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若大的房间里江小鱼坐在正中,所有到场的人都大气不敢出,这一次东家回来有些不一样,刚刚敢走了几个人,警告了几个人,今天又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好事。
江小鱼看着众人,没细数放眼也就二三十个,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独立的人格,有独一无二的灵魂,而自己一个人面对他们这一堆人,还是两辈子回起来第一次。
“你。”
突然被江小鱼指,女孩子被吓到了,惊讶地看着江小鱼做不出其他反应。
“说说我不在的日子医馆里好玩儿的事。”
女孩子被吓到了,看着江小鱼没反应,江小鱼又指另一个人,“你说。”
“没什么好玩儿的事。”
江小鱼看着说话的人,“那就说说你觉得有意思或是让你难忘的事。”
“前几天有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孩子,一看是女娃直接就卖了。”
江小鱼眯着眼睛,听了个故事性挺强的事儿,“女娃子还有人卖。”
“有,买回家当童养媳,或是做死契的丫头。”
江小鱼突然指向了站在门口的一个男人,“你说。”
“有一天我值夜,总感觉有人在医馆里来回地窜,可我找来找去的,又没什么发现。”
江小鱼愣了一会儿,跟着指着会计问:“你呢?”
“没有,没有。”
江小鱼笑了,“没有最好了,帐上没出什么鬼就好。”
“准备一间最好的病房,我有个朋友要过来养伤。”
“是。”
江小鱼又看向另一个女人,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她这把年纪还出来做事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过,没有几个像她这么好运的遇上江小鱼。
“大姐,你就负责照顾她,别的事不用做。”
“是。”
江小鱼起身,“每人给我写一份总结 ,自己放到我的桌子,如果有雷同的就不要做了。”
大家都沉默了,他们全是会写字的,这是江小鱼招人的时候第一个要求,谁也不敢说不会写或是不能写,除非不想干了,可若是不干怕是难找这么好待遇的活计了。
江小鱼出了医馆,她来的突然,走的也快,谁让她是东家呢,说来就来,说走就去,九筒跟在她身侧,一直沉默着,未曾说过一个字。
“东厂。”
九筒惊讶地看着江小鱼,江小鱼笑,“你怎么也这副表情啊。”
“爷不在东厂。”
江小鱼抬步往前,“我可不是去找他。”
不是去找主子那去干什么,九筒想不出来,但也没问,知道自己问了也未必得到答案,而江小鱼继续往前,想去东厂就一定要去。
高铁塔在看到江小鱼的时候一阵地头疼,自己刚刚吃饱,这个让自己被罚的人又来了,“站住。”
江小鱼停下来,晃着手里的东西,“给你的。”
“什么?”
江小鱼笑着说:“吃的,上次害你被罚是我不对,今天给你补上。”
“算了。”
江小鱼示意九筒送过去,然后自己跟在九筒身后,高铁塔打开了自己守的第一道门,然后看向江小鱼,“今天又进去干什么?”
“找人。”
高铁塔不知道说什么,上次说找人结果把主子给找出来了,今天又会发生什么有些不敢想。
“别怕,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总不能今天啸长风也在吧,可能性不大。
江小鱼望着高铁塔,“带路,我没记住怎么走。”
高铁塔走到了前面,江小鱼跟着他,“还生气呢?”这家伙挺有意思的,看着人高马大的,感觉像是个孩子一样的。
高铁塔不说话,江小鱼又道:“大男人还真小气,小心讨不到媳妇。”
最后一间牢房,江小鱼看着高铁塔打开了锁,然后帮她缓缓地推开了门,秦玉玉坐在天窗下,阳光刚好打在她身上,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不真实。
“九筒,带她走。”
高铁塔拦在门前,“看可以,带走别想。”
“我来就是为了带她走。”
高铁塔拦着门,“她是主子的重犯。”
“你见过重犯有这种待遇的。”
高铁塔站在门口,九筒上前,他大概能明白江小鱼的心思。
江小鱼看着高铁塔,“她于我有恩,我带她去更好的地方养伤。”
“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
“这哪儿好,这不过是啸长风的地方罢了。”
高铁塔说不过江小鱼,瞪着眼睛就是不让,九筒上前来,没出剑,而是说道:“让开。”
“我是为她好,如果啸长风问,你就说我偷走的,或者强行带走的,你拦不住。”
高铁塔有些迟疑,九筒借机进门,而秦玉玉一直冷眼看着,未曾开口,就跟发生的事跟自己无关一样的,不像江小鱼是为她而来。
九筒来到秦玉玉面前,“走吧。”
秦玉玉起身,看着九筒还是不语,九筒无视她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江小鱼在这个时候开口,“我没恶意,只是不想你待这种地方,这里也不是你呆的。”
秦玉玉轻轻地开口,“我听啸长风的。”
“你听他的可能不是错,但是,你不得不跟我走是事实。”
秦玉玉来到江小鱼面前,一身地傲骨,“江小鱼,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秦玉玉大笑,笑的让人听着有些害怕,感觉不出她的笑里藏着的是什么。
江小鱼等秦玉玉笑完,这才开口,同样也是轻轻地,“别把我想的太坏,我跟你不一样。”
“你不是不坏,只不过他愿意相信你。”
江小鱼没笑,反而是一脸一严肃 ,“他不是傻子,不是我笑或是不笑就能左右的。”
“你在这里无非是想模仿我,借他给你疗伤的时候试图找机会。”
才收起笑脸的秦玉玉双手紧握,如果可以她还是想江小鱼死,可事实不允许,就如她说的啸长风不是谁能轻易左右的,他现在不想她死,她若是死了,后果不敢想。
“你若不跟我走,等他放你出去指不定何年何月了,到时候说不定我儿子都满地跑了。”
秦玉玉看向江小鱼的肚子,眼里的恨意藏也藏不住,而她的变化江小鱼全看到了,嘴角扯了扯,“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