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鸭舌帽听见他的话,吓得一个哆嗦。
不过旧西装却只是定定的盯着叶煦哲所在的车,他相信他会答应。
他们也只能答应,除非,他们不顾这小孩的安危。
叶煦哲盯着他,沉声开口,“孩子留下,我可以给你们车,放你们走。”
听见他的话,旧西装男人冷嗤一声,“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孩子给你,我们岂不就变成了砧板上的肉。”
任他宰割。
“孩子和五百万,你只能选一个。”
叶煦哲开口。
旧西装男人毫不犹豫,“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
说话间,他拿着刀子的手突然在思思胳膊上深深划了一下,思思胳膊上顿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她吃痛,哇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大喊,“叔叔救我……”
“闭嘴,不然我杀了你。”旧西装男人开口威胁。
思思痛的厉害,却真的被他给吓到,不敢再哭,只是一双眼里盛满了泪水,再加上那张被打的红肿起来的脸颊,看着就让人心疼。
叶煦哲也看到了,脸色变得难看。
旧西装男人继续开口,“怎么,还要和我做交易吗?我倒是不介意跟你们耗在这里,不过她能不能耗下去,我可就不确定了。”
刀刃就抵在脖子上,冰凉一片,思思吓得眼睛瞪大,连抽噎都不敢,深怕旧西装男人真的发疯,刀子突然割一下她。
“给他们。”叶煦哲开口。
因为愤怒,他声音冷的厉害,仿佛从冰窖里冻过一般。
有人将车钥匙扔了过来,将他们要开走的那辆车让开。
旧西装男人侧头,对着身后的鸭舌帽开口,“去开车。”
听见他的话,身后的鸭舌帽男人慢慢上前,一边看着四方,一边快速从地上捡起车钥匙,然后朝着那辆空出来的车走去。
旧西装男人跟在他身后。
他一手抱着思思,一手拿着刀子,双眼还不停的看向四周。
直到到了车子旁边,车门早已被打开,他先是自己背靠着车厢坐上去,然后才抱着思思进来,“碰”一下关上车门,对着旁边的鸭舌帽就开口,“快开。”
鸭舌帽男人不敢逗留,快速开车车子,那些人受了叶煦哲的吩咐,没有追上来。
直到车子开远,看不到那些人了,鸭舌帽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侧头看向旁边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哥,你刚才吓死我了。”
旧西装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胆子这么小,还敢跟我绑架。”
听出他话语中的揶揄,鸭舌帽男人抬手,挠了挠头,“这不是富贵险中求吗!干完这一票,我就回去娶媳妇了,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
旧西装男人轻嗤一声,没有说话。
让思思自己站好,他伸手从旁边拿过鸭舌帽男人的背包,从里面掏出用黑色垃圾袋装好的钱,一沓一沓,全是红色毛爷爷。
旁边,鸭舌帽男人也看到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眼睛都看直了。
“哥,这么多钱,够我们花大半辈子了吧!”
旁边,旧西装男人轻笑一声,“省着点,够了。”
“这有钱人还真是有钱,这么多钱,我们挣一辈子也挣不到,他们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听见他的话,旧西装男人拿着一沓钱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好好开你的车,得赶紧摆脱他们,不然这些钱,你是有命拿没命花。”
鸭舌帽男人想到了叶煦哲身边的那些黑衣人,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哥,那些人是什么背景啊,咱们是不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瞥了他一眼,“什么是不该惹的人。”
将这些钱装进包里,他开口,“咱们干的这事本来就是刀尖上行走,没什么该惹不该惹。”
“那这小姑娘怎么办?”鸭舌帽小心翼翼的开口。
旧西装男人垂眸,看向乖巧站着的思思,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个动作。
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鸭舌帽吓了一跳,脚下一个猛踩刹车,车子猛的停下来,两人直直朝前撞去,快撞到玻璃的时候又被安全带给弹了回来。
旧西装男人眼冒凶光,怒声道:“你不想活了?”
鸭舌帽赶紧摇头,再次发动车子,车子再次上路,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哥,咱们钱已经拿到了,还多了一辆车,这车是好车,咱们转卖了也好几十万呢,这孩子,咱们要不就放了去吧!”
他话音刚落,就对上旧西装男人凉凉的视线,“心软了?”
鸭舌帽男人一个激灵,赶紧摇头,“哪能!”
“不是就好。”瞥了一眼已经站好的思思,他开口,“她不能活,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之所以能离开,就是因为那些人担心她的安危,一旦他们找到她,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搜查我们。”
“可是我们杀了她,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会不会死的更惨,我那会儿好像看到,那些人手里有这个东西……”
他松开抓着方向盘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成九十度。
旧西装男人点头,脸色变得严肃,“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更得杀了她,不光得杀了她,还得将她尸体藏好,不能让那些人发现。”
车子朝前行驶,他们专门找的乡村小路,最后车子在一个偏僻的村子停下,村子里没有宾馆,只有一家招待所。
招待所很简陋,旧西装男人脱下自己的西装,将思思包在里面,威胁她不准说话,然后才抱着思思朝里面走去。
小型招待所,规格不大,查的也不严格,登记的是个中年妇女,鸭舌帽男人说他和旧西装男人是兄弟,一起回家呢,路上太晚了,孩子睡了。
中年妇女根本没有怀疑,给两人开了一间房。
上了楼之后,两人就给思思喝了有安眠药的水,等到思思睡着之后,旧西装男人去上厕所,鸭舌帽男人看着思思,她被划破的那条胳膊血肉外翻,血凝成痂,看着有些恐怖。
他到底还是心软,没忍住,从包里找出毛巾,沾着矿泉水轻轻替她清理了一下伤口,擦完伤口,又替她将衣服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