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很,却让她入迷。
似乎,那些痛苦的事情全部离她远去。
南汐咬牙,努力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根本没用。
药物已经在体内开始发挥作用。
双眼迷离中,她看到李梦冉上前,替她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纱布。
她想要起来,可是身体却虚软没有一丝力气。
胳膊撑在床上,她使劲,咬牙努力想要让自己坐起来,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旁边,李梦冉冷眼看着她的动作,知道她要做什么,她冷笑着开口,“别白费力气了,药效过去之前,你是起不来的,更别想些逃出去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南汐咬牙,颤抖着身体问她。
李梦冉冲她勾唇,“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说着,她扬起唇畔,“好好享受吧,叶承安过不了多久就会找过来的,只不过在此之前,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找到这里。”
说这话的时候,李梦冉脸上露出一抹几近癫狂的笑容。
她转身,看着一旁半躺在地上,已经完全任由自己陷入那个虚幻世界的叶煦哲。
然后抬腿,直至朝着南汐走过来。
看她过来,南汐第一反应就是要避开,可是因为药物的缘故,她不光身体虚软无力,连带着反应也慢了许多。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梦冉伸手,脱去她身上的病号服,然后露出里面的背心。
南汐想要挣扎,可是她的那点力道对于李梦冉来说,就像是在挠痒痒,没有一点威胁。
将她的衣服扯得凌乱,李梦冉这才放开她,然后朝着一旁半躺在地上的叶煦哲走去。
到了叶煦哲跟前,又如法炮制,像是对待南汐一样,伸手抓上叶煦哲的衣领。
叶煦哲衣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李梦冉,他还弯唇,伸手去触碰李梦冉的脸,“梦冉,你终于来看我了。”
李梦冉弯唇,“是啊!我来看你了。”
声音温柔,宛如情人间的呢喃。
可是眼中却是冰冷一片,没有半丝温度。
将叶煦哲身上的衣服也扯的凌乱不堪,她这才起身,然后直直朝外走去。
地上,叶煦哲见状,赶紧伸手,“梦冉,你去哪里?”
没人回答他,李梦冉毫不留恋的朝外走去。
李梦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冲着南汐弯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然后不等南汐反应过来,她已经关上了房门。
李梦冉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就南汐和叶煦哲两个人。
叶煦哲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慢慢从地上起身,然后一旁角落处的小沙发走去,走到小沙发跟前之后,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身子向后,整个人直直靠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面容舒适而又享受。
南汐还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药效已经完全发作,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整个人都飘在半空中一样。
不过她却发现自己可以站起来了。
她下床,第一反应就是朝门口走去。
等到了门口之后,才发现房门已经被从外面关上了,根本出不去。
叶煦哲还坐在沙发上,看她这样,他扬起唇角,“别白费力气了,你是出不去的。”
声音缥缈。
南汐不信,手上用力,可是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门既然已经被从外面关住了,那么她肯定是打不开的。
将视线投向一旁的窗户,这时候,她突然身体一软。
意识到这是药效的原因,她咬牙,视线扫过一旁的玻璃杯,一把拿起玻璃杯,重重朝着地上摔去,玻璃杯落到地上,杯子四分五裂。
南汐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玻璃碎片,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胳膊扎下去。
玻璃扎下去之后,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伤口处传来阵阵疼痛,不过意识却清醒了许多,她一手紧紧的捏着玻璃碎片,然后直起身子,想要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从窗户出去。
窗户倒是开着,也没有安全护栏,可是等她退开窗户,朝外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现在在四楼。
楼下是花园,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梦冉敢这么走了。
房间,角落里,叶煦哲舒服的哼哼。
南汐坐在地上,她出来只是为了检查,所以根本没有带什么通讯设施。
而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任何通讯设施。
她不知道李梦冉要做什么,可是无论李梦冉要做什么,她都没有办法。
捏着玻璃碎片的手太过用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早已经血肉模糊。
然而她却已经感觉不到了,意识变得迷糊,她使劲咬舌,然后趁着还有一丝清醒的时候,举起抓着玻璃碎片的手,然后直至朝着自己的胳膊扎了下去。
胳膊已经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下,身体越来越虚弱,胳膊上早已经血迹斑驳。
南汐哭的,自己恐怕要死了。
她想到了王振华,不知道他如果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伤心。
应该不会吧!毕竟她要是死了,南氏集团就彻底是他的了。
还有叶承安,她突然发现,好像自从她和叶承安在一起之后,霉运就接连不断。
光是叶煦哲和李梦冉,就已经绑架了她两次。
中间还出了车祸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
她想了好多,意识朦胧,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听见房门被打开,有什么东西“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她想睁眼看看,可是眼皮沉重的仿佛压了千斤重的东西一样。
耳边传来各种细细碎碎嘈杂的声音,让她莫名的烦躁。
突然,那些嘈杂的声音全部消失,她刚松了一口气,身体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汐汐,对不起,我来迟了。”
好像是叶承安的声音。
南汐苦笑,她真的是快死了,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听到了叶承安的声音。
身子突然凌空,被人抱了起来,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叶承安低头,看着怀里已经昏过去的人,她身上血迹斑斑,尤其胳膊上,血肉模糊,眼神变得阴戾,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息。
所经过的地方,那些记者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