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难道忘了,刚才已经把这名叫澜雪殇的舞女赏赐给孤,眼下她是孤的女人。”
雪影新帝墨云染也在关键时刻出现。
“影帝,眼下这个舞女没办法洗脱自己的罪名,她只要人还在璃玄,就是朕的子民,朕自会公正审判。”
凌寒曦看着墨云染,半步不退让,“何况,如果这个舞女有问题,朕也对不起影帝不是吗?”
“雪儿,告诉孤整个经过。”墨云染没有再争执下去,凌寒曦说的对,眼下这是璃玄的地界,他虽然不惧怕,但是贸然挑起事端无疑是不值得的,为幕后黑手成全嫁衣。
所以他俯下身子,对着跪在地上的雪殇轻轻地说道。
一股暖流涌过心头,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眼眶瞬间被温热的液体包裹。
“多谢影帝的信任。”她刻意将信任二字咬得很重,她和影帝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他却愿意为了她开罪凌寒曦,给她伸冤的机会,可是凌寒曦呢?从头到尾有没有一刻信任过她呢?
“好,朕听影帝的,给你个申辩的机会。眼下贵妃没有脱离危险,你如果没有办法成功的说服朕,甭管你背后有什么人支持,朕一样会秉公执法!”
不是对她没感情了吗?可是为什么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这么难受?
凌寒曦捂了一下心口,刚才那里剧痛无比,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离去。
他怕,怕多待一下,他就会心痛,心软。
地上跪着的那个人,始终是他心头的一块伤,挥之不去。
重新回到大殿上,只有几个身份尊贵的人,影帝从头到尾都如释重负,仿佛他确信澜雪殇不会有任何问题。
“奴婢不知道这种香会让蛇失控,当时看到陛下危在旦夕,身边只有这么一个能够攻击蛇的东西。”
澜雪殇平静的陈述着,清者自清,宫中这种黑暗的手段从前郢辰没有亡国的时候她在父亲妃子身上也看到不少,还好母后没有被殃及,因为从头到尾,父亲都是相信母亲的。
“这个朕信,可是你怎么解释瓶子的来源?尤其是,这个是雪影的物件。”
说完凌寒曦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墨云染,而对方则是淡淡的笑了笑。
好一个一石二鸟,既打击了澜雪殇,又把雪影拖下水。
“昨天奴婢在折芳殿洗完衣服吃饭的时候它出现在奴婢的身上。”
澜雪殇继续说道,然而这个也正是让她困惑的地方,究竟是谁放的她一点知觉都没有。而且,这个理由显然不够让人信服。
果然,凌寒曦的眉头皱了皱:“既然是昨天,为什么你之前不说?”
“因为写意大哥。”事到如今,澜雪殇知道再无隐瞒下去的必要,她和澹台写意虽然曾经有婚约,但是他们二人始终清白。
墨云染面具下的脸表情复杂莫测,看不出他的情绪,而凌寒曦则饶有意味的笑了笑,可是那笑容仿佛修罗般让人不寒而栗。
“朕告诉过你,澹台写意坠崖身亡。”
“可是奴婢收到的来历不明的信件,却说他还活着。奴婢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毕竟奴婢欠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