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开车带着萧凡和金骷髅就去了镇疆堂南十一分舵。
全程萧凡都浑身散发着冷气,大有谁搭理他,他就把谁冻死的架势。
季宸夹紧尾巴做人,就连呼吸声都清浅的不仔细听听不到。
就在季宸心中不断的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镇疆堂南十一分舵终于到了。
镇疆堂南十一分舵的位置是在一片小巷子的尽头,两人只能将车停在巷子口,然后走进去。
看着好像是挺简单的一条青石板路,但是从这头到那头,短短的一千步埋伏了十个远程狙击手,日夜不停的盯着这分舵招远方圆十里的位置。
而且这夹着青石板路的两面墙也不简简单单只是两面墙而已。
其间的凶险,就是季宸这样吊儿郎当的来一个死一个!
两人到了门前,还没有说什么门就直接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秦九霄。
“萧哥,你来了!”
在带着金骷髅赶回徐州的路上,萧凡就已经叫秦九霄,华澈等人回分舵开会了。
而他之所以还回季宸的公寓,完全是因为……
他一腔怒火没地方发,想要揍季宸一顿。
结果到了进前的时候,又没有下得去手。
萧凡直接抬脚就进了院子。
现在是深夜,除了值守人员,几乎都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什么声响。
所以在两人身后,秦九霄一瘸一拐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你这是怎么回事?”
季宸率先耐不住转身看着秦九霄问道。
他问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叫自己嘴贱!
秦九霄淡淡的叹了口气,“今天t天机算私自潜逃,我也有一份责任,自愿去刑罚堂领了二十板子!”
“卧槽,你怎么还上赶着挨揍,是不是傻!”
季宸唏嘘两声,注意到萧凡忽然间顿住了脚步,并且转身用着一双格外清幽,明明白白写着“再废话一句,老子就直接弄死你”的时候瞬间就闭了嘴。
他看着这样的萧凡,隐隐约约有一种自己还没有退伍,还在萧凡手下当兵的感觉。
季宸以前可不是这么怂,这么嘴贱的。
又或者说是他入伍之前就这样,被几代队长硬生生的掰回了稍微有点贫嘴的水平的时候遇上了萧凡。
结果几年的退伍生活,再加上网红这个职业就是需要你不停的叭叭叭的说话,他就不知不觉间回归了本性,并且变本加厉。
就催发出了季宸这么个“祸害”!
若不是季宸在化学和修炼上真的有那么两把刷子,萧凡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季宸住了嘴之后,就想要接着向前走,全然忘记了自己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的样子。
只是他可以装作不记得了,却是有别人帮他好好记得呢!
“你要往哪去?”
季宸刚错过萧凡,就听到对方很是冷冽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听的他当即一个激灵。
“我……我……不是要开会吗,我去开会啊!”
季宸险些被吓哭,哭丧着脸,想转头对着萧凡卖可怜,又想到了自己在刚到萧凡手下时因为这事挨过的揍,顿时僵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不用你开会!”
萧凡沉肃着声音,“自己去刑罚堂,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行了,萧凡,不要再吓唬小鸡仔了!”
肉眼可见的,季宸沮丧的一双眼睛越发的明亮了起来,高兴的意味溢于言表。
他虽是还没有看见人,就提起嗓子喊道,“马闯哥,你怎么来了!”
马闯!
是他们那队人中,唯一还留在了军队的,所有人都劝说过让他离开,可是他从来都是笑着摇头,没有答应过。
所以直到现在他的职位依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杂牌班班长。
这次徐州出了事,他又凑巧放假,就来这里看看,没想到也是巧,竟然撞上了回来的秦九霄,就顺势被请进了镇疆堂,一直留到了现在。
小鸡仔是马闯给季宸起的外号,只有马闯和季宸打不过的人能喊。
要不然季宸能够将那人下巴打脱臼了!
听到了季宸的那声马闯哥,几人面前会议室的大门才逐渐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壮汉,一条疤痕从他的眼角一直斜楞到了耳后,看起来像是险些被人开了瓢似的。
这就是马闯,一个萧凡必不可少的战友!
至于为什么必不可少……
大概是只有他才能够从萧凡的手下救下人吧!
比如说现在!
要不然,你当为什么季宸这么喜欢马闯,只接受马闯一人叫他小鸡仔呢!
“萧凡,我听说这件事了,按理说也不该怪小鸡仔不是!毕竟就算季宸能够时时刻刻盯着那块算盘,那算盘也不可能就这么被他掣肘啊!”
季宸格外习惯的凑到马闯的身后,迎着萧凡的目光疯狂点头。
胆子一下子肥到了忍不住就要爱的魔力转圈圈的地步。
马闯随即又看向了秦九霄,“行了,九霄大侄子你也别装了!你们镇疆堂的体罚不是锤炼身体吗?什么时候成了挨揍了?”
秦九霄马上撇了撇嘴,站直了身体。
“卧槽,你骗我!”
秦九霄很是不客气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自己蠢不说是自己蠢,所有人都猜到了,就他没猜到赖谁!
秦九霄与季宸几近同岁,所以就总是这样捉弄来捉弄去的。
只是马闯却是和秦九霄的亲爹要小上五岁,只是当时几人相遇的时间各不相同,便在辈分上,稍微带出些差异。
倒也无伤大雅。
哦……
当初将他们这个队伍集在一起,又一手打造成了虎狼之师的人就是秦九霄的亲爹秦牧。
只可惜天妒英才,秦牧死的很早,又很惨!
“马哥,好久不见!”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萧凡才噙着一抹笑,对着马闯说道。
“也不算很久吧!”
马闯哈哈笑了两声,笑声却逐渐沉寂了下来。
自从在秦牧的葬礼之后,两人也有五年没见面了……
五年啊,能够改变很多事情,但却也有一下东西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