃避而已，相比于你而言，我更坦诚相待罢了。”
“啧。”
季尘埃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大多数刻骨铭心的爱，只发生在毫无忧愁的年龄。
要么蝴蝶折断翅膀保护自己，要么飞蛾扑火，去赴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
至于自己的曾经，就这样吧。
反正她是这么想的。
总会有这么一个人，在你需要时他不在，那么漫长时光，伤心痊愈后，他就更不用在了。
S大概开了半小时的车，达到了里市中心稍微远一点的公寓。
季尘埃随后跟着他下了车，四处打量一下，失笑，这一次她是无处可逃，就算插翅难飞了。
走进公司，烟酒弥漫，这倒是挺像他的风格。
“没想到你的屋子很糟嘛，真像你的风格，抽雪茄多没意思，红双喜才能品得苦中苦。”
S似乎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抱起她走进卧室丢在床上，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很大的药箱，和几只针管。
“衣服脱了。”
季尘埃面无表情：“胳膊受伤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S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季尘埃马上明白他什么意思，讽刺道：“S你真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